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看台上文茵眯起眼睛,那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不在了,那个梳着长生辫每次唱完太平歌词都要下来到观众席里跑一圈让大家认认脸的少年好久都没见到了,推算一下日子也是这个少年倒仓的日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无论怎么说票都花了也得把节目看完,毕竟现在上场这个小黑胖子可是少年的爱豆,看着现在还有空位的剧场,不禁感慨再过几年一票难求,现在自己混个脸熟也是好的。现在文茵说的小黑胖子也就是日后一票难求德云社的班主郭德纲。至于文茵说的那个长生辫的少年就是日后十米无水跳台冠军。张二爷张云雷是也。
“茵茵啊,你在想什么呢?”看着今天明显不在状态的孙女,身旁的白发妇人低声问了一句愣了愣,文茵笑了一下,眯起眼睛漏出小虎牙看着煞是可爱“外婆我在好奇今天怎么没有看到那个好看的小哥哥那个小哥哥唱太平歌词可好听了,台上的黑胖叔叔说的还是那么好,上次的叫小潘声音亮亮的。”不得不说长辈看孩子可爱的标准就是白,胖,乖巧,可爱,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卖萌撒娇文茵觉得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看着自己乖巧的小孙女说出这番话老妇人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们茵茵还能听出来谁唱的好还是不好呢?看来这么多年的相声是没白听,说来也是奇怪,咱家这么多多的孩子就你陪祖母来听相声,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还是来看帅气小哥哥的。”仗着年纪小,开始脸皮厚“祖母,我即是陪您看相声也是来看小哥哥的。”
“呦,我们茵茵才多大啊,嘴就这么甜了,祖母真是没白疼你。”看着台上的角开始鞠躬走向后台走,文茵知道这是谢场了,该散场了牵着祖母的手文茵撒娇道“祖母祖母,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也是知道文茵的鬼机灵劲笑着点点头“去吧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快点回来啊。”身为文茵的祖母的赵老太太也没想到,自己家的孙女这么胆大直奔后台就去了。
刚下了台的郭老师和于老师讨论今天的相声,这是新的剧本头一次拿出来压场子,还没讨论几句就听见外面不似平常那样安静,烧饼在外面不知道跟谁逗着嘴一点都不安静,凭借这么多年的经验,郭老师推断烧饼这孩子又调皮惹祸了。但是无论多大的祸身为班主都得去看看毕竟那是自己徒弟有事得给他担着。推开门,看着烧饼跟一个半大点的孩子斗嘴,倒也觉得有趣遍不插嘴看着两个小人在这闹。听了半会转身跟于谦说到“这孩子到是有意思,跟烧饼斗嘴居然半句没落下风,看起来也是个碎嘴子的。”说的于谦一乐“那既然两个小碎嘴子咱是管不管啊。”听完于谦的话郭德纲瞪大了眼睛“那得管管啊,是不是烧饼欺负人家孩子了。”
不得不说烧饼不亏是德云社的,嘴就是快要不是趁着他现在年龄小自己活了两辈子还真说不过他。眼瞅自己要落下风文茵眼见的看到了郭德纲和于谦走过来,奶声奶气却故作老成的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师傅可要来了,小心你师傅罚你太平歌词。”这一句话噎的烧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急的原地直晃悠。郭德纲看着自己徒弟被欺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站着不高的小人,这个人他认识也不认识。认识的原因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没多大的小人小时候就被老顾客抱着做前头听相声当时还担心孩子小会在剧场里闹的没完没了,没想到出奇的安静这给郭德纲留下不小的印象毕竟奶娃娃还听话的真不多特别是不吵不闹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你说瘆得慌不瘆得慌。这也算是老戏迷了,一直听自己相声到现在。这好家伙从怀里抱着的小奶娃娃到现在走路飞快跟烧饼斗嘴方法恍如隔世啊。不说这小奶娃,这奶娃的长辈可是这德云社的老顾客了,从茶楼到这社开起来几乎场场能见到,要不是北京人都知道这是罗家的赵老太太,还以为这是于谦于老师的人呢。
这是头一次在台下见到这小奶娃娃,郭德纲也是觉得稀奇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啊,到我们园子里来干嘛来啦?”看到郭德纲也不发怵,扬起笑脸小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漏出小虎牙道“先生你好,我叫罗文茵,我最近都没看到有一个小辫子的小哥哥,他去哪了您知道吗?我好久都没听太平歌词了我都怕我忘了。”郭德纲听完嘿嘿直乐,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礼貌教养真是不缺,这看起来是小辫儿的戏迷啊便笑着答到“你说的那个小哥哥嗓子倒仓了,回家休息去了,等倒仓好了就回来了。”文茵点了点头道了谢,就离开了。留下烧饼跟在师傅身后道“这就是辫儿说的年画娃娃啊?”郭德纲听的一愣忙问其中缘由,烧饼这个碎嘴子不由得感慨“师傅你居然不知道我跟你说,小辫每次唱完都往台下跑,跟我说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奶娃娃长的可讨喜了跟年画娃娃成了精似的,缺点就是喜欢薅他小辫。”听完烧饼的描述,郭德纲和于谦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形容成年画成了精。可能在小辫当时的审美里,可爱的小孩子都是年画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