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都是由卫桥枫过目签字,然后财务部的人就会在每个月的中旬发放工资。
现在严墨梵回公司上班了,虽然卫桥枫已经过目签字了,但依然还是由他审核签字才能生效。而这也还是严墨梵自夺回公司后。第一次看员工的大数据工资。
他还挺想看看员工的工资是怎样的情况,当即就翻看了起来,发现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像最底层的车间员工一个月都有七八千块钱,这比工资比的像普通的白领了。
而像一些车间主任,工资更是上万元,还有一些出色的销售人员,加上奖金有好几万,顶的上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他没想到自家公司的待遇竟然这么好。
大致看了一遍后,他约估了一下,除去发年薪还有股东的工资,光是每个月发公司都高达五千多万,这要是加上股东和年薪,或半年薪的,那至少得一个亿了,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因为一年下来,光是发工资就十多个亿。
他记得爷爷把公司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大约两千万左右。
虽然这是周子扬的公司,但之前的工资那也是有记录在册的,卫桥枫曾说过,周子扬公司每个月发放的实际工资还不到两千万,现在直接就是翻了一倍不止,要么他说卫桥枫是商业奇才呢,这么短的时间,他就给公司领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看样子那日无意救下卫桥枫,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每个部门的经理都有在部门工资表上盖章,然后呈上财务部,再由财务度的人核实核算,最后交于董事长您过目签字,他们才能发放实际工资。”秘书小张见董事长看着的认真,还以为他对工资存在疑虑,便将流程说了一遍。
严墨梵倒不认为有人敢在这里面弄虚作假,因为公司会有专门的财会人员,对各部门进行抽查,一经发现便直接报案,而财会人员会有高额的奖金,所以不用担心财会人员会被收买。
随后,严墨梵在董事长签字的页面用钢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问题,马上就把这份文件送到财务部去。”
他知道大多是人都是靠着这点工资养家糊口的,但凡公司账户上有钱,他便不会拖员工们一天的公工资。
秘书小张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便准备给财务部的人送去,但被严墨梵叫住了。
不明所以的小张转身不解的看着严墨梵,“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墨梵笑着伸出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位子。
看着董事长的笑容,小张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还是慢慢的坐了下去。
感觉到小张有点紧张,严墨梵将背靠在座椅上,他清声道,“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拉拉家常。”
这令小张感到很意外,他疑惑道,“董事长怎么会想到和我拉家常?”
“作为上司,关心关心自己的员工不很正常吗?加上又是我的秘书,所以想要多了解了解。”严墨梵说的很随意,不但有任何目的。
所以秘书小张也就放下了戒备,他笑着问,“那董事长想和我拉什么家常?”
严墨梵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道,“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我是家里的独子。”对于他离婚了有孩子的事,小张没有告诉严墨梵。
然而这也是严墨梵关心的重点,他听后淡淡一笑,“我听说结了婚,然后又离婚了,孩子由抚养,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件事,一直是小张努力规避的问题,他从来都不向别人提起他有过老婆的事,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被董事长给听了去。
他离过婚,这是不争的事实,董事长这么问,那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嗯,我是离过婚,孩子也由我抚养,公司不会因为我离过婚就不要我了吧?”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私人感情问题,只要不带到工作中来,就不会将开除。我也看的出工作能力很强,而且非常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像这种有工作有能力,性格又好的人,的妻子怎么会和离婚?”严墨梵故作不解。
虽说是拉家常,但小张总觉得董事长对他的私人问题过于关心了,他不解的微微一笑,“董事长为什么对我的未婚妻这么敢兴趣?”
“别多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便问了,如果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严墨梵假装不在意,但他这么问自然有他的考量。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诉说自己的衷肠了,小张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不瞒董事长,我和前妻离婚,完全是因为她太强势了,我迁就她,她又觉得我懦弱。可如果我反驳她,她又说我不够爱她,不懂得体谅她。说实话女人真的很难伺候,我完全没想到结婚后她的变化会如此的大。可如果但只是她强势的话,我倒也不至于和她离婚,让我无法忍受的是……”
说到这里,小张镜片下的双眼盛满了愤怒,他咬紧牙关道,“结婚之前她属于那种温柔体贴型的,我爸妈对她也很满意,但结婚生完孩子的那年,她对我进行家暴,有时候我爸妈也被她推搡,我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真的是没脸见人。”
“她对动手,应该是能制止的,又怎么会被她欺负?”严墨梵疑惑的问。
小张自嘲的笑了笑,“还是我贱,我实在太爱她了,每次她的拳脚相加,我都会把这当成她对我的爱,对我的恨铁不成钢。”
严墨梵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大男人,私下的生活是这样一个委曲求全的人,可就算他自己挨打了没事,但他的爸妈也被妻子欺负,作为任何一个男人应该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仿佛知道严墨梵想问什么,小张续道,“看到她那样推搡我的爸妈,我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她总有办法能让我消气,总说是在气头上便不管不顾了,并保证以后绝不这样。而我的爸妈,也希望我们小两口能和和睦睦的,便让我别放心上可是我们对她一昧的纵容换来的不是她的感激,而是一种妥协,以至于她在外面找了情人,开始彻夜不归,我便知道我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于是和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孩子是她主动不要的,因为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说到最后,小张有种轻描淡写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家事一样。
可听的严墨梵内心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的经历不正是那群被控制的人现在所正在经历的吗?
难道,小张真的是那个幕后黑手?
表面上他不动声色,还略同情的看着小张,“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那知不知前妻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流产了,人不知怎的就换上了精神病,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小张轻描淡写的回着,听过去似乎没有为前妻遭遇有一丝的感慨。
严墨梵见状更加奠基了内心的想法,一个人长时间处于某种压迫,便会将这份不敢释放或者无法释放的愤怒在心里越团越大,到最后便会有过激的行为,因为这时候的他,几乎都是负面情绪,这样的人做事是不会考虑任何后果的。
虽然小张在上班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还很好相处,可人都是双面性的,当他想隐藏另一面的自己是,便会竭尽全力的展示另一面的自己,让大家对他放松警惕。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严墨梵淡然一笑,“这世上的好女人多的事,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个真心真意爱的人。”
他的话刚出口,小张就下意识的拒绝了,而且语气略有些不屑和疾世愤俗的味道,“女人我就不想了,这世上的女人都一个样,我折了第一次就不会折第二次。”
说完,他快速反应过来,当即尴尬的伸手摸了摸金丝边眼镜,“董事长别误会,我并不是说所有的人,我只是被前妻伤透了心,不敢再付出真感情了。”
严墨梵表示理解,“虽然与的前妻生活的并不是很和谐,但看到为了生活重新振作起来,这一点值得很多人学习,否则这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殉情的人了。其实死了倒也没什么,最难过的不还是活着的人吗?”
“董事长说的对,这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就像我离开了她,一样过的很好。”小张很赞同严墨梵说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董事长说这么久的话,而且无关工作。他发现董事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虽然平日里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种给人的假象而已。
现在严墨梵觉得这个小张的嫌疑最大,只是他也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断定一定是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光靠几句话是不行的,他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最好是现场抓获他,这样就铁证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