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闹洞房的人的笑声。今天一天都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动都不动大动一下这会儿脖子肩膀都要酸了,又或许是紧张不安,听到喜娘念着吉利话,闹洞房人在起哄,叶满银紧张的缴了缴手里的喜帕,那张盖头却迟迟没动。
荣湛抽出先前藏在衣袖中的红纸裹着的竿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烦躁,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看了新娘一眼,却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就在她紧张的呼吸不畅之时,忽然,眼前一亮,呼吸都小了很多,她抬起头看像眼前和她穿着一样大红色喜服的男子,不自觉的心里甜滋滋的,这辈子这个男人的喜服是为她而穿,而且只能穿这么一次。抬眼入目一拢红衣,与她并排而坐,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双腿上,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一同沉醉。她睁大一双眼睛,仰望着面前这个好看的令她一时失神的男子,直到门外传来妇人们的惊叹声,方回过神来,脸一红,急忙垂下眼睛,微微低头,再不敢看他了。
“闹洞房了,闹洞房了。”听到这些让人想入非非得字眼,叶满银脸羞的通红。
荣湛站起身来拉开门,冷清的说道:“今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可以下去了,早点休息。”宾客闹洞房的人相续离开,只有荣父,荣母一副期待的样子。
荣湛扶了扶额头,说道:“爹娘你们也下去吧!”
荣母悄咪咪的笑着说道:“儿呀,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之夜,没有更坏的田,只有不努力的牛,你要加把尽,让那块田早日生根发芽,倒时候就有胖胖的孙子抱了。”
荣湛被他爹娘说的脸色一红,只见两老已经不动神色的离开了。
叶满银被荣父荣母那些搓齿的字眼,羞的脸发烫发红,幸好面颊上白白的粉底遮盖住,此时矫情的状态倒正好应和了新嫁娘的娇羞,她在心里不经感叹到,果然乡下出生的人就是这么不懂礼仪,什么话都说得出,哪里能和贵族出生的爹娘相提并论了。不过他们生的儿子倒是挺优秀的。
荣湛觉得既然娶谁都是娶,娶都娶回来了自然好好省对待,这是他父母所教,目光微动,瞥了她垂睫不动的模样,本来平时很冷清的这么一个人,这会儿努力面带笑容,和她并肩而坐。吃饺子,喝合卺酒。
荣湛不是其他男人那么花心,他的感情生活一直都被他爹娘影响,一辈子也只会娶一个女人,一家人和和气气,就算一开始并不是多么喜欢,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就算以前曾经对那个女子动心过,但是那都是以前,以后他只会负责自己的妻子,而那个心底的月光,以后也只会是由他的丈夫来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