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婷婷那里回来,王寒打开门见赵刚不在屋子里,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么晚了赵刚居然还没回来?
坐在沙发上,王寒打了个哈欠准备洗个澡先休息,然而刚脱下外套,就听到门外响起钥匙响动的声音。
不用想肯定是赵刚回来了,王寒没有理会,将外套放在一边,准备解开衬衫的纽扣。
但令他奇怪的是,平时动作麻利的赵刚今天开个门也慢如乌龟。
王寒走到门前索性帮他打开门,然而刚开了个细缝,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鼻孔。
“我靠,今天你又跑哪里去喝了?”王寒说着推开门让赵刚进来。
“哼,踏马的仗着人多势众,不然老子一个个打的你们满地找牙!”赵刚醉的很厉害,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
听到赵刚的话,王寒一抬眼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满脸都是血迹,眼角也被打青了一大块。
见此情形,他连忙扶了赵刚一把,将他扶到沙发上之后,从柜子里拿来酒精和药棉。
“没事!不用擦!”醉意正浓的赵刚双眼迷离,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说:“先让我睡一觉,明天老子重整旗鼓把这帮孙子都端了!”
王寒皱了皱眉头,还是耐着性子帮赵刚擦拭脸上的血痕,随后又帮他涂抹了一些跌打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谈崩了还是出了什么差池?”王寒百思不得其解,他原以为赵刚早就把事办完了。
听到王寒的追问,赵刚脾气又变得恼火起来,他怒目直盯着前方,醉醺醺的仰靠在沙发上,嘴里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不是谈崩,是老子着了他们的道了,这帮孙子根本就是想阴我!现在钱没了,人也绑了,还特么打人!老子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他们……”
赵刚越说越激动,霍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踉踉跄跄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赵刚你先歇会儿!”
王寒见他一说起晚上的窝囊事就濒临情绪失控,连忙把他又拉回到沙发上。
“别拉着我,我要弄死他们几个,救我老婆,我老婆也被他们绑了!”醉酒下的赵刚蛮力不小,刚被按回到沙发上又蹿了起来。
王寒听了眸色一惊,黄毛这伙人果然欺人太甚,他也顿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对赵刚说:“行了兄弟,我明白了,今天我不帮你好好教训他们,我的名字以后倒着写!”
嘴角淤青的赵刚咧嘴一笑,同时两条黢黑的眉毛又横在额间说道,“走,今天咱们哥俩把他们打成狗吃屎!”
赵刚说着和王寒勾肩搭背,两人迅速走下楼梯,茫茫夜色中朝着酒吧的方向奔去。
时近午夜,尽管街衢清冷,但酒吧里暧昧热腾的夜生活仍旧在喧嚣不止。
站在酒吧门前,王寒瞥了一眼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看到赵刚此刻醉意消去了些许。
“兄弟,要不你进去之后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先打听打听,他们那么狡猾,相当面和他们对峙也许还得费点周折。”
听到王寒的话,赵刚拍拍胸脯说:“你看我像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吗?老子既然杀回来,就要杀
他个片甲不留!”
“行……那走吧!”王寒心里有些顾虑,生怕已经醉酒受伤的赵刚再伤上加伤。
走进酒吧之后,王寒走在前面一进去就直接打听黄毛和黑丽的所在之处。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服务生竟然告之黑丽已经辞职不干了,现在人根本就不在酒吧里。
溜得倒是挺快!王寒在心中暗想,他心里正琢磨去找谁打听一下黑丽目前的下落,不想赵刚已经沉不住气。
“少跟我说没用的!什么辞职?我看他就是故意避而不见!你赶紧把她给我找来,否则今天我就把酒吧掀个底朝天!”赵刚一把抓住服务生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咆哮着。
然而这服务生是个新来的,除了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对酒吧里的许多事情并不了解。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您要真想打听她的下落,不如你去问问阿彪吧,我听说他俩私底下好像有点那种关系……”服务生吓得脸色苍白,嘴里一边求饶身子一边颤抖。
“算你识相!兄弟咱们走!”赵刚恶狠狠地瞪了服务生一眼,随后将他推到一旁。
但王寒见赵刚此刻的状态搞不好就会给自己惹来新的麻烦,于是继续打头阵寻找同样做服务生的阿彪。
在酒吧里转了一圈,他们终于在一个包厢门看到阿彪的身影。
王寒走上前去,打量了阿彪一眼冷冷地问道:“听说黑丽辞职不干了,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阿彪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放了一个空的红酒瓶,听到两人一脸狰狞的质问自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位大哥,我跟黑丽不熟,什么也不知道啊,要不您在跟其他人打听打听吧?”
话音刚落,王寒抄起托盘里的空酒瓶直接甩到阿彪的脸上。“砰”的一声闷响,只见阿彪面容扭曲,龇牙咧嘴的倒在墙上。
但阿彪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有,王寒冲过来直接扼住他的脖子,朝着背后的墙壁狠狠一磕,又是“咚”的一声闷响。
“跟我装蒜是不是?我再问你一遍,黑丽现在到底在哪?把她的住址告诉我!”王寒眸色阴狠,暗沉的声音如同猛兽的低吼。
“两位大哥我真不知道啊!你们放过小弟吧!”阿彪疼的挤眉弄眼,但却依然嘴硬求饶。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老子今天就先从你下手!”一旁的赵刚看不下去了,飞起一脚直接踹向阿彪的肚子。
随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王寒见这小子嘴硬的出奇,于是和赵刚一起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然而此人抗击打的能力奇差,三拳两脚之下便松了口,大声央求着:“别打了大哥,我说,我告诉你们还不行吗?”
“那就少废话,赶紧告诉我们黑丽现在住在哪里?”王寒说着朝着阿彪的腿上又是一脚。
阿彪悻悻地望着两人,喘着粗气,慢吞吞的说:“黑丽辞职之前给了我一些钱,特意叮嘱过我不要将她的地址说出去,我收人家的钱也很难做!她现在住在……”
王寒居高临下地望着阿彪,正当他侧耳聆听即将获知黑丽的住址时,突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