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铸剑城会客厅之中。朱厚煊和剑尊两人都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可见铸剑城待客的规格很高的。
“少帅此次来我铸剑城可要多多停留一段时间啊,看看我铸剑城的风光。”剑尊含笑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城主叫我名字就好了,少帅区区薄名怎能让城主一直挂在嘴上。”朱厚煊向来是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七分。
“这,好吧。不过容老夫托大,老夫叫少帅贤侄,少帅叫我一声伯父如何。”见这年轻人如此上道,剑尊心情大好。
“合当如此!伯父,今日小侄就以茶代酒敬伯父一杯。”朱厚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请。”剑尊见此也喝下自己的茶水。
“伯父,小侄此次前来除了打造兵器以外,主要目的就是想要与铸剑城结盟,由铸剑城派遣匠师来我淮南为我明帮培养工匠,打造兵器,不知伯父意下如何。”朱厚煊趁热打铁,说出此行来的另一个目的。
没办法,现在朱厚煊治下不缺乏铁矿,就是缺乏足够的技术人员为自己的明帮打造优良的兵器。
“这?且容老夫考虑一二。”剑尊有些心动,要知道他现在虽然忙于铸造凌霜剑,足不出户,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野心,不知道天下间发生的大事,尤以近一年来明帮的意气风发,勃然发展,赫然已经成为天下见仅次于至尊盟的第二势力。
“伯父考虑就是。”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爹。”这时,一个唇红齿白,十五六岁模样的美少年拿着一把大剑走了进来。
“雄儿,有什么事吗?”见来人是自己的儿子,剑尊板着脸道。
“烈血剑已经通过试剑石了。”剑雄同样板着脸道。
剑雄,剑尊之女,个性宽容善良,与剑尊大不相同。二十几年前,天机子曾预言剑尊后代若是女孩则铸剑城毁,剑尊向来对天机子的话深信不疑便决定若生的是女孩则当场溺死,剑尊夫人得知此事为保孩儿性命不惜混淆剑雄性别让其假扮男子,剑尊夫人却也因此日夜不安而致红颜早逝。也因此,故剑雄从出生後在一直以男装示人,只有在午夜梦回才记起自己是一个女人。
本来板着脸的剑尊听到此话,脸色变了,快步来到剑雄身前接过烈血剑,磨拭着剑身,顾不得还在一旁的朱厚煊,直接挥舞了几下,大笑道:“好,好!”
看着面前表面不时闪着光线带来的反光,带有明显二次元风格的烈血剑,朱厚煊兴致上来了:“伯父,这是?”
“贤侄,这是烈血剑,断金切玉,如切豆腐,我铸剑城一年才能铸出一把来,这是本城历史上的第一百把烈血剑。”见朱厚煊的问话,剑尊带着炫耀的心思说道。
“哦?竟有如此利器?”朱厚煊配合道。
“贤侄不信?”
剑尊不待朱厚煊说话,便舞动起来了烈血剑,只见随着剑尊的动作,剑光浮现在他身体周边。随后,剑尊一跃而起,到了红毯一旁的钟罄编钟架前,手中烈血剑一挥,随着“砰,砰”的声音,原来整齐的钟罄编钟纷纷变为两半,而切口也十分光滑。
“果然是削铁如泥。”朱厚煊看到远不如凌霜剑的烈血剑竟然如此锋利,夸赞道。
而正在舞剑的剑尊听见朱厚煊的话,嘴角一笑,手中剑突然对着朱厚煊一挥,四道无形的波浪向着朱厚煊袭来。
“试探?”朱厚煊嘴角一勾,也不动作,便见这一道剑气如牛入海,没有声息了。
见此,剑尊收剑而立,说道:“贤侄,这把剑送你如何?”
“君子不夺人所好,多谢伯父了。”朱厚煊婉言谢绝道。
摇摇头,剑尊语气不容拒绝地说道:“贤侄,你和我铸剑城结盟的要求我答应了,这是伯父送给你的见面礼。”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剑尊确实不是在说笑,而自己现在也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朱厚煊想了想,接过了烈血剑。
“雄儿,这几日你就带着你兄长游览游览我铸剑城吧。”剑尊见朱厚煊瘦下来烈血剑,对着剑雄吩咐道。
“是,爹。”剑雄言简意赅地道。
“那就麻烦剑兄了。”朱厚煊向着剑雄问好道。
“朱兄,请跟我来。”剑雄引路道。
剑尊等到朱厚煊和剑雄离去后,自语道:“这明帮少帅果然深不可测。”
剑尊没有想到朱厚煊竟然对自己一剑四道无影无踪的乘龙斩一点反应都没有,再加上朱厚煊的年龄,顿时有了自己几十年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却不知,倘若加上朱厚煊两世的年龄,当他爷爷都够了。
再说跟着剑雄来到了铸剑城之下的剑池的朱厚煊。还未到剑池,朱厚煊就感到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更是不绝于耳。
领着朱厚煊的剑雄介绍道:“这里就是我铸剑城锻造兵器的地方。”
这里便是铸剑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着一处地火熔炉,地火温度极高,可以轻易的融化各种材料。此时大量的匠师们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少主,血奴已经喂过血了,一切照进度进行。”龙剑使躬身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剑雄背着手淡淡的道。
“是。”
“什么是血奴啊?”看着龙剑使远去,朱厚煊问道。
“哦,血奴是专门用来铸剑的剑引。”剑雄解释道。
“用人血铸剑,会不会太残忍了。”朱厚煊皱皱眉头。
此时剑雄尚且年幼,见朱厚煊误会铸剑城以人铸剑,连忙解释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们每年都会招收六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纯阳男,每天六个阳时分别从这六人身上提取一点血来做剑引。因为他们非常珍贵,所以被我们养尊处优,奉为上宾呢!”
“但不管怎们说,他们毕竟是个人哪。长此以往,对身体总是有害的。”朱厚煊一直对强行掠夺别人的血肉的行为感到反感。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了凌霜剑,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剑雄生性善良,也很反感这件事,但事关自己家族的祖训,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凌霜剑?”听到这个世界近乎法宝的凌霜剑,朱厚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没什么,你不要多问了。”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剑雄赶紧道。
见此,朱厚煊自然识趣地不再多言,毕竟二人相交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