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纠结就在于此,明明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是人们却总是无限后悔自己的过去。
如果黑暗可以被光明战胜就好了,朵朵在心里想着.......
电视机前,穆瑾诗拿着水杯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一双眼睛瞪的极大,整张脸呆滞的宛若木鸡蛋,脸色苍白更是如同一张白纸。
“砰......”玻璃杯掉到地上,和地板来了个没有任何距离的亲密接触,重重的一声,刺耳般窜进耳朵里,二楼,可可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从里面迅速跑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可的声音里满是担心,一会儿不见人,再次看到穆瑾诗时的样子,让她愣住了。
可可站在穆瑾诗的半米之外,眼睛盯着地下破碎成一地的碎玻璃渣子,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玻璃渣,好像那些玻璃碎片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
“接姐姐你怎么了,快点儿说话啊,你不要吓我,我会害怕的!”可可担心地说道,着急地瞪大了眼睛。本就因为急冲冲地跑下楼而涨红了的脸,这会儿变得更加红润。
终于,穆瑾诗被死机的大脑被可可唤醒了,抬起头把视线缓缓落在了可可的脸上,随后立马开口说道。
“我没事儿,没有事儿,可可你不要过来,地上有碎玻璃,不要扎到你了。”穆瑾诗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被眼前的这一摊碎玻璃吓住了,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深处早已是千疮百孔。
穆瑾诗迅速跑到厨房拿出了扫把,三下两下便把那堆碎玻璃扫进来垃圾桶里,在可可震惊的目光中,地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样子。
下一个动作,穆瑾诗关掉了电视,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屁股一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就嗡嗡的发出一阵噪音来。
“这是我的女朋友.....”陆方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那张笑脸更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任凭穆瑾诗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想陆方靳,可是就是挡不住他的影子在自己的心里晃荡。
像是耀武扬威的人一样,陆方靳笑着的样子,可怕极了,像是一个啥热闹不带血的恶魔,正在一刀一刀,刮着穆瑾诗的心脏,毫不留情,没有任何心软。
“陆方靳,既然你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告诉你啊,从现在去,我不在去考虑你了,谁对我好我就——”穆瑾诗很想自暴自弃,可是最终还是说不出狠话,只是忽然抬起了脑袋,看着可可的不解地脸,半天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
“可可,我不打算走了,我打算留在这里了。”穆瑾诗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语气平和不带有一丝的犹豫,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可可不得不相信穆瑾诗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姐姐你不是铁了心要离开的吗,怎么突然不走了?”可可走到了穆瑾诗的身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会儿,倒是又换可可紧张了起来,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独占哥哥了,结果穆瑾诗却突然重新杀了回来,这让可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回去了,而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其实穆瑾诗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可可解释清楚这样事情,大人们的之间的事情,总是那么难以解释。关键是,穆瑾诗她累了,她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可可解释。
“可可,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现在很累,我要回房间里休息了。”说完,穆瑾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朝着楼梯走去,从背影望过去,好像每走一步都需要跨下很艰难的一步,而且好像脚下被绑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一样,沉重的难以走动。
再一次经历绝望,一样的疼痛感让人难以接受,只是这一次,穆瑾诗突然感觉好像心里的痛没有以前那吗强烈了,只是纠结是没有以前强烈,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早已适应了那股痛?
穆瑾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只是当眼前的世界倾斜的那一瞬间,穆瑾诗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另外的有一个国度。
咚的一声巨响,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柔软与坚硬的撞击,好像鸡蛋撞到了石头上,透过坚硬的墙壁,传到了楼下。
“姐姐!”可可大喊了一声,朝着二楼飞奔而去。
办公室里,报社主编刚刚存在的痕迹还没有消散,李在恩甚至可以清楚地问道房间里飘着的淡淡的烟草味,他在办公室一般不吸烟,这烟草味,是主编留下来的。
“公布恋情这件事情未免太奇怪了,肖恩你去给我调查一下,哦对了,把今天的报纸给我买一份。”
“报纸?”肖恩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李在恩,像是在看怪人一样。
“嗯。报纸,我要拿回家。”之后的话,李在恩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肖恩肯定已经猜到了原因。而肖恩呢,果不其然已经明白了,迅速点了点了头走出了办公室。
这好像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李在恩还是第一次遇见。
“瑾诗,不知道你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有我这么紧张,你会......”李在恩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当中,脑海里幻想着穆瑾诗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的样子,幻想着她的种种反应......
恍惚间,李在恩突然感觉自己有希望了,好像上天也在帮自己,李在恩感觉幸运女神和爱情女神终于要眷顾自己了。
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李在恩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放下了手里的一切,冲出了办公室,现在他一心想着的,只是快点到家。
爱神丘比特似乎又调皮了,手中的箭柄好像没有拿稳,不知道射向了何处又不知道射到了谁的身上,只是那些被射偏的箭,已经覆水难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