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然一手托腮,一手举着酒杯却不打算喝它。就只是眼里含笑的观察着眼前这杯酒,仿佛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良久,她开口道:“方靳,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没等陆方靳回答她就继续说着:“那还是在小学的时候,我们刚搬家,所以我们两家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邻居。
那天我们一家一家地去问候,打招呼。然后你打开了门。可能就是那一天我被你吸引住了吧。”唐嫣然有点苦笑着把搭在眼前的头发塞到耳朵后面,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停止,
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吗,那时我一下子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住了,两个眼睛圆溜溜的,清澈的像小河。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样子。
小脸也圆嘟嘟的,可爱极了。不像我的小时候,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一想起以前唐嫣然心底才有了一丝抚慰。
陆方靳这才开口:“小时候的事我也有些记不清了,没有什么印象了。”他没有看着唐嫣然的眼睛说,摆弄着眼前精致的菜肴一口没吃。
唐嫣然丝毫不介意陆方靳的冷场,只要在过十分钟一通电话就可以改变一切了。想到这儿,眼前的气氛又算什么呢。
唐嫣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突然问陆方靳:“方靳,你上次说你有孩子了对吗。”陆方靳点点头,心想这顿饭局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唐嫣然当然知道他不想久留,只好先找关于他现在的生活的一些话题,要不然根本坐不下去。什么时候他们两又最亲密的关系变成了这么生疏的关系。
以前他们总会有聊不完的话题,从股市到文学,从哲学到金融等等。要是以前的她绝对想不到如今的自己会和陆方靳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几年而已,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还是当初那个人,就连餐厅里的小提琴都是她特地选的他们原来最喜欢的《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
一切都是她精心选择的,可是却全都不一样了,月亮早已不是当时的月亮,人也不是当时那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就连喜欢的音乐也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相同的品味了。
唐嫣然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叉子问陆方靳:“你还记得这个曲子吗?”陆方靳仔细听了一会说了出来。
唐嫣然内心像是得到鼓舞一样,他还记得这个曲子,那我们之间也一定还有修复的可能。
陆方靳又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毕竟我很久都没有听过了,每次去听音乐会那丫头总会睡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温柔。
唐嫣然知道陆方靳说的是谁,那丫头这么亲昵的称呼以前他从没这么叫过自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都要扎进手心里了。
但是她不能生气,对面坐的可是陆方靳,在生气她也要忍住。“方靳,上次你说你有孩子了,对吗?”
“对,他长得说不清楚到底像谁,有时像我多一些有时又像他妈妈多一些,不过大家说他的一些行为举止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的。
噢,对了,忘了说我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很可爱的。”一说到孩子陆方靳又温柔了许多,那眼底泛滥这的光是她从没见过的。
如果她一开始没有走,那他们是不是也会走入婚姻的殿堂,也会有可爱的孩子。唐嫣然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陆方靳还在说着孩子这是电话突然响起来了,唐嫣然知道时机来了,可是陆方靳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就给挂断了。
唐嫣然看到他挂断了电话突然有些绝望了,难道今天的计划就要就此结束了吗。“嗡嗡”电话再一次响起,她的心脏简直要悬在嗓子眼了。
还好这次陆方靳接了电话。唐嫣然抓住时机把手中抓的紧紧的有些打皱了的药粉一股脑全倒在了陆方靳的酒里,又摇晃了几下使酒变成原来的样子。
陆方靳回来后只觉得奇怪,陌生的号码连续两次打来,好像他不接就会一直打来一样,可是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说话。
“行了,这顿晚餐我很满意,能陪我最后喝一杯酒吗,喝完这杯我们就彻底结束了,我也就不在纠缠你了。好吗?”唐嫣然举起酒杯尝试邀请他。
陆方靳没有犹豫的把酒杯里的红酒喝的一滴不剩说:“唐嫣然,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有过多的交集了。”说完就站起来要走了。
突然一阵眩晕,脚也有些不稳了,他扶着椅子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不到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陆方靳使劲摇摇头想把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感觉给摇出去,但这怎么可能呢。他用仅剩下的一丝清醒来思考。
自己从头到尾只喝了两杯酒不可能是喝醉了,而唐嫣然也喝了两杯为什么她没事。唯一的原因就在自己最后喝的这杯酒里。他明白了,自己被下药了。
而且就是自己在接电话时被下药的,那个人就是唐嫣然!他抓紧手机,颤抖着发了一条短信给陈宇轩。
为什么自己不给穆瑾诗打电话呢,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只会徒增误会罢了,而且自己也不想让她担心。
唐嫣然一看知道是药效发作了,她赶紧站起来搀着陆方靳假装担心的问他:“方靳,你怎么了?没事吧。”
陆方靳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也没有力气回答了,身上一股无名的燥热,这种感觉他强烈的感受到了,他觉得唐嫣然一定是疯了。
恍惚中唐嫣然把他带到了不远处的酒店,他这是才明白过来原来晚餐选这里是这个原因啊,突然又一股燥热冲上心头。
陆方靳有些难耐,他现在想他的穆瑾诗了。他想要吻她,抚摸她,仔细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在接触到房间里那张大床的时候,陆方靳神智开始有些不清醒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连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