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者面红耳赤,倒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那小子不给面子而气得面红耳赤。
眼看着长者要出手,凤五连忙拦了下来。
“凤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有试炼,悬赏令发出来我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们与世隔绝太久,需要出去练练。”
凤五语气平缓,但局势并没有稳定,长者仍瞪着眼睛,明显的不服气。
“如果你不愿意,就离开!”凤五厉声,完全不同于刚才平缓的语气。
长者被这语气震得向后退了一步,许久才缓过来。
“我也觉得这小子说得不错……”
“我附议。”
“我附议。”
“我附议。”
“……”
一时间,除了那名长者之外,所有人都同意凤肃的说法。
“好吧,我也同意……”最终,他才小声说了一句。
他并没有一票否决权,他同意不同意,与江玉亭而言都是一样的,与他而言,他就要离开江玉亭。
即便是有一百个不同意,也得同意。
很快,一百多号人忙起来,各司其职,江玉亭渐渐步入正轨。
皇宫。
凰挽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这几日睡得太久了。
医官说休息三日最好不要下床,可她别说下床了,吃了睡,睡了吃,整整七天。
七天,她连外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二十多年过去,凰挽云还保留着只有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时才觉得安全。
“语,陪我出去走走吧。”
凰挽云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唤道。
语典雅一笑,她是替凰挽云高兴,这几日凰挽云成日嚷嚷着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硬是不醒来,根本不用语督促这上床休息,好不容易想要出去,多走走才是。
稍微梳洗一番,几根泛白的鹅黄色的簪子别入发间,凰挽云困意未除,本想在这期间在打个盹儿,却无意中瞥见了一支步摇,立刻困意全无。
“这步摇,是干什么用的?”凰挽云拿起步摇问。
那步摇发着白色的光,白得一尘不染,白得欺霜赛学,像是世间至白之物,无物比拟,更无物超越。
甚至,那泛白的鹅黄色的簪子都与它配不到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之前甚是喜爱此物,但也不戴,只是放在盒子里,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洁白。”语看着白色步摇,眼中没有欲望,只有为之臣服。
“算了,我也不戴了,不然怕是没有衣物能配得上它。”
凰挽云轻轻将步摇放入木盒中,盖上盖子,白色光芒顿时被盖住,有的,只有深色木盒的漆黑。
语从柜中拿出衣物,是一身广袖裙,不松不紧,得体大方,白色洁白如雪,到没有刚刚步摇那么白,收敛了许多。
袖口裙尾,还绣着鹅黄色的梅花,不显单调,更增添了几分不可亵渎之感。
打开门,凰挽云呼吸着新鲜空气,莲步微移,尊贵之气比二十年前不知翻了多少倍。
也许是至亲的背叛,让她神色冷淡,让人心生畏惧。
一步一步,似乎都走在周围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