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那里还有半分凰羽凝的影子？她早就化为斐粉。

凰挽云想着她虽是白凰，但技艺不精，更是第一次使用，虽然能按照竹简上所说的召唤天雷，但肯定劈不死人，这次是她失策。

但，那个凰羽凝死有余辜！

“母王一向英明神武，如今怎为了一个外人伤心？”

凰挽云语气平淡，失手杀人对于她心里起伏虽大，但还不至于表现在明面上。

“你说什么？外人？她是我亲生的，是你的姐姐！怎会是外人？”

“那我呢？我又是谁！”

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女王终于肯看一眼这位“婢女”。

“你是……”

语撕下面具，面前的赫然是凰羽凝的脸！

“凝儿？你怎么……”

“母王，当初是那个假的凰羽凝害得我半死不活，还说要提亲风绝，之后更是把持朝政多年，还让您真正的亲生大女儿不得不装做婢女保命。这样的人，您为何要替她伤心？”

为母则刚，都是骗人的话。一国女王听到这样的消息，爬下王位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她们很脆弱，她们一切都寄托都在儿女身上，所以也容不得儿女有半分闪失，因为她们都心会随着儿女的死去而死。

凰挽云离开大殿，从外面看，那个大窟窿没有里面看那么大，再走远的看，那窟窿近乎没有。

“怎么？你姐姐终于恢复正位，让我想想，你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呢？”

风绝从凰挽云背后窜出来，一脸坏样。

“行，那你自己慢慢想吧。”

凰挽云转身离去，风绝连忙追上。

“其实你姐姐正位，大家都挺开心的……”

“但是我觉得很怪。”凰挽云打断风绝的话。

“就像是……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一件事，再记忆中，我姐姐正位之后我不会很开心，这是预见，还是什么？”

“你好好想想，是预见，还是以前就经历过。”

“而且我总觉得你要告诉我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吧，不必拐弯磨脚的，我也难受。”

“我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我一无所有，别人发生了什么，或是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我不过就是个围观者。”

凰挽云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中，都透着她现在的状态——濒临崩溃。也许只有在风绝面前，她才能露出真正的状态。

“不是别人，也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你自己。

你沉睡的这二十年中，去当了龙鸣国的大皇女，第一世时，你魂魄未全，所以做起事来很片面，受人蒙蔽。

你被最亲近的人杀死后，我将你救活，同时我也遭到反噬。只因你魂魄比上一世全些，所以当上了太女，而此时，一个组织派来死间，声称是陛下的女儿，所以刚刚凰羽凝正位时，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而陛下偏爱龙洛儿，你被冷落，并且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母爱。你知道我遭到反噬后，不管宫中巨变，带我来到凰国寻找毒谷，据说毒谷中有蛊王，虽不知那蛊王是人是虫还是草药，但你还是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