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淮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的,正要往外追,那只被夏初牵回来的看门狗忽然跑了过来,蹭了蹭他的大腿。
“你也要去吗?”莫轻淮把狗绳从架子上解下来,牵着它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菜市场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卖鱼的也就三家,容浅一一询问过去,最后那家的老板想了想,道:“刚刚是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来买鲤鱼,还说她姐姐喜欢吃糖醋鲤鱼,让我把鱼鳞刮干净一点。他买了鱼,他妈妈就来拖他回家了,他好像还不大情愿。”
容浅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哪来的脸,还敢来找夏初。
她转身就在隔壁五金店里买了把菜刀,又在地上捡了块砖头,走出了菜市场。
“要不还是报警吧,你别打人。”莫轻淮跟在她身后,紧皱着眉头。
“报警有什么用?夏初终究是她的亲生儿子。”容浅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了,你要是害怕就先回我家去。”
“我没说我害怕,万一你把她打伤了,岂不是又要被她狠狠坑一把?”莫轻淮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停了下来。
容浅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把她打成终身残疾,这样的话,就算坐两年牢也不亏。”
莫轻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
容浅继续往前走,坐车来到她妈租房子的地方。
可是到了以后才知道,她妈欠了房东四个月的房租,还把房子里的家电家具全给搬走了。
房东一边叹气一边讲道:“当初她穿得破破烂烂,手里也只有四千块钱,只够交两个月房租。又带着一个小孩,听说老公是个赌鬼,我心一软就让她住了下来,也没让她交身份证和押金。没想到现在人跑了,房租没交,还把我的家用电器给顺走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容浅不会怀疑房东的话,毕竟这种事情,那女人真干的出来。
她把欠下的钱还给房东的时候,房东还好心提醒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个好人,千万要离那女人远一点。她这种人啊,是会吸人血的。”
“谢谢叔叔。”容浅朝他笑笑,转身离开了小区。
莫轻淮依旧跟在她身后,问道:“现在去哪儿?”
“她男人的房子在小镇上,去看看。”容浅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坐到周边的小镇。
房子坐落在镇子与农村的交界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四周都有围墙,一道铁门紧紧关着。
容浅还没走近,就看见夏初隔着铁门往外面张望。
看到容浅,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姐姐!”
听到他的喊声,女人拿着鸡毛掸子走了出来,与容浅四目相对。
“你说过的话等于是在放屁吗?”容浅看着铁门上的锁,目光渐冷:“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你以为我傻吗?你肯定又要拿刀来砍我。”女人挥动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嘴角扯起得意的笑容:“我后悔了,夏初是我儿子,我老了他是要抚养我的。要是跟着你了,肯定会被你教坏,不认我这个妈。现在我有经济条件养他了,你走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