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走的路上,王寒的脑中思考了很多。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高出他的预期,甚至背后所牵扯的阴谋连张天怡也蒙在鼓里。
既然张仲达已经做出这样的打算,磐石集团的命运也许真的岌岌可危。
走着走着又回到前方的岔路口,王寒不知是原路返回,还是去探索另外一个方向。
如果他的判断正确,这个方向肯定是另外一个出口。
他在脑中思忖着,不管怎样先和张天怡回去商议一下此事,边想边朝着晦暗的前方走去。
如同通往牢房的那一边,这条路走了不远同样有一个转角。
拐弯之后,王寒突然看到前面又有一扇紧锁的门,与此同时从缝隙中**一道昏黄的光线。
看来这里是出口没有错,王寒正准备借用炼气诀再次将门锁打开,可刚靠近铁门,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然而笔直窄小的通道内,容许王寒藏身的地方根本没有,既然无处可藏,那还不如迎头面对。
大概是给张仲达送夜宵的手下吧,王寒心想着身体紧紧贴着墙壁,看到门发出咯吱一声打开一个小缝。
随后铁门开了半扇,只见两个黑色西装的手下端着餐食走进来,一个手里端着餐盘,另外一个端着半瓶红酒和酒杯。
果然都是残羹冷炙,连酒也是喝剩下的。
王寒舔了舔嘴唇,见两人即将与自己碰面,贴紧墙壁的身体突然一跃而出,一脚踹翻了两人手中的夜宵。
随着噼里啪啦的金属声音响起,红酒瓶也啪啦一声在地上摔成碎片。
王寒怒斥一声,再次抬脚将两人踹翻在地。
毫无防备的两个手下顿时被躺在地上一脸懵逼,一个满地打滚捂着胸口,另一个吃痛的哀嚎着抬眼望向王寒。
“你……你是什么人?”手下回过神来后,神色惊慌的结巴问道。
“小爷是谁犯不着告诉你们!”王寒嗤笑一声,抓住望向自己的手下挥手又是一拳。
一阵闷声响起,对方立即被打得头晕眼花,鼻血横飞。
另外一个生怕也吃同样的苦头,连滚带爬的捂着胸口就往外跑。
刚刚跑了几步,就刚好撞到在庭院里巡逻的保镖,一行人得知密道有人闯入,立即一拥而上。
王寒刚把手里这个教训完,正准备抬脚离开蜜月庄园,但却看到丢掉的那个带了五六个人朝自己冲过来。
和他现在还身在密道之中,其实跑出来还是和对方撞个正着,索性还是直接交手,将对方全部放倒再说。
王寒抓起被自己打得门牙少了半颗的手下,见一群杀手朝着密道鱼贯而入,立即把手下这货当成包袱一般丢了出去。
由于王寒此刻动用了体内的真气,这股力道附着在手下身上,立即增加了几倍的冲击力,直接将冲过来的人闷倒在地上。
可这群巡逻的黑衣保镖显然要比送饭的两个身手要好很多,人仰马翻之后他们一个麻利的鲤鱼打挺,几个人站起来再次扑向王寒。
“臭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其中一个边冲边大声叫嚣。
另外一个手下连忙回应同伴:“别跟他废话,先把他抓住再说!”
看来还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想离开蜜月庄园只能和周宏伟的手下一一过招。
但想到这几个虾兵蟹将,王寒并不想动用炼气诀来对付他们,毕竟他还在修炼中,偶尔掌握不好力度会直接夺人性命。
既然自己还没逃出蜜月庄园,他并不想惹出更大的风波,所以还是点到即止为妙。
他见到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保镖,大手一挥直接攥住迎头过来的手臂,手腕一转耳边传来骨节作响的声音。
“呃……!”保镖的面孔立即扭曲起来,摇晃着已经脱臼的手臂,痛苦的撞在门框上。
“你们还来?”王寒还想着先遏制住一个杀鸡敬猴,不想这帮人倒是勇猛无畏,一个不行了另外一个连忙顶上。
接下来的这一个出乎王寒所料,也许他是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一位,在单纯的拳脚过招中,竟然能和王寒打个棋逢对手。
但相比之下显然还是王寒略胜一筹,毕竟她在与对方交手的同时还要对其他几个保镖进行防守。
双方打斗了一会儿,除此人之外其他几个保镖都已经倒在地上打滚,只剩下戴墨镜的这人依旧以敏捷的身姿接应着王寒的出招。
三两分钟之后,墨镜男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连忙退后几步,他自然不想吃亏,于是用客气的口吻说:“小子,你倒是有两下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来救张仲达的?”
王寒冷冷瞥了对方一眼,心想大晚上还戴着墨镜,恐怕不是瞎子也是个二货。
他眉梢扬了扬,不屑一顾的说:“你在跟我装傻吗?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真是讨打!”
说完王寒挥手再次向墨镜王寒动出击,但这一次对方没有防备中了他一拳,趔趄好几步才站稳。
“小子,既然你不说,那我只能叫人了!”说罢,墨镜男捡起摔落在地上的对讲机,正准备打开开关就看到一个黑影朝他飞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那黑影是什么,墨镜男的整个面部突然变形,身子成一道抛物线直入几米外的草坪中。
咚的一声闷响,墨镜男摔在草坪上没了动静。
王寒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看着依旧在地上打滚叫痛的保镖,居高临下的说:“喂,你们几个过去一个看看他死了没!”
说完王寒大摇大摆的走进修葺别致的灌木丛,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蜜月庄园多远,他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嚣声,想必他这一行已经惊动了庄园上下。
至于周宏伟,必然也已知道有人企图营救张仲达。
行走在林荫小路上,王寒听到身后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他想到一定是周宏伟的手下准备对他穷追不舍。
他加快步伐走向大道,只见身后的远光灯已经照在自己身上。
撒腿就跑还是再次迎战?王寒在心里泛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