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会这样,”陆方靳试了一下女人额头上的温度,十分滚烫,“穆谨诗,穆谨诗,你醒醒。”
烦躁的站起来,陆方靳马上给医生打电话,“喂,为什么病人回来之后昏迷了,你们有把人治好吗?”低吼之后,身体气到颤抖。
医生见过很多发火的病人家属,满目平静的说,“先给我描述下病情,这样我才能做判断。”
内心却暗骂,他自己要带走,病人出了问题,为什么还要受到责备。昏迷之后,刚刚苏醒的患者肯定要住院观察一点时间,才能确认有没有问题。
“出汗、颤抖……”,想了两个词,陆方靳的舌头打结了,不知道下面怎么描述,“如果我会知道,还要医生做什么?”
最后,以发脾气结束一切。
医生还是有职业操守的,面对vip客户,要保持冷静,“首先降温,采用物理方式,其他的吃了药的话,多半会没事。”
“多半会没事是什么意思?”陆方靳发火之后,挂掉了电话,打开卧室的门,直接冲出去,撞到了阿姨。
阿姨没有防备,身子歪向一旁,就要跌倒,“陆少爷,”嘴巴变成圆形。
陆方靳拉住了她,指着厨房,微低着头,眼眸溴黑,“穆小姐发烧了,去拿酒精擦拭一下!还在想什么,快点去,”一副焦急模样。
“好好好,”阿姨刚刚站稳,就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暴击,陆总的脾气这样爆发,还是头一次。
基本的生活常识,阿姨还是有的,拿了冰毛巾放在额头上,掀开衣服,准备帮穆谨诗用酒精擦拭身体。
刚掀开上衣,隐约看见白皙肌肤,在汗水浸透之下,更加晶莹闪光,阿姨感觉到背后灼热目光,“陆总,您还在这里吗?”
“不然呢?”陆方靳单手扶着门框,摆出冷酷的姿势,说话不容对方质疑。
穆谨诗的口中溢出呢喃细语,“好热,”自己动手掀开衣服,身下的床单也被湿透。
阿姨点了点头,麻利的开始处理,陆总一直都有洁癖,穆小姐没有被带去客房,还在这里,留下这么大的汗味,他也无动于衷,果然两人关系不一般。
擦拭一阵子之后,穆谨诗不再大力的挣扎了,紧闭双眼,头歪向一侧,镇定不少。
“现在好一些了,陆总,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阿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知道男人在身后弯着腰,一直忧心忡忡看着。
陆方靳烦躁的皱眉,“行了,我会自己看着办,如果我睡了客房,你在哪里睡?”他拿了毯子出来,铺在地上。
阿姨扭过头,迷茫望着陆方靳,“这……”,眼看对方看过来,扭过头去,大力的擦拭女人身体。
“好了,我来吧,您早点休息,”陆方靳在床边站定,黑影投射在穆谨诗身上,带着不怒而威的严厉。
眼中闪过一抹吃惊,阿姨迟疑一下,将酒精药瓶放在一旁,走出卧室。
卷好袖子,陆方靳重新换了棉布,沾了酒精之后,大掌轻柔的拂过女人身体,光滑的触感如同丝绸一般。
脸色一点点阴沉,陆方靳手放在腿上,身下逐渐起了反应,不过是简单的接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灌了一杯凉水,陆方靳重新坐在床沿边,映入眼帘是女人凹凸有致的娇躯,他如此熟悉的地方,“咳咳,”清了一下嗓子,摇了摇头,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动作慢慢熟练,陆方靳无法控制体内的洪水猛兽,一股热流直冲脑际,他快速擦了一遍酒精,关掉台灯,闪入浴室冲了冷水澡。
轻声蹑脚的走出来,陆方靳身体疲惫感消失,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莫名有些欣慰。
双手插在腰间,陆方靳冷嗤一声,歪着头,凝视床上女人,“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嘴上抱怨,身体还是老实躺在地板毯子上。
太过疲惫,男人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在睡梦中,胳膊伸直,掐住了床上女人的大腿。
凌晨,阿姨有些担心,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走出来,走到客厅,旁边就是卧室。沙发宽厚又舒适,展开之后,就能当床。
那么矜贵高傲的陆总,居然选择睡地板,这个穆小姐,该不会是那个穆小姐吧!
阿姨确认两人都没有事,安心回去睡觉。第二天清晨,早早起床,开始为两人张罗早餐,熬了一锅参鸡汤,让两人滋补元气。
“呃,”听到细小的敲门声,陆方靳翻了身,伸展下硬邦邦的身体,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你怎么了?”
阿姨拿着勺子,“陆总,您该上班了,穆小姐交给我照顾吧,”她躲在一旁,没敢往房间里看,担心会看见什么激动的画面。
陆方靳轻拧着眉毛,探出头去,“为什么站在这里?”耳朵不由得红了,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洗个澡就出来!”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阿姨瞪大眼睛,捂着嘴巴,陆总要洗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阿姨刚才的表现,陆方靳非常在意,虽然心里是在意穆谨诗,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但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出来。
从卧室出来,穿戴整齐的陆方靳在餐桌旁吃饭,阿姨进进出出,在周围晃来晃去,让他更心烦了,扔掉勺子,“阿姨,你没事,先去卧室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吃饭。”
托着腮帮子,陆方靳陷入沉思,刚才查看过穆谨诗的情况,烧退了,脸颊比昨天好看许多,应该没问题了。
双耳仍旧红红的,陆方靳有些尴尬,匆匆吃了几口,提了公事包就出门,经过卧室,也没有停留一下。
“砰,”阿姨听到关门声,微微一怔,陆总就这样走了。
不知道穆谨诗什么时候醒来,她帮女人擦拭下脸颊,“身体太虚弱了,如果吃点东西,就不会那么容易高烧了。”
睫毛轻颤,穆谨诗睁开双眼,“阿姨,现在几点了?”说话的鼻音很重。
“你醒了啊,七点多,”阿姨装模作势,经过陆方靳的睡铺前,绊倒了一下,“陆总的毯子,忘记整理了。”
扭过头,穆谨诗朝床下看去,“这是怎么回事?”陆方靳昨晚在这里睡得,为什么呢?
隐约想到理由,为了自己,她肯定想多了,穆谨诗赶紧驱散走这个可怕的想法。陆方靳对自己只有恨意!
穆谨诗看下自己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好几处都被弄破了。轻咬下唇,她能想象自己在陆方靳身下羞耻的模样,要过自己,还不愿意跟她同床共枕。
真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