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命!”叶玹说着便举剑向乾柃冲去,而乾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那利刃所对之人并不是他。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场决斗不过是场打发时间的游戏,而他不过是这场游戏的旁观者罢了。当叶玹距离乾柃不到两米,剑尖已逼近胸口时。这时乾柃却忽然消失在叶玹面前而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别说叶玹无法看清乾柃的动作在周围旁观的众人也没有一人看清。“人,人呢?”叶玹在发现自己前面已经没有人后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震惊急忙向四周望去,这一刻他才真正确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输了。”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连舰长也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直窜后脑,到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乾柃已身处叶玹的身方,而他手中的剑更是抵在叶玹的后背处。
“可恶!”叶玹似是彻底被激怒了,回身便举剑向乾柃的胸口刺去。望着那渐渐向自己胸口袭来剑影,乾柃却是僵在了原地这一幕他好像似曾相识,很熟悉的感觉……蓦然间一些记忆的片段飞速的在脑海中闪过,当他努力想抓住时却又失去了踪影,只有那随记忆涌入心头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情感还停留在心间。“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内。再看时叶玹手中的剑已然折断,而乾柃手中的剑却依旧泛着寒茫。悄无声息间叶玹的手臂上裂开了一条长约15公分的伤口,鲜血正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落在地上,“我……认输!”
乾柃闻言也还剑入鞘,若有人此时在他身边的话便会发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正微微颤抖,刚刚一瞬间他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那一剑他起了杀心,若非最后一刻强行偏转了剑锋那现在叶玹便是躺在他面前的一具尸首。观战的潘宏此时却兴奋的用手肘捅了薛凯一下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薛凯你看到了吧!乾柃手中的那把剑绝对是一柄吹毛断发的上佳极品,看样子还是纯手工打造的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有这种手艺的人了。”潘宏祖上曾是铸剑的世家光听刚才两剑相击的声音便知那是一柄好剑,“可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现在除了决斗也没人会用这种金属打造的剑了吧?不过这剑……”薛凯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被潘宏撞疼的腹部,好心的提醒他这种剑现在已经被淘汰了。可这剑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身后的人在医疗队。”乾柃收敛心神后走到了叶玹面前,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到,虽说是问但语气却十分的肯定,他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人身处何地。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叶玹的瞳孔猛的一缩,他吃惊于乾柃怎么会知道自己身后的人就身处医疗队中。他尽力压制自己紊乱的心绪,压低着声音问可略带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意图的?”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演技太差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一个挑衅闹事的二世祖不会有你这样的眼神,你所说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是反复思量之后的结果。你不是一个庸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来找我晦气,那就只可能是受他人指使。我认识的人并不多也没和什么人结怨,唯一的可能便是医疗队的人。”
“那你又怎知不是你作为白魇时的仇人呢?”叶玹先是一怔,原本的张狂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运筹帷幄的气度,他很佩服眼前这个年纪小于自己的人,竟能一眼看穿他的伪装。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故选了乾柃最大的秘密来试试他的底线,而话音刚落一道足以令他窒息的凛冽目光便直视而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应该知道做人不能太聪明,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久。”乾柃又岂会不知叶玹的用意,可惜他这人的底线全凭心情。
“不!我怎么敢威胁白魇,你可是舰队高层都忌讳的存在。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一次,救我父亲一命!”叶玹微微低头这会儿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传闻说白魇的性格阴晴不定,不过虽是请求但语气却也未失自己的傲骨。
“让我帮你?你应该明白只有有价值的人才值得我出手,而现在…你不过是颗弃子至于你父亲……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乾柃知道这人是希望他以自己白魇的身份向那些人施压,但这世上从来都只有等价交换没有不付出就能获得回报的。
“舰船内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我会知道是因为我父亲主管战队人事及调动和战队后勤保障,我父亲和整备长原是一队的战友,所以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也十分清楚。我父亲因伤才退居二线,即使如此他在战队中的人脉还是有些分量,能助你在战队中尽快站稳脚跟,而我现在主管生活区的后勤保障,我想这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吧。我和我父亲愿意向你投诚,从此叶家对你马首是瞻,只求你助我父亲这一次。”
“求人要有诚意,这便是你的诚意?你父亲的人脉要是有用,也不至于被他们玩弄于掌间。”乾柃并不满意叶玹开出的筹码,这些条件虽是现阶段他所需要的但他有的是办法。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条件任你开!”
“我要你的命,我要绝对的忠诚!你给的了吗?既然你那么了解我的过去,就应该明白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叶玹从未想过乾柃会提出这种条件,但他已经没有权利去选择,“好!”
“很好!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无忧坊报我的名字然后和那里人说小白有活找你,自然会有人帮你解决。”乾柃对叶玹说到,在提到小白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的情绪。
“谢谢!小心树多的地方。我叫叶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叶玹在向乾柃鞠了一躬,然后俯在乾柃耳边说到。
望着叶玹匆匆离去的背影,乾柃摇了摇头:“风未静,树难止。这份安宁又能维持多久?”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告诉他们准备动手。”
“警报,警报,维科斯星人来袭!”广播内传来了舰桥发来的讯息。
“天刃队出动,乾柃你也一起眼睛没问题吧。乾柃,你……?”舰长快速下达着命令,但他看向乾柃的时候,却发现乾柃正盯着赫天皓,左眼的眼眶中有泪水不停的滑落。
“什么?怎么会!”显然乾柃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见众人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这时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新祥眼神中闪过了些许慌乱,新祥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急忙朝这走来。
“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别在这打哑谜吗?”戚海韬无奈地问道,从刚才开始乾柃的行为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看着他血色尽退的脸也知不会是什么好事。
“天殇!只要乾柃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面对谁左眼流下泪水,那这人很快便会...与世长辞。”新祥看着一旁露出苦笑的乾柃有些沉重地说道。
“怎么可能,这也太诡异了吧!”薛凯有些干笑的说道,但笑容却显得十分勉强。
“至今为止还没人能逃过天殇的预言,没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