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素瑶走向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孩子怀里的布,不,是布上面绣的图案。
那图案,龙素瑶见过,在她还在山脉的时候,秦臻给的书上有。
布的上面,是一只血红色的凤凰!
血红色的凤凰仰天长啸,似乎是在为什么伤心。
“你可认识?”龙素瑶拿着布问风绝。
“不认识,但我知道,你的命格是血凰命格。”风绝说了句实话。
龙素瑶心里清楚,她根本就没有成立过什么组织,怕是有人拿她的命格大做文章了。
“你是说?”龙素瑶冷冰冰地问小男孩,小黑则非常机灵地去抓卖给小男孩馒头的老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男孩说话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
“你当真,只是个孩子?”龙素瑶摸摸小男孩垂下的头发,冷气直扑小男孩,小男孩一个踉跄,撞到墙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小男孩点点头。
“你可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一直血色的凤凰,是传闻的血凰命格。”
小男孩非常老实地回答了,毕竟只是个孩子。
“那你们叫什么组织?”
“百鬼夜行。”
龙素瑶一惊,百鬼夜行,不就是之前脱离山脉百鬼阁最厉害的招数吗?
“你们跟帝都远郊山脉上的百鬼阁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的家长,我们都要听他的。”
“你们这里……都收孩子吗?”
“除了蔚叔,都是我的一些兄弟姐妹。”
“蔚叔?他本来就姓蔚?”龙素瑶没有忘记,她现在的名字是蔚冷竹。
“不是,是家长们给他改的,我们都这样叫他好几年了,蔚叔收养我们,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那你能不能带我起见见蔚叔?”
“不行。”小男孩果断地摇摇头。
“为什么?”龙素瑶见小男孩摇头,心想一定是那个蔚叔千叮咛万嘱咐的。
“就是不行,不然我会被蔚叔打死的。”
“蔚叔经常打你们?”
“不,他对我们很好,只要有一个兄弟姐妹生病他就会不让那个人干活,但是我亲眼见到一个姐姐领回来一个人,但是蔚叔连姐姐同那个人一道杀了,后来蔚叔扔对我们很好。”
“我要回去了,再见。”小男孩看看太阳,抽会龙素瑶手里的布,顺着巷子跑去。
“我们跟着他。”风绝拉着龙素瑶紧追小男孩。
小黑轻易抓了给小男孩买馒头的老板,但是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是拿人钱财,拿钱办事,什么都不知道。
小黑来到巷子,但却不见龙素瑶和风绝的身影,便将那人那绳子绑了,塞进马车,再巷子里等着。
小男孩虽然个子小,但是跑得还是挺快的,与风绝周旋了好一段时间,才被抓住。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男孩抱住头蹲下求饶。
“带我们去,我就放过你。”龙素瑶冷冷说。
“我都说了!蔚叔不但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们的,你们不怕死,我还怕死呢。”小男孩呜咽着说。
“你只管朝前走,我们在后面远远跟着,保证不被你蔚叔发现,如何?”
“我是今日最后一个出来的,若你们让蔚叔发现了,定要杀了我。”
“那我们找到地方先不动,等第二日有另一个孩子回来以后我们再看,如何?”龙素瑶蹲下,那手擦了擦小男孩脸上的泪水。
“不行,蔚叔说了我们都姓蔚,一家人要相互保护。”小男孩将蔚叔说的每一句话记得都很清楚。
龙素瑶看了看旁边府风绝,摇了摇头。
“你看是你带我们去,还是我们跟着你去。如果你带我们去,我们还可以保你平安,但是若是我跟着你们去,蔚叔问话,我们只好如实相告了。”风绝威胁道。
“好……好吧,我带你们去,你们就在后面远远的……远远的跟着就好,如果不抓住了,可……可千万不要食言。”小男孩的泪水打湿了破破烂烂的衣服。
“我定不会食言。”风绝向小男孩保证,小男孩点点头。
“居然利用一群懵懂无知的孩子!这些人还有没有良知!”龙素瑶恨恨地说。
“不说了,走吧。”眼看着小男孩就要走远,风绝赶紧带着龙素瑶追上去。
两人跟着小男孩后面来到一处大院落内,院落顶是用茅草铺的,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
茅草屋里面住了十几个孩子,里面有一个大的分离出来的房间,想必就是蔚叔的房间了。
天色渐晚,龙素瑶怕小黑担心做出什么急事来,便原路返回,再之前的巷子找到了他们的两辆马车。
“哎呦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们在这里等得花都谢了。”
风绝掀起车帘,看到的却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这位就是给那个孩子买馒头的老板,什么都不说,你瞧,都睡着了。”小黑看了看睡在马车里面的人,啧啧啧,睡得还挺香。
“把他放了吧。”风绝淡淡说了一句。
“啊?你问都不问?”小黑的最里面足以装下一个鸡蛋了。
“这种人,一看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哦,好吧。”小黑悻悻地看着自己第一个抓回来的人,还什么都没问就叫人给放了。
“喂!醒醒!”小黑拍了拍那人的脸。
谁知那人睡得死沉死沉的,就是不肯醒。
“喂!再不醒我就杀了你!”小黑拿着毫无威胁力的威胁的话威胁道。
那人还是睡得很香……
“这该不会是死了吧?”小黑问道。
风绝:“……”
龙素瑶:“……”
“让我来。”风绝阴森森地地说。
“啪——”
风绝跳上马车,上手就是一个耳光,声音非常清脆响亮。
那人眼睛迅速睁开,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你要干什么?”那人瑟瑟发抖。
“你说呢?”风绝从袖兜里们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上翻着寒光,照着那人的眼睛。
眼看那寒光逼近,那人双眼紧闭等待死亡,然而片刻之后他只觉得身上的绳子松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