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精致的耳坠,戴在了古垛粉嫩的耳垂上。少女的皮肤保养的极好,白色耳坠和如凝脂一般的皮肤相得益彰。
“徐生,好看吗?”
古垛转了一圈婀娜的身姿,笑意盈盈的询问道。
“好,好看。”
徐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再夸耳坠好看,还是人好看,总之都很好看。
天色微亮,一缕晨光冲破了云层,铺洒在了大地上。透过了遮挡门窗的幕帘,丝丝点点的照耀在了少女的脸上。
徐生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古垛的面容,毫无疑问,身为神修学院中人尽皆知的校花,古垛柔美青春的甜美长相,着实让人垂怜。
披肩的短发微微卷起,惬意的散落在肩头。眉如柳叶,目含春水,小巧的琼鼻微红,脸颊始终抹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先前做的事情过于亲密,古垛还是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男孩子,想要去了解他的全部。
比姣好的外貌更可贵的,还是少女那颗纯真的心。心思细腻的古垛,一眼就看出了徐生有心事,而且是十分不好的方面。
她很想问,可还是忍住不提。
少女一跃坐在了徐生的身旁,将头依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徐生,在北朝独自生活很不容易吧?”
徐生感受着古垛温暖的体温,嗅着那股淡淡的体香,终于能舒缓自己的情绪,放松的说道:“是有点,也许是我太累了。”
徐生当然不能说自己最近再做些什么,古垛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担忧的说道:“我知道最近北朝不是很太平,可只要有李家在,北朝人民总是会从心底里感到安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这次的反乱比历史上发生的还要严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垛忧心忡忡的问道,作为北朝土生土长的儿女,自然感受到了这一次反乱的异样。
前些天还正常的社会秩序,似乎瞬间就土崩瓦解,危在旦夕。
李家撤退了绝大部分警力,据守在了都城市中心。只有极少部分像李民浩一样的李家精锐,不顾自身的安危,奋战在孤立无援的都城市。
徐生从张顺道的口中,断断续续的了解过目前的现状,总而言之,北朝商会似乎有了一张底牌,可以和李自成抗衡。
不过他还是安慰的说道:“不用担心,普通的北朝人民是不会卷入这场风波的,过一段时间相信就会有结果了。”
古垛嗯了一声,挪动了一下娇软的身躯,尽可能多的靠着徐生。
她有着自己的秘密还没敢和徐生说,她很可能就快要离开北朝了,也不知道从今以后能不能和徐生再次相遇。
所以少年今天格外的胆大,似乎要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靠在一起,感受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旖旎的气氛。
这种感觉很好,徐生就想这样沉沉的睡着,不再去考虑北朝的是非争端。
“下个月我就要过十六岁的生日了。”
“我应该提前祝贺你吗?”
“不,我才不要你提前祝贺呢!要是当天我看不见你来,我就亲自到阳青区找你,我的神性可厉害了呢,哼哼。”
古垛一记粉拳打在徐生的胸膛,很轻很柔很温馨。
“徐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伤成这样了好吗?”少女的吸了吸鼻子,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当时我正在学院学习如何觉醒神力,突然就觉得心里一紧。果然,接下来我就收到了你受重伤的消息,可把我吓坏了。”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铺出一道晶莹的泪痕。多愁善感的少女,终究是没忍住泪水,哭了出来。
她将头埋入徐生的怀中,低声的啜泣着。
她刚到医院的时候,只听见了主治医师下的病危通知书,说徐生很可能这一辈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女提醒吊胆的渡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不惜花光了自己十多年来积攒的零花钱,给徐生买来了极其昂贵的药膏。
好在药效不错,这种由炼丹师提炼出来的药膏,虽然功效不如真正的丹药,可在与疗伤方面着实效果显著。
“嗯,我知道了。”
徐生用手抚摸着少女的发丝,盯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曲终有结局,人终要离别。
古垛不舍的离开了,在保镖王老肆的护送下,回到了神修学院。
古垛前脚才踏出门槛,张顺道后脚就迈了进来,显然在门外等候了多时。
“哟,徐生,看不出来啊,居然认识古式财团的大小姐!”
张顺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和徐生打趣的说道。
“同学而已。”
“呐,我给你说。这个古式财团,可是北朝历史悠久的大富豪。不过他们一直不肯加入北朝商会,我了解的也不多。”
徐生看了张顺道一眼。这个在北朝摸爬滚打,终于达到了北朝商会最高层的男子,却似乎迷失在了这场反乱之中。
他看得出张顺道很犹豫,再加入北朝商会之后每一次决定,都做的十分挣扎。远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神算摸样。
徐生客气的说道:“这些天劳烦张总照顾了。”
“哪里话,你小子帮了我不少忙,我都放在心里呢。”
张顺道掏出了一只香烟,美美的吸了一口。他的神色十分疲惫,显然最近几天过的也不太平。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张总。”徐生郑重的说道。
张顺道看着徐生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示意徐生说下去。
“请你抹去我在张氏公司工作的一切资料记录。”
徐生说出了他的请求,张顺道惊讶万分,香烟顺着指缝掉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团星火。
“怎么,累了?”
张顺道知道徐生做的都是些刀尖舔血的勾当,他本以为这个不寻常的十六岁少年可以胜任这一份工作,看来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
“我想辞去这份工作,希望您能够批准。”
张顺道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徐生的请辞。
“徐生,我知道你也明白自己是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从七年前就明白了,在北朝这个乱世里,有能耐的人,都是逃不出这一个圈子。”
张顺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卡,递到了徐生面前。
“这张卡里有2000w,你想用来做什么都好,不过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徐生接过黑卡苦笑着想到,自己当初是说过想挣2000w现金,可如今这2000w,却买不到回南朝的机票了啊。
北朝最大的顺流机场,已经被整个北朝商会的势力所控制,密切的监视着顺流区的一举一动。
王则强也不知道到底为何要在顺流区严加防守,不过这既然是文涛武带来的那位大人的口信,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顺流区的一处普通民居里,齐中海透过门帘的缝隙观察着窗外的动静。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车水马龙,可不知道暗地里藏了多少北朝商会的眼线。
他们被人盯上了,齐中海来到北朝的消息已经暴露,他自然要想尽周全的办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木兮公主,一个月后,属下计划将您护送到李家的势力范围。不知您意下如何?”
民居的主卧室内没有回应,齐中海叹了口气,时间不等人,他只好擅自做出了决定。
秦木兮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冷漠的像一块冰山。即使是护卫了他十多年的下属,也依旧拒人千里。
她不希望和任何人染上关系,秦木兮的内心被牢牢的封锁,也不知道谁才能解开这一块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