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梳子累的不行,苏浅带着她回房间,她很快就睡着了,吩咐佣人看着,苏浅就下了楼,毕竟时间不早了,她得给梳子做些吃的。
下楼时,她正好看到回来的盛景明,愣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你回来了,梳子在睡,凌小姐好点了?”
她的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但是听到盛景明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这是讽刺。
“做好你的事。”
冷了冷脸,他便上了楼,苏浅耸了耸肩,这态度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看了一眼,她便去做饭了。
盛景明回到房间,直接洗了个澡。
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凌薇薇已经醒了,他询问了医生状况,医生说这是她之前病的连锁反应,虽然之前的病已经痊愈,但随时也有复发的可能。
当时,这些话医生也和凌薇薇说了,凌薇薇一看见盛景明就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而且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盛景明很反感,但是因为那一丝丝的不忍,他还是留到了医院,一夜没有睡。
一早才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去别墅。
洗了澡换了身家居装,他便去了书房,凌薇薇的病他还是要再了解了解。
苏浅路过书房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她看着男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电脑上似乎是病理的一些东西。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凌薇薇,他应该是在担心凌薇薇吧,她还从来没看到这个男人有这样的一面。
自嘲的笑了笑,她回到了房间叫醒了梳子。
“梳子,该吃饭了,起床我们一起叫粑粑吃饭。”
她温柔的拍了拍梳子的脸蛋,梳子迷糊的爬了起来。
“麻麻,困困,但是梳子听话,我们这就去叫粑粑。”
梳子粉嫩的小脸一脸的认真,苏浅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她的梳子,从来都是这么听话。
她现在只希望可以和梳子一直在一起,但是,她知道,盛景明根本不会允许,所以她很珍惜可以和梳子在一起的时候。
餐桌上,盛景明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看,苏浅也不清楚他怎么了,也没多问。
饭大概要吃完的时候,盛景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苏浅下意思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父亲的主治医生怎么会给盛景明打电话?
突然一种慌张感再一次升上了她的心头。
她看着盛景明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们谈话内容的好坏。
然而,盛景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挂了电话,他吩咐佣人把梳子带上了楼。
然后看向了面前的女人,脸色淡然的开口。
“你父亲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在手术室。”
他的话对苏浅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她站起来踉跄了几步,紧紧的握住了盛景明的胳膊。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今天才带着梳子去看过他,怎么可能会病危呢。”
说话间,苏浅一直不停摇着头,她很害怕,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盛景明冷笑着拉开苏浅的手。
“我早就已经说过,你父亲的病撑不了多久。”
他语气冷的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恶魔。
看着男人的表情,她终于接受面前的男人没有跟她开玩笑的事实。
苏浅流着眼泪,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颤抖。
“盛景明,我求你现在让我去医院行吗?我想去看我爸,求你。”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祈求,盛景明静静地看着面前崩溃的女人,没有说话。
迟迟等不到回应,苏浅以为面前的男人不会同意,她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求你了,行吗?!”
她这一跪,让盛景明心中一动,他冷漠的转过身,负手而立,眼神中好像有一丝不忍,然而只是一闪而过。
“想去医院就跟上。”
虽然他的话依然很冷漠,但是苏浅很感激。
她上了盛景明的车,两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苏浅一路狂奔到手术室。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盖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她踉跄着走过去,揭开了那一层白布。
当看到自己父亲苍白的脸时,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