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啊……”齐景炀眼睛盯着梁焕卿的脸,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怜悯,“本不应该这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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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炀和梁焕卿靠的很近,以至于被绑在那边的权贵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担心齐景炀会说服梁焕卿,一起将这个王朝拱手让给齐景炀,他可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之人啊!
“不知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死了吗?”他们都看着齐景炀和梁焕卿在悬崖峭壁边上说话,但是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见到梁寂迟迟未到,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可能!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他们没有见到齐景钦的尸体,就不可能承认他死亡的事情。
今日本来是要出来祈福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出师不利啊!
现在谁也没有功夫去想东南那边到底有没有下雨了,如今上京宫变,他们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那训斥的人正是骆勋的爷爷,他一生为国尽忠,历经三代,如今在齐景钦这里出了事情,天朝居然出现了这么恶劣的事情。
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让齐景炀登基为帝,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只要没有看到齐景钦的尸体,他们怎么都不会相信皇帝去世了。
“皇后娘娘在和他说什么呢?”所有人都看着梁焕卿和齐景炀,不知他们靠的那么近是在说一些什么,看着齐景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有人不禁疑惑道:“不会是……齐景炀在和皇后娘娘商量着要卖国吧……”
不管齐景炀曾经是不是他们的太子,无论齐景炀是不是先帝的儿子,现在齐景炀的做法,就等同于是天朝的敌人。
梁焕卿是天朝的皇后,现在皇帝下落不明,太后身亡,就只有皇后娘娘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了。
梁寂又是梁焕卿的bao'xiong胞兄,若是齐景炀想要登基称帝,定然是需要军队支持的,现在看来,梁寂手上有兵权,若是齐景炀想要做皇帝,首先就应该通过梁寂那边。
齐景炀会不会和梁焕卿勾结在一起,谋权篡位呢?
“不可能!你们别瞎说!”月白在一旁抱着浑身是血的棹棋,此时他身后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是依旧是昏迷不醒,唇色发白,想来是失血太多了。
何誉也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皇帝掉落山崖,此时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才好,难道是真的要易主了吗?
“皇后娘娘一家子忠臣,不可能做出卖国之事!”汤雪也在一旁符合道。
“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上京宫变,齐景炀首先受到的阻力就是梁寂,若是还要对付从州府过来的兵将,兵权更加是缺一不可。”有一个道貌岸然的太傅说道,“他只有拿到梁寂手上的兵权才行,眼下和皇后娘娘交谈甚欢的样子,像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大人,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月白忍不住笑了笑,“您与梁大将军在朝廷共事多年,梁大将军是怎么样的人,满朝文武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当初朝廷风云诡谲,你们见着齐景炀和陆高鸿形势大好,便一个个的去巴结他,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吗?!可曾见过梁大将军为了那些蝇头小利而去巴结任何人的?!齐景炀和陆高鸿当初是怎样的一个人,先帝爷被蒙在鼓子里,难道你们也都不清楚吗?可是你们可曾有一个人说出来了?
梁大将军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你们当真就看不见吗?现在性命受到威胁,不去想着怎么脱险,反倒怀疑忠臣良将之后!皇后娘娘断然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有这种想法的人,才真的应该怀疑一下自己!能说出这种话,真不怕哪天半夜鬼敲门!”
月白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说这么多话,言辞句句犀利,没有正儿八经上过一天学的月白,倒是让这些满腹经纶的大学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了解梁焕卿,但是还能不知道梁风眠吗?
梁风眠一生刚正不阿,行得正坐得端,他们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再说梁焕卿了,自幼在将军府长大,怎么样也该是学到了梁风眠和梁寂一分半点的,他们就这样去怀疑梁焕卿,实属不应该。
但是当众被一个小丫头训斥,那位太傅气的面红耳赤的,但是身边的人却让他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在一旁看管他们的虞陈听着这话,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们的骂战,现在他们穷途末路,也就只能是过过嘴瘾了,就算是梁焕卿和齐景炀勾结在一起了,那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不还是该乖乖束手就擒吗?
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了,梁寂没有过来,他们也不知道齐景炀在和皇后娘娘说一些什么事,如今只能是坐在这里,不知道该干一些什么。
夏容馨被一箭击穿脑袋,荣福在方才的箭雨中也中箭身亡,云惜姑姑抱住夏容馨的尸体一直小声哭个不停;另一边,望舒公主昏迷不醒,清吟也是一直在照顾她。
现在所有人都被迫的坐在一起,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的别的国家,定然又是会发生战乱。
可是现在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更是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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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焕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景炀,似乎都快要恨的渗出血来了,齐景炀不在乎这样的神情,现在总归也没有什么事,梁焕卿是他手中的筹码,只要有了梁焕卿,1就不怕控制不住梁寂,他齐景炀一生苦难,一路都在失去,定然是要全部收回的,这些曾经受过的苦难,和屈辱,他要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他们!
齐景炀似乎十分享受梁焕卿这么看他的眼神,这种怨恨的眼神,让齐景炀的报复心理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梁焕卿看着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但是始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中毒一事,还有别的人参与吗?
梁焕卿不打算自己问,想让齐景炀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