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一直给灿灿传输的是什么理念,孩子都被带歪了,难怪她老觉得灿灿不对劲。
不对,最不对劲的应该是原主才对,竟然为了争宠故意让灿灿去打架。
她咋不自己去死?好吧,她的确是把自己作死了……
“灿灿,你听妈妈讲哈……”
为什么她看着灿灿迷惑的大眼,自己也越来越迷糊了……
一番爱的教育后,一大一小都迷糊的回房,她想起还没给灿灿洗澡,就抱着他转到浴室。
杨烁已经和她打了招呼,回家了。在她不忙的时候,杨烁只要待到六点半就可以了。只是现在白天短,七点还没到,天就全黑了。
她给灿灿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敲响,浴室门本来就没有关,只是随手带上了而已,不过就算是这样,陈曦的力气也不一定拧得开门。
浴室里水雾弥漫,灿灿刚刚贪玩,水撒的到处都是,她虽然穿着防滑拖鞋,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走。
刚想拉开门,门突然自己打开,把手上有一双大手,顺着手臂看过去是一张让她惊讶的脸。
“纪……纪先生,你怎么来了?”
而且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进来的,明明她有换锁啊。
纪采推开门,朝里望了一眼,没有走进去。
“我怎么不能来,你在给纪灿洗澡?”
“恩~”不是明摆着么。
“纪先生是怎么进来的?”陈曦那家伙的智商可开不了门的,而屋里唯二的生物都在浴室。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人竟然有她家的钥匙。
“哦,物业那拿的钥匙。”
这种东西物业都可以给么,都没有经过业主的同意,不过就算她再纠结也没有用,钥匙已经在他手里了。
“要不纪先生来给灿灿洗一回?”看他这副不像要走,又不像愿意动手的样子,干杵这干啥呢?恩~也许真想给灿灿洗澡,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灿灿以后毕竟要靠他,她没必要给他没脸。
纪采听了,很意外,有点无措的说:“不不用,你洗就好~”
恩,那你离开呀,又不帮忙,还站这干嘛?
她正要提醒他关门,就见他眼神闪烁的看向她说:“我可以吗?”
可……可以什么?哦!洗澡!
没等她回答,他就走了进来,陈晨愣在原地。
直觉告诉她,这人有什么不对劲。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完全不是这个态度。
难道是在同情她得了绝症?
那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病好了。
她一进去,就看见某人正在笨拙的往灿灿身上泼水,而灿灿忙往边上躲。
纪采一脸尴尬的看向她。
她没有理他,又不是她儿子,她还负责照顾他受伤的小心灵哦!
她抖开小浴袍,示意灿灿起来。
灿灿刻意绕过纪采,钻进浴袍里。
陈晨抱起浴袍小孩,然后塞进纪采怀里。
灿灿的挣扎和纪采脸色的的慌乱几乎是在同时发生。
“好了,灿灿乖一点,让你爸爸给你擦干净,别乱动,乖一点。”
又对纪采说:“纪先生别愣着,快擦,别把灿灿冻着了,这个季节最容易着凉。”
其实她说的就是屁话,现在气温是降得厉害,可浴室里头又不是外面,暖和的很,怎么也不可能让灿灿着凉。
可纪采偏偏不觉得有问题,傻乎乎的手忙脚乱的给灿灿擦身体,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平添了几分凌乱,脸上紧绷绷的像是刀削的雕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欠了他几千万。
其实不过是紧张罢了。
灿灿这小孩也是好玩,一脸气鼓鼓的,两眼乱转,就是不看近在咫尺的纪采。
她很想笑,不过还是憋住了,强忍住不笑说:“可以了,就这样吧,再搓就要掉一层皮了。”
纪采瞬间慌了:“啊?我没有注意,我以为力气已经很小了。”
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掀开浴袍,看看白嫩嫩的灿灿是不是掉了一层皮。
陈晨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几乎每一次见面,他不是嘲讽脸,就是冷漠脸。
从没有这样的,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惊慌失措。
这难道就是血缘的力量吗?
“别急,我就是开玩笑的没那么严重,不过如果你继续下去就难说了。”
“哦,那就好。”纪采明显松了一口气。
灿灿却是很嫌弃的样子,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扑。
真是奇怪,为什么灿灿表现的这么不喜欢纪采,明明原主对他也不好啊,而纪采这人看着虽然不近人情,但对他却是没话说。
回到房间,她还想着要不要让纪采给他穿睡衣,见他一副躲得远远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只好自己给他穿上睡衣,纪采就在边上看着。
“怎么了,纪先生这个时间点过来,是找我还是找灿灿,有什么事?”
纪采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刚才的窘迫,不咸不淡的说:“怎么?我不能过来了?”
陈晨一噎,她的确没有立场赶他,也没有立场不让他来,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到来,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她的演技真是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不情愿是那么明显,即使嘴上说着恭维的话。
“哪能啊,您愿意啥时候过来,就可以过来,我这不是怕您累着么。”
纪采不想看她那张过于谄媚的脸,扭过头去。
“今晚我带着他俩睡,纪先生您自己随意,楼上楼下都行。就是这里没您什么东西,您可能会不方便。”
“没事,东西我前几天就拿过来了。”
什么?她一脸懵逼。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在她不在的时候他进来了。
“有吗?什么时候的事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没看?”
再次懵:“看什么?”
“就我上次带来的大黑包,里面都是我的东西。”
“哦!”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她哪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啊,她看他没带走,直接拖到杂物间去了好不。
“刚刚我找了一遍,没看见,你把它放哪儿了?”
“在杂物间,我去把它拖出来。”
纪采一顿,若无其事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只顾着给灿灿卷袖子的陈晨没有注意到,纪采离开时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