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再次弯腰鞠了一躬，往颁奖台出口走。

“她也要退役了，那我以后都不用看比赛了。”顾漓紧紧抓着苏白的胳膊，哀伤地叹了口气。

苏白从坐在这个位置开始，毫无表情波动地看完了整场比赛，然后拉起她，道：“看完了，可以回家了。”

“可以去场馆出口等一会吗？我想等ay出来，找她要一张签名。”顾漓拉了拉他的衣袖。

“行，”苏白一口答应，随着人群走到了出口，和她一起等在路边。

那儿还有许多人，估计也是想要签名的，将车道两边的空地堵得水泄不通。

顾漓抱着那块灯牌，眼巴巴地望着出口。

苏白牵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无聊地刷来刷去。在看到新消息后，他眉头一挑，拉着顾漓往左边的人行道走。

“诶？你干嘛？”顾漓有些不解。

“带你去见个人。”苏白踏进了一家咖啡馆，径直往最角落里走。

“可是我还想要签名……”顾漓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看见角落里的人之后，蓦地一惊。

虽然那人戴了口罩和帽子，但那标致性的短卷发和眼角痣，顾漓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ay！

“要喝点什么吗？”容浅取下口罩，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顾漓。

“一杯奶一杯茶。”苏白坐在容浅对面，把顾漓摁到身边坐着。

“我要橙汁就好了……”顾漓眨眨眼睛，觉得现在的世界很玄幻：“那个，你们俩认识？”

“当然认识了，苏白可是……”容浅的话说到一半，苏白立刻投过去警告的眼神，她立马改口：“苏白可是我爷爷的妹妹的表叔的侄子的女儿的儿子。”

顾漓被这复杂的亲戚关系搞得有些发愣，最后还是苏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橙汁到了。

顾漓接过橙汁喝了一口，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急忙问道：“ay，你知道siid去哪了吗？”

“呃——”容浅向苏白投去求救的目光，可苏白只是低头喝着他的一杯奶一杯茶，对其他事情毫不关心。

她想了想，最后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他死了。”

苏白一口茶全喷到了桌子上。

“死，死了？”顾漓懵了，仿佛晴天霹雳，正好劈到了她的头顶上。

“对，死了，”容浅捂脸痛哭：“呜呜呜，你不知道他死的那天有多惨，骨灰从盒子里撒了出来，飘了满地……”

顾漓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信仰在顷刻之间全部崩塌。

“不过你也别伤心，”容浅抹掉了泪水，温柔地摸了摸顾漓的头，“我已经完成了他想要拿冠军的愿望，他这辈子应该没有遗憾了。”

苏白再也听不下去，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了一旁，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容浅。”

容浅笑得单纯无害，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的女朋友真好看，可惜下一秒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