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姑姑，你来了。”清姑姑龙素瑶来的时候，农妇正在喂鸡。

“是这位秦小姐来找你的，她听太女殿下提过你，这次前来赈灾，正好来看看。”清姑姑解释道。

“好。”农妇打量着龙素瑶，总觉得用点耳熟。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嗯。”

龙素瑶与农妇在院中坐下，农妇与龙素瑶交情并不深，所以就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秦小姐来找我做什么？”农妇接触帝都的人，还是有点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把我想成你的朋友便好。”

“是。”农妇规规矩矩地答了个是。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水渠，还在吗？”

“嗯，还在，就在我家房子后面，一点也没有改。”

“水渠的事情，麻烦你了。”水渠将农妇田了的水引走，农妇每日还要自己重新提水，如果当时真的按照苏纯的方法来，行州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麻烦，托太女的福，清姑姑照顾我，我也是衣食无忧。”

“那你，还想进宫吗？”

本来笑着的农妇立刻耷拉下来。

“嗯……容我想想。”

的确，上次她进宫，给她的打击不小。

“宫中局势万变，你走了以后，局势也因你变了不少，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你放心，这次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了。”龙素瑶安慰道。

“秦小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这个人就这样，天生不适合待在繁华热闹的地方，就适合待在这种小地方，温饱不愁，便好。”

“可是你的安心，使用许多人的冤魂换来的，你知道这些，还能安心吗？听我的，就再去一次宫里，最后一次我保证没有人敢用异样的眼神看你。”

“太女殿下给你的印象怎么样？她从未看不起你过吧，我也从未看不起你过。你去了皇宫之后，不用住皇宫的客房，你就住天师殿的客房，有天师大人在，没有人敢为难你，相信我，好吗？”

龙素瑶知道，上次在宫里，那一个个鄙夷不屑的眼神，给这个从未经历过勾心斗角乱七八糟事的农妇，有了很大的打击，劝她再过去，无异于再接她伤疤，是需要废些功夫的。

“你知道上次来住县衙的那个苏小姐吗？她最过多少恶事你知道吗？如今只有你能消灭她，你是唯一的证人，你为那些冤魂们报仇，冤魂们做鬼也会感谢你的。”龙素瑶说到。

“好。”农妇鼓气勇气，应该是经历过好大一番思想争斗的。

“我看好你，就冲你有这份勇气。”龙素瑶笑着说。

“谢谢，只是，为什么非要我去当这个证人？”

“因为你后面，恰好有一个漏了的水渠，这就是证据，拥有证据的你，就是证人。”龙素瑶解释道。

“也许，这就命吧。”农妇感慨道。

“你命中注定，是一个不普通的农妇，那就去做不普通的你，但是，也需要勇气。”

“我知道。”农妇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