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胖虎,古尘缘内心有点儿失落,缓步走回卧房。
他坐在木椅子上,拿起《七星剑法》莫测篇,开始仔细的研读起来。
古尘缘读得很慢,仔细揣摩每句剑诀的含义,每招剑法的要义。
他看得慢,但是能吃透,能记住。
有了《鸿蒙诀》做后盾,古尘缘的理解力超强,比许多浸淫《七星剑法》几十年的老剑客,看到的还要多。
大多数修士都是井底之蛙,只看得到内部,看不到外部。
而古尘缘是提取其精华,并从中获得感悟,得到升华。
出发点就不一样!
古尘缘研究《七星剑法》,却不学《七星剑法》,而是从中提取精义,完善自创的《信手剑法》。
半个多时辰聚精会神的研读以后,古尘缘看完了最后一页,把剑谱一丢,道:“不错,不错!这《七星剑法》,也还值得一看。”
至此,古尘缘已经看完了整部《七星剑法》,并将其要义铭刻于心。
短短三个晚上而已!
换了寻常的修士,三十年修炼剑法的感悟,还不如古尘缘这三个晚上。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这就是修真法典的差距。
古尘缘是天之骄子中的佼佼者,这不是吹的。
还有,古尘缘身怀旷世法典《鸿蒙诀》。
他的身上有两大绝世法宝,小树和宝塔。
心中有所感悟,古尘缘立即飞身而下,在木楼前的空地上,练起了剑法。
他在验证着心中的想法,完善旧招,自创新招。
古尘缘的识海中灵光闪现,身体动如灵猫,手上一道道剑光劈闪。
柳依依缓步走出来,远远的看着古尘缘舞剑。
冰美人的眼目中,饱含着柔情蜜意。
欧阳雪和憨胖子都在木楼的阳台上眺望,看着古尘缘舞剑,眼中满是惊骇。
黑暗的树林中,许多眼睛凶光隐隐,恶狠狠的盯着木楼前舞剑的身影。
“该死的,古尘缘的剑法怎么进步这么快,一天一个大变样!而且他这招式,不是我见过的任何剑法!”
“搞不好,甲元师兄不是他的对手!”
“闭上你的乌鸦嘴!古尘缘活不过明天,绝对会死在甲元师弟剑下!”
……
偷窥的邪道窃窃私语,各有看法。
古尘缘停下舞剑,满身热汗。
他的眼睛看向黑暗树林处,满带威严的扫了一圈。
偷窥的邪道都以为被发现了,连忙避退,争先跑去报信去了。
……
古尘缘回到卧房,在蒲团上盘膝打坐,进入了修炼状态。
古尘缘很快入静,他的一缕意识,飘进了识海。
一个小人儿,样貌与古尘缘一模一样,在小树空间里徜徉。
他度过了春夏秋冬,经历了风雨雷电……
盘膝打坐中的古尘缘度过一刻,识海中的古尘缘度过一年。
盘膝打坐中的古尘缘度过了三刻,然后睁开双眼。
“小树空间里的我,度过了三个寒暑!”古尘缘自言自语,“我的修为,已经突破到实丹五层中!”
“甲元,是你自己要挑战我的,明日你做了鬼,可别怨我!”
古尘缘深呼吸吐纳片刻,然后运转玄功。
夜空中法光激闪,如洪钟大吕般的大法天音响了起来。
“古尘缘,不用得意,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古尘缘,你这杂种,害死凌霄剑长老,下毒害我们拉肚子,到现在都不会好。还引来恶毒的大法天音,加重我们拉肚子的症状!”
“古尘缘,你该死!”
……
邪道弟子骂骂咧咧,言语恶毒。
盏茶功夫过后,大法天音渐渐消停。
“天骄首席万岁!”
“我们都爱您!”
“您就是那天上的太阳,无私的哺育我们这些驽钝的弟子,从来不求任何回报。”
……
正道弟子纷纷欢呼,争着赞美古尘缘。
“该死的,古尘缘就是天下第一黑,打入我教的恶毒分子,你们竟然还赞美他!”
“古尘缘害死凌霄剑长老,还敢来我教坑害教众,古尘缘就该死!”
“古尘缘作恶多端,明天必定死在甲元师兄的剑下!”
……
各脉山峰上,邪道弟子的咆哮怒骂声不减。
正道弟子听见他们辱骂首席供奉,个个义愤填膺,又都和邪道弟子对骂起来。
古尘缘摇了摇头,心想耳不听为干净。
他便一头倒在床上,几个深呼吸的时间,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
深夜里,正邪弟子都骂累了,他们的对骂声渐渐轻了下来。
各座山脉渐渐恢复了安静。
弟子们各自都休息了,山上鸦雀无声。
天上繁星点点,明月高照。
凌剑阁其中一座山峰上,正殿里。
一个身穿金丝纹路黑袍的修士,和身披黑色斗篷的修士相对而立。
前者身材魁梧,比后者高了一个头。
魁梧修士是巡使,而身披黑色斗篷的,就是圣使无疑。
“听说古尘缘剑法进步很快,一天一个大变样,而且招式很新颖,盯梢的弟子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巡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认为明天的决斗,甲元能不能杀了他?”
“禀报巡使大人,甲元一定能杀了古尘缘!”圣使的声音不男不女的,却可以听出,她很紧张。
巡使冷冷一笑,道:“杀了你的心上人,你会很难过吧!”
圣使战兢兢的,连忙道:“巡使大人明查,属下一心为我圣教,并不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更不要说什么心上人了!”
“你撒谎,我的眼神很好,可以看透人心!”巡使嘿嘿冷笑,“再说了,古尘缘如此一个天之骄子,又长得这样英俊,哪个女子会不喜欢他?”
巡使眼光逼视,带着玩味的盯着圣使看。
“巡使大人要这样说,属下也没办法。”圣使低着头,回避巡使的目光。
巡使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好像发情的野兽。
“上一回,你竟敢拒绝本巡使的好意。现如今,本巡使的身上有了点存货……”巡使嘿嘿冷笑,却把手伸向圣使的胸脯。
“巡使大人,使不得!”圣使花容失色,两条腿急忙往后退。
“你要是不同意,本巡使就把你下到圣狱,那里有一群饥肠辘辘的汉子,排着队等你!”巡使发出奸诈的桀桀笑声,“你要是不同意,你的圣使位置,大把弟子排着队等着,东门若彤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巡使嘿嘿笑着,仍旧把大手掌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