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金瓜子塞入县吏怀中,解语碟几人潇潇洒洒向海边走去。
朝堂有人好办事,相信叔父能把事情摆平。
“小蝶弟弟,好久不见呀!”三姑娘拦住了一众的去路。
“咳咳,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有事吗?”这姑娘不好惹,最好与她划清界线。
“嘻嘻,小蝶弟弟来到县城也不去拜见我爹爹吗,要是爹爹知道可是会生气的哟!”说话就说话,您那是什么眼神呀,老子还小哇!
“我们有事,下次再去府上拜见,先走一步啊!”
“哼,了不起吗。”三姑娘对解语碟的态度很是不满,一直看到他们拐过另一条街才转身离去。
“蝶哥,我们去买些东西吧。”憨货起了购物欲望?
“走吧,你想买什么?”
“爹爹喜欢吃县里的烤饼,我们买些回去。”不错,是个孝顺孩子。
七叔完全把几人当成了空气,他眼里只有柳烟儿,女子从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抱着她那琵琶跟在众人身后。
“七叔,你不想置办些新婚用品吗,回去大家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三十几的七叔早就应该有个家室了,观这柳烟儿也不错,传言顶风骚十里有点不切实际。
渔村远远在望,岸上四架木质怪物震慑人心。
柳烟儿十分好奇的看着那大杀器,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蝶哥儿,去县城买了些什么回来呀?”精瘦族老一人坐在海边吹风。
“族老,这是给您的。”一包烤饼塞进了他怀里。
族老笑嘻嘻接过抱着,跟着说道:“这饼不错,以前经常馋它,这都好久没吃喽。”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好好。”
诗诗双手托腮坐在院门外石墩子上,一见几位,弹身上前道:“花了多少钱?”
她看七叔的眼神不太友好,屋里人听到说话声也都齐齐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好一番询问,七叔带着柳烟儿逃之夭夭也。
七叔再次成为渔村的话题人物,五百金买回一位美貌娘子,出手阔绰。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幅,七叔在那次狂风巨浪中得以逃生,足见他命中该有福禄。
第二天,海面一艘大船驶来,船只在远处停顿一会儿又调头往来路而去。
船上之人乃冉公子是也,他身后一位老者说道:“郎君,这渔村小神仙不好惹,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冉公子阴沉着一张脸道:“父亲不是在帮助袁家贩运铁器吗,让父亲请袁家人为我出头不行吗?”
“郎君,主君只是袁家一位管事临时邀请去帮助运输生铁,袁家权势滔天,哪里理会得我们这种商贾之家。”
“哼,我就不信,拿出大把钱财,请他派人前来对付这渔村,他们会不肯?”
解语碟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开始算计起他来。
渔村热闹无比,七叔宴请全村人吃酒。
咳咳,楚衡南差点逮住他暴揍一顿,你请客吃酒,那是人家蝶哥儿的酒,好吗!
诗诗每次看到他都要奚落几句,碟说项几次一点不起作用;钱财乃身外之物,能够帮到身边的人才算没有白费心挣钱。
话又说回来,多了几千年的认知,若是还要为金钱发愁的话,那干脆跳进海中再去轮回了事。
“蝶哥儿,叔敬你一杯,知道你不喜欢听感谢的话,叔也就不说了,来,干。”七叔遥遥向蝶举杯。
“干。”喜见他之变化,没有了以往那吊儿郎当的做派,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柳烟儿成了渔村的一员,七叔开始主动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比起以前好太多。
时间不经意又过了几月。
各地战事频频传来,颍川张梁张宝败走,曹操引五千马步军大杀一阵,斩首万余级。
卢植围张角无功,被阉宦陷害。
刘关张涿郡救董卓;孙坚跨江击刘表等等。
还有一项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就是,医者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爱戴。
公孙瓒于此役给赵云救了,之后还杀得袁绍军大败。
“蝶哥儿、蝶哥儿,快快快,有朝廷之人前来。”麻脸叔急急忙忙跨进院子,脸上有明显的兴奋之色。
“朝廷之人?他们哪有闲心前来渔村?”解语碟很不解,如今朝廷还有心思关心这小小渔村吗?
前来渔村的只是一人一马,他是来送除授官职文书的。
你大爷,郎中,亦或是称呼为山郎。
皇帝的近卫,也就是皇宫的保安,既要守卫宫门也要跟随出行。
嘿嘿,哪个不开眼的给老子上眼药?
那皇帝就是个摆设,呼张让为啊父,老子能给你这软骨小儿看门吗?
“蝶哥儿,你拒绝朝廷的敕封,就不怕朝廷震怒拿你是问吗?”书生很担心,他又哪里晓得如今天下的局势。
“安心,没事,我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曹操击退贼军都授了个都尉,你说是国泰民安之时吧,这郎中还是挺不错的,有机会外放任长吏,当下什么局面呀,这不是让老子去给那懦弱小儿陪葬吗,哪匹野物在给老子下套子?
汉代,只要家资丰厚,那是可以花钱买一个郎中的差事的,大文豪司马相如家就干过这事。
汉书《杨恽转》也有提到,郎中,说白了,就是皇帝的侍从,狗腿子。
解语碟越想越气,自己这小神仙可没有多少仇家,若说真的会有人花大钱下套的话——冉家有嫌疑;但他们即做不到也没那种智慧,那么……!
嘿嘿,既然你想玩弄与我,我们就好好切磋吧。
“憨货,去把七叔叫下来。”
“嗯嗯。”憨货在解语碟思考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声不吭待在一边。
未几,七叔大踏步而来,问道:“蝶哥儿有事?”
“嗯嗯,您带上些人出去打探一些消息,看看那冉家与哪些大家族交往甚密,注意安全。”
“啊,叔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三天后给你答复。”说完转身就走。
“蝶哥,封官还是坏事吗?”憨货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
“去也坏,不去也坏。你说好是不好?”
“哦哦。”他明显还是没懂。
“你们看,鼓风车就是好用,一点麸子都没有剩下。”婶婶挑着一担粟米回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婶婶,不是说了嘛,叫您别再干下力活,怎么老是不听呀!”碟连忙起身接住婶婶肩上的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