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无论之前她做了什么,在我眼里她还是我尊敬的老师。
她看了眼瑶瑶,吞吐道:“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会。”
“好。”我点头,然后对瑶瑶说道:“你先去食堂找贺遥,我一会再过去找你们。”
我和灭绝师太去了她的办公室。
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端了一杯水给我,我连着站起来接下,笑道:“谢谢老师。”
她坐到我对面,原本还精神的人如瞬间枯槁的树木,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
“王老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关怀道。
她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些沙哑,“心漪,我活不长了。”
我一愣,手中的杯子陡然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对不起王老师,我只是太惊讶了。”我手忙脚乱的清理着茶几上的水,不知为何眼泪却蓦地涌了上来。
“前天我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是懒癌晚期。”她说的时的样子很温和平静,没有一丝临死的恐慌。
“我知道,这是报应来了,当天那孩子没有杀了我,上天也不会放过我,我害死了她们母子,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强忍住哭音,轻声问道:“那尹大哥知道了吗?”
“我没有告诉他,自从那日之后他便不再沉湎于秋水去世的悲哀里,整个人振奋了很多,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也亲厚了很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破坏了他们夫妻的心情。”
“我这一辈子啊,过的太累,天鸣的父亲去世的早,我一个人把他带大,对他寄予了太大的期望,一直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我从来没有想到因为我的执念,害了他和秋水,害了我还未出世的孙儿,是我糊涂,我最近一直在回想我做的这些事,才发现,人有时算计太多计较太多,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灭绝师太握住了我的手,这一刻我才发现她不再是讲台上那个雷厉风行的灭绝师太,她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可悲可叹的女人。
“心漪,我请你不要把我的病告诉天鸣,等我死后,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里面有我想和他说的话,还有我这一生的积蓄。”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我,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谢谢你……”
从办公室出来后,我的心情是无比的沉重,可怜之人亦又可恨之处,王老师终究为了她的偏执付出了代价。
我曾私下里问过江休亭,若是没有尹秋水和鬼婴的死,王老师可活过八十岁,如今大限将至。
去食堂的路上,我看到一群人围在教学楼前,旁边还停着好多辆警车。
我随便拉住一个女生问道:“同学,请问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生说道:“最近舞蹈学院有个叫杨玉的女生惨死在老城区的旧仓库里,后来有人报了警,警察过去后只有孟甜在她身边,当时她有些神志不清,警察就把她带回了警局。”
“杨玉家有权有势,女儿惨死找不到凶手,便咬定孟甜是杀人凶手,听说花了很多钱疏通关系,而警方那边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最后只能以谋杀案定罪,今天就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