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叩见陛下。”

眼下之人一袭白衣，像极了龙素瑶的样子。

女帝轻轻点头，但并没有让夜楚起来。

沙漏粒的沙子一粒一粒往下落，考验着夜楚的内心。

许久的寂静。

“你在朕的女儿那边，过得可好？”许久，女帝面带笑容，问道。

“回陛下，殿下待民女很好，殿下好心收留民女，民女感激不尽。”

夜楚始终低着头，女帝看不清她的神色。

“秦大人说你胆识过人，果真不假，当初小清带另一人来时，那人可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女帝放下笔，盯着夜楚看，眼神像是要刺穿夜楚的内心。

“回陛下，民女进宫之前，殿下百般叮咛不要在陛下面前出差错，民女不敢忘。”

夜楚仍旧是低头。

女帝笑容凝固，此人的声音沙哑，话里话外，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东问西答，以来摆脱疑虑。

“抬起头来。”

夜楚抬头，面上神色平静，仿佛进宫面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之前进过宫？”

“陛下说笑，民女生在乡间，怎可能进过宫？”

“是吗？哪里人？”

“海州。”

海州，是龙鸣国最接近凰国的一州，地处偏僻，那里有龙鸣国人，也有经商的凰国人，但互不干涉，那里的人也自在。

女帝给幽兰一个眼色，幽兰会意。

“真是巧了，我也是海州人。”幽兰走到夜楚身边，扶夜楚起来。

她是不是海州人，夜楚心里清楚地跟明镜似的。

即使没看到陛下的意思，也略知一二。

“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海州人，我们还真是有缘。”夜楚微微鞠躬。

“那是自然。”

“海州有龙鸣国人，也有凰国人，你是哪国人？”

夜楚听后，假装不经意地看女帝一眼。

“陛下爱才如子，若你是忠心，陛下自然不会介意，只是要说实话。”幽兰拍拍夜楚的手。

“陛下，民女乃是凰国一家大族之女，只因家族出事，长辈们为了争夺财产，便将我这个年龄又小，又不是嫡出的庶女赶出家族，我一路流浪，到了龙鸣国的海州，幸而有养父养母培育，为陛下效力。”夜楚颔首说道。

“朕怎说你骨子里有大家风范，原来是大族之人，你本应为凰国效力，既然你来到了我龙鸣国，为朕效力，朕怎会在意你的出身？”女帝起身，走到夜楚面前。

“夜楚生在凰国，却养在龙鸣国，龙鸣国的养育之恩，夜楚没齿难忘。”夜楚下跪，以表忠心。

“好！既然你到了帝都，宅子自是少不了你的，帝都有许多处空宅，如果有看上的便即时来说，如此人才，不可埋没。”

“谢陛下。”

夜楚走后，女帝闭眼深思，秦细辛直言此人姓名，此人却是凰国人，该如何利用？

“你去查查夜楚所言是否属实。”

“是。”

比起女帝，幽兰更想知道这个能让秦细辛推荐上位，又是二皇女殿中的人的谁。

凰国境内。

“怎么样？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