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裴恒解释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凤苌欢眼眸微眯,打量着他。
“想不到你不仅会习武,还懂这些!”
裴恒直起身子,淡定从容的回答:“我小时候,念过几年书。”
“是么?”凤苌欢明显不相信。
“是!只是我那时侯不喜欢念书,只爱舞刀弄枪,所以早早的就放弃念书了。”裴恒回答道。
闻言,凤苌欢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裴恒说的话。
“女君,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告辞了!”裴恒对凤苌欢行了一礼,然后大步离开了亭子。
凤苌欢没有管他这么多,而是低头继续钻研手中的竹简。
……
就这样,凤苌欢始终沉浸在一种兰景的世界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经久未变。
那种藏在心中,微妙且说不清的复杂情感,历经时间的洗礼,反而在心中发酵,越演越烈。
凤苌欢也知道,她对兰景的情感,好像越来越偏离最初的轨道。
因为,她将这份情感,由愧疚发展到了喜欢,甚至是爱。
她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常年絮叨想念着一个已死的人,不断的将自己的情感扩大化。
“兰景,苌欢现在变成什么样,你应该也清楚吧。”君上对裴恒说道。
裴恒呆在凤苌欢的身边,负责教她习武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这些年来,他早就将凤苌欢对已死的‘兰景’的情感看在眼里。
“我知道。”
闻言,君上叹气,“要不了多久,苌欢她就应该登基上位,接管整个凤国,朕不希望她再继续沉迷在你的世界里,这对她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该怎么做,兰景,你明白吗?”
兰景回答道:“明白!”
“朕答应你,等苌欢登基后,你也就可以去军营了,毕竟朕知道,军营,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
“兰景,今日是你的忌日,以往我都不敢在宫中正大光明的给你烧纸钱,今日,倒是可以了。”
凤苌欢蹲在一个小火盆前,跳跃的火苗发出的光芒,照耀在她水嫩的脸上。
“因为,我的地位巩固了,不久之后就要登基了,整个凤国,过不了多久就是我的了,没有人再敢说我的半句不是。”
凤苌欢一边烧纸钱,一边浅笑着自言自语。
裴恒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凤苌欢,看她为自己烧纸钱。
“兰景,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曾间断的看书,就连你那卷难懂生涩的竹简,我都参透了。”
“当年,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
裴恒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他对凤苌欢,到底有没有情感。
而小百里修远站在那,看着两人,他无比的清楚,他和她,心里都有着对方。
因为,他始终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陪同兰景和凤苌欢走过了好几个年头。
裴恒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心中的打算。
他无法做到,彻底的断了凤苌欢对兰景的念想。
……
凤苌欢没有等来登基的日子,反而等来上战场杀敌以卫凤国。
登基的时间,不由得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