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唐玲最讨厌俞秋远的这种挑衅,她仰起头,眼里丝毫没有对俞秋远的敬畏,反倒赤裸裸地对他怼回去:“不然你打算怎样?”
“俞大少,我俩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质问我?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他管不着?
俞秋远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心底的怒意如泉涌——他也不懂当时的他在生什么气,他只知道,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唐玲。
那么狠的一个吻,强烈的攻城略地,仿佛是一种惩罚。
俞秋远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唐玲的嘴里、喉咙里拼命鼓捣着,弄得唐玲难受,眼泪哗哗直流,呜呜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知道自己的喉咙里有什么,值得俞秋远这样“探索”,唐玲心中又悲又气,她想起了她重生前俞秋远对她做的种种。
“你他妈真是混蛋!”啪,一个耳光,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俞秋远的脸上。
唐玲挣开俞秋远的桎梏,在发觉俞秋远又打算接近她时,啪,毫不犹豫地打下了第二个耳光。唐玲已无心去追究俞秋远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她心中对这个男人以前所有的怨气,此时都想活火山一样爆发。
“俞秋远,你他妈就是人渣!”瞪着充满怒气的眼睛,唐玲咒骂:“你这种人,出门就应该被车撞死,喝水就应该被水呛死,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以为你是谁?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有一点权,走到哪儿都特么跟人装大爷。别人见了你都敬你三分,自动降低人格把自己当奴才,可我唐玲偏不!俞秋远我告诉你,你别逼我,不然这一次我和你鱼死网破!”
面对这么激烈的言辞警告,俞秋远有点懵逼。
他是做了什么,让唐玲这样恨他?
本来裹挟在身体里的残暴因子,因为唐玲的这番话,蓦然消失成风,飘散不见了。俞秋远只是怔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唐玲。
可唐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指着俞秋远,眼睛缓缓地一睁一闭,每个睁与闭之间,她对俞秋远的怨就加深一层。
唐玲说:“俞秋远,这辈子我最不想要接近的人,就是你。”
说完之后,唐玲气呼呼地走了,把俞秋远一个人丢在了网球场的球场边。可能是两个人刚才的争吵过于激烈,因而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围观。他们对俞秋远指指点点,不用解释就已认定,是俞秋远欺负了唐玲。
这种被女人连赏了两个耳光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唐玲气到失去理智,一路风驰电掣地走回宿舍。过会儿下午还有课,但她现在一点上课的心情也没有——反正,这些知识她早就学过了,去不去上课又有什么关系!
到达宿舍的门前,唐玲还没有消气。她的嘴里,喉咙里,俞秋远舌头留下的触感还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还能感受到从俞秋远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恶心恶心恶心!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
唐玲想起记忆中的种种,那些俞秋远曾经对她做过的事,让她泪如雨下。那些无数的,无法忘怀的伤害,早就变成了一株株藤蔓,爬满了唐玲的身体。
好不容易劫后余生,唐玲不能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眼泪,唐玲用力抹了一下眼睛,用钥匙拧开锁,推开宿舍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