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冬夜,同样下着雪,也同样的冷,不,是更冷。也个小男孩,但他有个弟弟,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温暖了男孩的心。直至一声怪异地兴喜打碎了男孩内心的温暖,“老婆,卖了他,我们就可以继续吸着快活粉!”
“哼,别作梦了!”女人尖尖地气忿。这让小男孩眼中闪着一丝希望。
“我怀了10个月,受了10个月的苦,为什么要分给你吸快活粉,卖的是老娘的骨肉,钱也是老娘的,快乐也全归老娘!”这句话让男孩的心如置冰窖。
“好,好,老婆大人,你老公我不也给你种了吗,不然你凭空坐娃?分我两成吧。”男人语气降下哀求。
“哼,你以为离开你我就生不了,这不还有儿子,儿子不行,随便借个种,老娘不照样生娃,换粉逍遥自在。”
“好,好,就一成,不能少了。”
“这还差不多,伺候好老娘,会给你点的。”
“你,你们!弟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们竟然这样…”话未完,男人一脚踹飞了男孩,“老子不快活,管那个不知何时长大的无底洞死活。”
男孩狼狈地撑起自己瘦弱之躯,求情地看向女人。女人或许也顾及两个孩子与她血脉相连,带着愠怒喝男人:“别打坏了,治好他又一笔钱,从你的份里扣。”吓着男人收起了教训男孩的念头。又看向男孩:“你们是我儿子,但家里养不起俩个,你要知道终究要放弃一个,不如卖给别人养,又得些钱,不好吗?”
男孩听了话一吭不说地走了。弟弟还小,要是卖给那些坏蛋,那怎么健康着长大。不如把自己卖了,让父母养弟弟。想到这,男孩心中的火仿佛燃起自己,没错弟弟的苦就让我这个哥哥承受!
原本,家是温暖着,富足着。母亲怀二胎的时候,一家子还讨论是妹妹还是弟弟。可是半年前,一个异国来的制药师邀请父母做客。从此家不再是家,家业尽折于快活粉上。男孩也知道了穷苦。
但愿我走后,父母能善待他们仅存的血脉。
街上下着雪,冻着手脚青紫,男孩身上挂着写了卖身字样的破旧木板,朝一个老先生走去跪下:“老爷爷,买了我吧,我可以做您最忠心的仆从,只要100个银贝。”
老人拂了拂袖子,打量了下男孩,问道:“你可做饭?”“会…学…”男孩低下头,“一定能做到你满意为止。”老人笑了笑:“那你又会做什么家务?”“这几天家里的衣服是我洗的,”男孩终于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又补充:“还能洗碗。”老人看了下男孩身上的灰皱皱的白袍,就不对所谓洗碗有何期望。便笑了笑:“你会打理生意?”“我以前看过父母卖布,应该会些…”
“哈哈,小伙子,你那么诚实,谁敢要你?“老人又笑了笑,却没有离去。
见状,男孩急忙说道:“先生,我识字,我可以学得很快,求求你,买了我吧,不然我弟弟要被别人打,被饿死街头,被坏人打成瘸子当乞丐!求你老爷爷!“男孩思弟心切,连忙将幻想中的弟弟的未来喊出。
老人见他真诚,便说:“好,我买下你,回去同你弟弟告别吧。”老人其实观察了小男孩几天,发现小男孩衣袍虽破旧,却非平民所能拥有,应是大户人家落破之后的少爷;冻他几日,观其诚心;问他能做什么,看他是否为虚荣不知收敛之人,却意外发现是个几无心机的孩子;听其救弟心切,再可知其赤诚之心。而最后让孩子自行带100银贝回去,是再检验是否为可信赖之人。若不是,就当用银贝赏给小孩骗过自己的心机之深或救助其弟的钱。最后的那些胡话也让他以为小孩父母刚双亡,与弟弟独生不久,便因不知节约,将家财败尽尔尔。若小男孩回来,再试养几个月,若是成为继承人,不妨给他个惊喜,兄弟重逢。这100银贝应该可以让男孩弟弟活个几年。想到这,老人笑了笑,自己膝下无子,孤孤单单一人,怪寂寞的,也是时候要一俩个儿孙了,到时白手起家的产业后继有人了!死也瞑目。
男孩回来了,数不清的泪从两颊流下。老人摸了下男孩的头,离开了这个城镇。男孩回过头,雪飘落下来,面早已敷上一层薄薄的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仅仅见了几天的弟弟。老人笑了笑,心中想,抱歉孩子,我暂时不能接你弟弟,让你们兄弟相离,为了我那自私的继承人培养计划。
“孩子,你为什么回来?“老人柔和问道。
“爷爷您,毫不放在心上地给我100银贝,让我一个人回去,恐怕这100银贝您不放在心上,我拿什么又为什么背弃恩人。”
“哈哈,你还不傻嘛。“老人拿了手绢,小心地擦试小孩的脸。真是的,这孩子越看越招人喜爱。
雪越下越大,留下的马车轮印也掩去。风也渐渐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