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丹妮莉丝一行人到来之前,有一场插曲。
“哈哈哈,我一直很好奇卓戈卡奥,你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就和被干掉的卓戈一样?”此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话是用多斯拉克语说出的,而开口的是不远处的一个多斯拉克男子。
罗戈洛,这是摩洛卡奥的儿子,他站在自己父亲身旁,身材高大,有着红褐色的皮肤,低垂长髯用金属银圈环环相扣,黑色长乌黑油亮绑成无数辫银钤悬系其间,其中每一个铃铛都表示他打过的一场胜仗,而这也是他挑衅朱厚煊的自信资本。
“你是在找事吗?”高大威猛的门利站起身来,常年战斗使得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嗜血的残暴气息。
“我在与你们卡奥说话”
罗戈洛话还没说话,朱厚煊便拿起摆在一旁的亚拉克弯刀向他走来,发际的铃铛叮当作响,彰显着不凡的战绩。
看到他那一直催到腰际的头发,在场不少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多斯拉克人生性好战,罗戈洛见状骂了几句,拔刀迎上。两柄弯刀在空中撞击,没几下,罗戈洛的喉咙便被割开,鲜血像是开了闸一样涌出来,在场的人群中升起一片惊呼。
战斗快到超乎众人的想象,回过神来,摩洛卡奥身后的两名男子拔出武器围了上来。
“摩洛卡奥,想要挑事儿的话我随时奉陪。”朱厚煊看向脸色难看的摩洛卡奥,手中的多斯拉克弯刀还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血。
多斯拉克海很大,大到足以容纳几十个多斯拉克的卡拉萨在其中,据朱厚煊初步估计,现在草原上卡拉萨大小不一的卡奥不少于二十位。而且经过这三年的掠夺式发展,尤其是干掉马王卓戈之后,朱厚煊的卡拉萨已然成为草原上最大的势力,有甲士十五万人,而且如果朱厚煊全民皆兵的话,可以一次性动员超过四十万大军。
与之相较,摩洛卡奥的卡拉萨要小很多,虽然不弱,但最多能动用的也就是七万人,其中也仅仅只有两万精锐的咆哮武士。
所以对于摩洛,朱厚煊没有任何隐忍:“摩洛,你也要和我试试吗?”
现场的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马族领主之间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但事实上战斗根本没有打起来,摩洛好战且善战,但他不傻,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面前这两位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近三年来,朱厚煊的卡拉萨不断掠夺其他部落的资源,以战养战,普通的村镇,拉扎林人,甚至是多斯拉克人都是他们的目标,死在朱厚煊手中的卡奥已经超过一手之数,甚至包括了之前多斯拉克人中最强大的马王卓戈卡奥。
“真可惜。”对于摩洛的选择,朱厚煊很失望,同时对摩洛的警惕也上升了许多。
视线在转回现在,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人们的目光汇聚向门口,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这次宴会的正主。而与其他人不同,摩洛卡奥则趁着这个空档带着他剩下的血盟卫离开了。
朱厚煊并未阻止,现在他的目光随在场的人一起落到来人身上,准确的说,是丹妮莉丝身上。这位日后的龙之母现在身边还没有龙,像个胆小的孩子缩着身子藏在伊利里欧和韦塞里斯身后,探出脑袋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朱厚煊。
此时朱厚煊注意到肥胖的伊利里欧向着他走过来。尽管之前并没有见过,但是丹妮莉丝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朱厚煊,在她看来,他和传言中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几乎比在场所有人都年轻,却身材高大,比不得竞技场中的那些肌肉大汉,但却比那些奴隶角斗士更让人畏惧,他健壮,挺直身子像是一杆标枪,比韦塞里斯更给人安全感。
浑然不觉,眼前的卓戈与先前和她定下婚事的卓戈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即使是她知道,她又有什么选择权呢?毕竟对于决定他婚事的哥哥韦赛里斯以及潘托斯总督伊利里欧来说,朱厚煊是现在多斯拉克人中最强大的卡奥就够了。
而朱厚煊对于现在只是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丹妮莉丝并没有多做关注,仅仅只是满足了一下好奇心,就沉默寡言了起来。静静地注视着宴会中的众生之态,心中对自己说道下一次自己再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将是自己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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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煊的婚礼在潘托斯城郊的草原举行,朱厚煊的整个卡拉萨悉数到场,浩浩荡荡的十五万名多斯拉克战士,难以计数的妇孺孩童以及奴隶,他们带着为数众多的牲口扎营于城墙之外,快速搭起营帐。
这种阵势将潘多斯的居民们吓坏了,其他总督们临时加高了城墙,并且临时将城墙的守卫增加了一倍。而虽然阵势浩大,但朱厚煊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因为此时多斯拉克人的游牧习性和没有稳固居所的缺点暴露无遗。
婚宴从黎明开始,期间充斥了无数的暴饮暴食和冲突打斗,在多斯拉克有一种说法,一场婚宴如果不死三个人以上就算是失败,从这点来看,丹妮莉丝觉得自己应当取得了一场大捷,因为宴会开始没多久,就有三人因为争夺心仪的食物和女人斗殴而死。
丹妮莉丝坐在朱厚煊的身旁,她努力保持着笑容直到面部肌肉酸痛,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竭力隐藏泪水,害怕自己的这幅模样被哥哥看到近而。她更怕洛林的反应,前不久她亲眼见到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年岁的少年眼睛都不眨的夺取一条生命。
“你在哭什么?”朱厚煊忽然开口对着丹妮莉丝问道。
“我没哭。”丹妮莉丝抿着嘴,立刻倔强的回答道。不过她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
“你会讲维斯特洛的通用语?”她惊讶的问道,一时间竟忘掉了恐惧。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仅仅只是英语罢了,心中暗道的朱厚煊对着自己的新娘笑笑。
此时,韦塞里斯坐在朱厚煊和丹妮莉丝下方的位置,他穿了一身暂新的黑羊毛衫,胸前绣了一条猩红色的龙,他手握从伊利里欧那里借来那柄剑的剑柄,淡紫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怒火。
就位置来讲,他现在坐的位置已经很尊贵,坐在他上方的就只有这次宴会的两位主角,朱厚煊与他的血盟卫,无一例外都是受人尊敬的战士,但是韦塞里斯很不满意,他不高兴丹妮坐在他的上方,更不高兴每次上菜仆人都会先给朱厚煊和他的新娘,以及其它几个野蛮人,最后才把挑剩下的给他。
但除了暗自生气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坐在那里,脸色随着自尊心一次次受到打击而变得越来越差。事到如今他理所当然知道妹妹嫁给的并非是最先开始的马王卓戈,最开始他愤怒的去找伊利里欧,痛斥对方欺骗了他,但当伊利里欧告诉他现在的卓戈卡奥是最强卡奥的时候他安静了下来,不再抱怨。
“那家伙什么时候履行诺言。”他黑着脸向身边的伊利里欧询问。
“别担心,我跟您说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寇既然答应要给您一定黄金王冠就一定会实现诺言”
“可他什么时候给呢?”韦塞里斯不耐烦的问道。
“这就要看卡奥的意思了”伊利里欧回答道:“在婚礼之后卡奥会先带着这女孩前往维斯·多斯拉克会见那里的多希卡林,在那之后想必他会给您要的东西,如果预兆显示战争吉利的话”
“我管他狗日的多斯拉克预兆,该死的簒夺者还要在我的王座上坐多久,我一刻都难以等待。”
“伟大的国王啊您已经等了大半辈子再多等几月就算再多等个几年又怎么样呢?”伊利里欧耸耸肩说道。
“陛下我劝您耐心等待,多斯拉克人言出必行,但方式却必须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地位较低的人或许可以恳求卡奥帮忙但千万不能用以上对下之姿教训他。”
此时,乔拉·莫尔蒙爵士也开口赞同道,他是来自维斯特洛的骑士,两个落魄的人在异国他乡相遇,当即一拍即合,乔拉在昨晚便对韦塞里斯宣誓效忠。
“莫尔蒙你讲话最好注意点,否则小心我把你舌头给割了。我可不是什么地位较低的人,我乃堂堂七国之君,真龙传人是不会卑躬屈膝的。”
韦塞里斯怒道,然后他看向上方的洛林,将腰间的宝剑拔~出一半:“要是他敢骗我,我就让他尝尝的滋味。”
朱厚煊不但能讲一口流利的维斯特洛大陆的通用语,还会说一点瓦雷利亚语,这个发现让丹妮莉丝十分惊喜,她之前无数次想过自己要怎么在语言不通的异族部落中生存,这让她感到恐惧,但现在这种恐惧消散了不少,通过几句交谈,她逐渐发现朱厚煊与其他多斯拉克人的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博学,知道的关于她故乡的故事甚至比她还多。交谈之中,她完全忘记了下方的韦塞里斯。
最后夕阳渐渐西落,朱厚煊拍拍手,所有的鼓声、叫喊和饮宴欢闹顿时戛然而止,朱厚煊起身然后扶丹妮起来。赠送新娘礼的仪式开始了。
门利送给她一柄亚拉克弯刀,盖伦送给她一把双弧的龙骨长弓,亚索则拿来一根长鞭,丹妮莉丝起身,按照伊利里欧事先交给她的进行拒绝,将其转送给自己的丈夫。
随后,韦塞里斯送给丹妮三个女仆,一个教她骑马,一个教她多斯拉克语,而最后一个则是教她床上功夫。
最后,伊利里欧送上他的礼物,三颗蛋外表各不相同,其中一颗是深绿色的,随着转动的角度露出各式的青铜斑点;另一颗是淡乳白色有金色条纹;最后一颗是是漆黑,表面有暗红波浪和旋涡。
“这是什么?”丹妮莉丝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一边端详一边问道。
“这是来自亚夏以东阴影之地的龙蛋。”伊利里欧总督说:“历经千万年而成化石却依旧亮丽动人。”
这边,朱厚煊全程注视着,他没说话,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他可是知道,这三颗化石龙蛋之中是蕴含着生命的,能够孵化出的来。
而显然伊利里欧当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早就自己坐上去孵化,而不是将其当做礼物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