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说,你狂妄?你高傲?你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跪在我面前求我。
陈晨机械一般的擦洗着身体,心想:不过是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何必那么在乎。
洗完澡,他还没有来,陈晨再慢悠悠的给自己下了碗面。
很简单的面,也真的只有面,没有多余的一根蔬菜或是葱姜蒜,更别说上面卧着一个鸡蛋了,就是简单的清澈见底的白水里浸着白色面条。
吃完后,陈晨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放盐,好像放了又好像没有放,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吃起来味道都一样。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门铃响了,只有一声。
陈晨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素着一张脸去开门。
她先是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看到的是蓝白相间的条纹,她知道那是什么,是他脖子上系的领带。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张冷硬又俊逸的脸。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纪采看了看她干净温润的脸,披散着的柔顺黑发,视线渐渐下移,滑到那裸露的白皙精致的小腿,浑身都带着淡淡的诱惑。这是洗了澡在等着了?
他没有进去,反而向她迈了一步,瞬间拉进俩人之间的距离。
陈晨吓的迅速后退,咚的一声撞上了墙。
俩人距离越来越近,纪采将小小的她紧紧圈在怀里,低下头,咬住她的唇,慢慢的开始吮吸,像是小孩子在吃糖。
很软,但更多的是麻,酥酥麻麻的。
纪采开始不满足于接吻,气息急喘,手乱动起来。陈晨没有拒绝,仰着小脸,轻轻的呜咽,默默的承受。
一双略粗糙的大手突然拉起……
而她的手一直都虚扶着他的腰,大门不知何时被他关上。
突然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双腿被迫缠上他的腰,陈晨呼叫一声,双臂紧搂住他的脖子。
纪采松开她的唇,闷闷的笑了笑,“专心……”
……
晕过去的时候,她竟然还有闲心在想:难道李芙雅没有喂饱他吗?唉~总算可以睡着了。
堕落了,太堕落了。
第二天,纪采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也没有在意,光着身子就进了浴室。
等再出来时,已经能闻到让他熟悉的香味了。
下楼,果然看见桌上摆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这是他经常点名要她做的,这次她主动做了。
面条看起来刚出锅不久,上面还呼呼的往上升腾着热气,让人特别有食欲。
陈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拿着餐具。她看见纪采已经起来了,非常自然的将东西递给他。
“家里没什么东西了,所以早餐就做的简单了一点,你就凑合着吃吧。下次你想吃点什么,我再给你做。”
陈晨的笑容在升腾的雾气中,显得有点不真实,可又比平常多了一丝温柔。
纪采拿过餐具,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都是一些不费事儿的。”陈晨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吸溜了起来,也不管旁边的人听到声音看了她好几次。
陈晨笑了笑,像一朵刚盛开的白山茶,上面还滴着清晨的露水。
“您别见怪,我没见过世面,吃面就喜欢吃出声来。”
她就是这样的,没想过要刻意在他面前掩饰,也没想过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更没想过他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和她说话。
“为什么喜欢吃出声来?”
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陈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又荡起璀璨的笑容。
“我吃出声来,没有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觉得声音越大,吃的就越有劲儿。这样很快一碗面就吸溜完了,带劲儿爽快。”
纪采听了一愣,“这句话,我有听人说过。”
“哈哈哈,那真是知己啊~”
……
面吃完,纪采就走了,陈晨慢条斯理的收拾碗筷,洗完后又一个个擦干净水分。她
对他的离开没有表现不舍,也没有再对灿灿和陈曦的事情多加打听了。
太阳暖洋洋的挂在空中,她绕去了花园,花园里很多盆栽都半枯了,有的都明显已经没有了生机,而摆放在坯板上的坯体早已经阴干了。
她把已经枯死的花花草草收拾收拾扔了,然后又仔细全面的浇水、打理和移位晒太阳,最后钻进玻璃房,继续钻研她的陶瓷。
而她的手机则一直贴身带着。
纪采之后就没有再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问,反正不该来的挡都挡不住,该来的怎么都留不下。
一连几天她都钻在玻璃房里,直到第一只陶瓷的诞生。
瓶颈细长,瓶身圆短,釉色饱满光泽又浑厚,是有吸引力和沉重感的大红色。
很有质感和肃穆感,看起来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仕女,一颦一笑间,尽显高贵的风姿。
这是她目前为止烧的最好的作品了,她在制釉的时候,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手指上现出一个大口子,血液滴滴答答的流进了还没有制造完成的釉中。
她先是一愣,然后把受伤的那根手指放的离釉料更近,使流出的血一滴都没有浪费。
最近精神好,身体也养的好,滴了点血不算什么大事儿,她也没当回事儿,就把这当天然染料了。
可等今天开窑取陶瓷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与以往烧出来的不同。
色泽与光润完全不一样。
她以前也听说过,有人会用人的鲜血来烧瓷,但她一直都是不以为然,觉得这简直是哗众取宠。
以前她学校的一名教授,平时看起来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色总是苍白的,对着她们笑嘻嘻的。
可有谣言在学生圈里盛传,那位付教授专心研究血色秘瓷已经快有四十多年了,有人说她迷上了用人血献祭烧瓷。
先是用她自己的血,发现没什么效果,然后又用家人的血,同样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