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错误,没等多长时间,乌泱泱一群人来到石老二家里,他们背上背着竹篓子,里面全是矿物盐。
接下来,我们神王陛下教他们提炼粗盐,制作皮蛋。
这一番忙活,足足忙到子夜才算初步完成。
当乡亲们睁眼瞧着矿物盐变成味道与品相都完美的粗盐之时,全都兴奋了起来。
好了嘛,这下出了手段,镇住了场面,老子多吃点,你们不会把我当成精怪了吧。
注定是一夜无眠,七八座火架烤炙着抹上粗盐与香料的兽肉,香味飘荡在山坳里久久不散。
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有好吃的当前,比什么都重要。
全寨自酿的米酒搬了出来,好几个大缸子杵在一旁,意思很明显——随便喝。
二十多度的米酒哪里是神王陛下能入口的,人家有私货存着呢。
没有人注意到他有多能吃,全都被三小拉着灌酒,很懂事的娃娃。
两位姑娘细心在身边伺候,更是使得他们不好意思往这边瞧,幸好,不是太吓人。
据说,他们也会到最近的县城买卖货物,不过,一年有那么一次也就算好的了。
三两人出去回来也带不了多少货物,最多就是带一些布匹铁器之类,高档货他们也买不起,也不敢抬脚进店去看。
有些时候,几十张皮子出去,也就是换回来一些粗盐与布匹,黑心商家专门欺负他们这种山民。
好些次出去的人至今还音信全无,不是被人拐跑就是被野兽吞下了肚子。
……!
一连几天,神王陛下尽心教授着他们一些生活中的小妙招,比如,腌制咸菜,地窖储藏食物,最简单的硝石制冰这些可以提高生活质量的技艺。
……!
“好了,我们准备离开吧。”伸手摸了摸豹妹小脑袋,神王起身。
这些天还是有许多收获的,不仅让他们以后生活会更加美好,也在他们族中获得阅读珍贵古籍的机会。
还别说,里面记载的一些事情还是对神王很有些用处的。
“师叔祖,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瓦缸这次跟着出行可是玩耍得非常开心,几小恐怕从来没有这么的恣意妄为过。
“师叔祖准备带你们去一处好地方瞧瞧。”下一站嘛,想要去峨眉山,这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大哥哥,可以留下来多玩几天吗?”豹妹有些不舍。
“豹妹,大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们长大了出去找大哥哥。”敦实娃娃懂事,轻轻拉过紧挨着大哥哥的妹妹。
看向两个娃娃笑着说道:“你们好生修炼哥哥教你们的武术,有朝一日去渔村找哥哥玩,好吗?”
“好,我们一定会去找大哥哥的。”坚定的语气,严肃的表情。
好一番不舍,好一番挽留,最终还是不得不分别。
别说几天时间没感情啊!
人就是这样,与朴实善良之人结交,哪怕就是一天也能建立不错的关系。
一行告别石家寨人,一路向巴东方向行去。
沿途游山玩水好不舒爽,只有蝶心中挂念着身周那看不见的影子。
十天之后,去到大邑县。
群山围绕之中的县城,一条缩水的官道进入山谷中的城池,密密麻麻的木屋群,这一栋那一栋,看起来杂乱无章。
一座木质城门下站岗的士兵更是衣衫不整补丁甚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花子呢!
“站住,出示路引。”嘿,别看他们品相不好,脾气还颇大。
“放肆!”瓦缸正要亮出招牌,蝶伸手拉他回去。
与他们多话干啥,又不是没有路引。
葱葱从包袱里掏出路引递上前去,一位士兵伸出黢黑粗糙的大手接过,看他样子,还想在接路引之时趁机占点小便宜。
可惜,姑娘的敏捷度可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气味都闻不到一丝。
“一人十个铜板!”士兵说着话伸出手臂要钱。
娃子眼睛一竖就想发作,葱葱却毫不犹豫摸出一把铜板送了出去。
啪,一巴掌扇在瓦缸后脑勺,接着说道:“走吧,愣着干啥。”
士兵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哪里能对一行造成威胁,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们。
果真要是做点出格的事情,那好……!
一丈宽的街道,地面乃黄土夯实所筑,两边稀稀落落开门的店铺萧条无比。
条件好的修建木屋,稍差一些乃茅草屋,怎么看怎么怪异。
行人之中很少看见红光满面之人,多数都是面黄肌瘦,他们呆呆地望着进入县城的一群达官贵人。
可能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华贵的衣着吧,有些竟是张大嘴巴瞪着眼好一幅惊讶状。
“师叔祖,这里好穷啊!”就连瞎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说说,得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一条直道还没有十丈,前方被木屋挡住,右手方一条小巷子往上,条石堆砌的阶梯由下而上十来梯。
两边的屋子遮挡了阳光,巷道显得昏暗无比。
登上阶梯,走完十多阶之后再是出现急转弯,好嘛,大家又左转嘛。
一样的昏暗巷道,一路向上,三十多阶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巨大的古树。
这是进城以来最养眼的一处,围着大树有一块三十见方的大院坝,院坝边缘紧凑地围着一圈建筑物。
此处人流还不错,粗粗一看,至少得有二十多人。
提着竹篮子的;背着背篼的;扛着一根光扁担的,等等。
地面,不规则的摆着一些货物,很杂,有肉有鱼还有野菜,品种不少。
嗡嗡嗡……,蜜蜂们欢腾异常,它们围绕着肉食周围不断飞舞,无论人们怎么赶也是赶不走滴。
“咦~,好臭啊!”两位姑娘捂上了鼻子。
咳咳,阿斗呀,你龟儿子是吃干饭的吗?
诸葛神算子,你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功成名就,百姓的死活一点也不在意吗?
看看,一路走来,这里就连大山深处都比不上,还他大爷是一处占据交通要道的地方,情何以堪呀!
下次见到张飞一定要狠狠揍那龟儿子一顿,实话说,真有些心痛。
“师叔祖,那边一家店铺看起来还比较干净,我们去坐坐吧!”瓦缸,他现在以大管家自居。
店铺门前挂着一块幡子,幡子被风吹得来左滚右阖,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