还在气头上的严墨梵,听完花想容的道歉语,他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你不觉得这时候道歉太晚了吗?如果不是我师傅及时出现,我还有命在这里听你道歉?”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但如果我不演的逼真一点,你师傅又怎么会出现?”花想容一字一顿道。
严墨梵紧紧盯着花想容的眼睛,从她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虚假,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可他就活该成为一枚棋子吗?
“就算你要演戏,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好商量?”如果他提前能有个心理准备,也就不会被吓个半死了,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花想容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我提前跟你们说了,那你师傅岂不也提前知道了,那还演什么戏?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但只求你师傅能救救墨梵,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能救墨梵,那就是让她死,她也认命了。
“说完了?”慕乙没有起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说完了,那我再多说一句,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也不该要挟我,既然知道我故意不出现,你还要逼我出现,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飞宇小声的问道。
慕乙转身看着视死如归的花想容,冷冷道,“你的命。”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骨扇,只见那骨扇散发出了七彩光芒,骨扇的中扇骨就像飞镖一样,冲出骨扇,如准备伏击的蛇,随即冲向目标。
这些扇骨看似普通,但威力却不可小觑,它们能千变万化,能变换出任何的形状,让人猝不及防。
花想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慑住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甚至忘记了反击。
就在慕乙准备杀了花想容的时间,严墨梵的声音去救命稻草一样,声声振耳。
“师傅,还请您放了她这一次,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杀了徒弟。”
花想容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严墨梵会求他的师傅放了自己。
慕乙保持姿势的小声问道,“放了她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师傅您平时不是叫我要以德报怨吗?今日徒弟便以德报怨,还请师傅成全。”
听完徒弟的话,慕乙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放了花想容,“今天就看来墨梵的身上放你一命,”
其实这也是慕乙对墨梵的一次考验,如果她想杀人,早就杀了,也不会给他们那么多说话的机会,之所以不杀,就是想看看墨梵到底会怎么选择,现在看来他通过考验了。
她的徒弟就是要有宽阔的胸襟,和分辨是非的能力。
如果墨梵因怀恨在心,而让她杀了花想容,那不是她想要的徒弟。
花想容感激的看向严墨梵=“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一定还。”
“哥们,我佩服你的大度,同时也要谢谢你,不然我回去都没法和墨梵交代了。”飞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
这如果女师傅真要杀了花想容,那谁也阻止不了。
“行了,你们走吧!别打扰我徒弟修炼,从今以后别再踏足这里,否则我绝不会讲半分情面。”慕乙直接下的逐客令。
但目的还没有达到,花想容又怎么会走,她走到慕乙的前面目光充满了期盼,“女师傅,您已经知道了我们来找你的目的,还请您看在墨梵与您徒弟是一体的份上,救他一命。”
“师傅,一看您就是心善之人,还请您救救墨梵,如果你都不救他了,那他就只能等死了。”飞宇也附和着。
慕乙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挥了挥衣袖,轻声道,“我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救他,只怕你们是找错人了。”
见女师傅拒绝的如此干脆,飞宇和花想容心中一凉,但只要见到了人,他们就不会轻易放弃。
“女师傅,虽然您说的都对,可不管怎么说,墨梵和您徒弟其实就是一个人,那他不也就是您的徒弟吗?您作为师傅,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徒弟见死不救?”花想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今天就算是磨破嘴皮子,她也要让女师傅答应就墨梵。
飞宇算是见识了花想容的口才,他不由佩服起来,这缜密的逻辑思维,还真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一旁的严墨梵=赞同的点了点头,“师傅,您一直教导我,人要心存善念,现如今他现在有难了,师傅为什么不肯救他?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慕乙看着什么都还不知道就求情的人,只觉得太傻,她长叹一口气,这口气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你知道什么?为师之所以不愿现身,哪里是愿不愿意救那么简单。”
“那师傅,您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你做到见死不救?”严墨梵从来没由见师傅这么为难过,不由好奇师傅到底在想什么。
花想容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站在一旁,想要听听怎么说的。
见三人都看着自己,慕乙走向前面背对着几人负手而立,她仰着头看着洞顶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慕乙转过身看着徒弟,眼神有种说不清道明的味道。
“为师问你,你真的想要救他?”
这下轮到严墨梵=奇怪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自己救了,他不解的问着师傅,“师傅救不救不都是在于你吗?”
是啊?救不救可不就是在于她吗?没想到躲过了第一天,却没有躲过第二天,她到底该怎么选择,谁能告诉她?
感觉女师傅心事重重的样子,飞宇小心翼翼道,“难道救墨梵让你很为难吗?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为难?”
“天机不可泄露……”慕乙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
虽然花想容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眼前的这位女师傅,是救墨梵最后的希望了,她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当即就跪了下来,“女师傅,恳请你救救墨梵,小女子没齿难忘。”
飞宇见状,也跪了下来,“还请求师傅救墨梵一命。”
都这时候了,墨梵的命重要,飞宇也早把礼义廉耻丢到脑后去了。
要不然这阁平时,他又怎么轻易会向一个陌生女人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为了墨梵,他跪了一个女人,但他不后悔,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那跪一个人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