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呢？”

“结果？”唐玲要笑又使劲憋住：“结果肯定是被骂了一顿呗！”

唐玲的眼睛里反着亮堂堂的光：“婚姻是座围城，多少人进去了，就再也不出来了——尽管那围着的城墙上有着一道门。35xs”

俞秋远总觉得唐玲这话不是在讲别人，他揪揪唐玲的鼻子：“你又没结婚过，瞎感慨。”

唐玲吐吐舌头，眉眼低垂，掩住了她眼里那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的情绪。

晚上，俞秋远煮好了饭，和唐玲一起，准备打包好了端上楼，与蒋芳华、唐国栋——一家人一道吃。

给饭装盘的时候，唐玲又想起来，说：“今年元旦，袁帅告诉我，他要回趟老家。35xs”

俞秋远惊诧地抬了抬眼尾。

“想不到吧！”唐玲挽住俞秋远的一只手臂，兴冲冲往下说：“他说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他跟我说的时候宁欣也在，宁欣嘲笑他太天真，结果他嘲宁欣胆子小，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俞秋远：“……”

“他走的时候宁欣还阴阳怪气地说‘祝他好运’。可把他气得够呛。”

唐玲讲起这些事来，整个人都显得异常有活力。俞秋远一边听她说，一边找机会亲亲她的脸，或者眉毛，或者鼻头——然后唐玲便越说越来劲。35xs

“我和笑笑打电话，祝她元旦快乐，她说她和小古打算一起去日本泡温泉。她还问我，要不要她带礼物回来——噗，她还问宁欣要不要什么礼物。”

“结果刚一说完，她就变卦了，说宁欣这种人不配有礼物。哈哈哈，口是心非。”

两个人锁了门，提着菜上楼，还没敲门，俞秋远接到一个电话。

他等着门打开，把东西提进屋子里，然后跟唐玲说：“我接个电话。”

于是俞秋远便到走廊上接电话去了。

唐玲陪蒋芳华、唐国栋一起把菜上上桌。蒋芳华看着唐玲他们拿来的这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惊呼：“唐玲，这些是俞秋远做的？还是你们又叫外卖！”

唐玲正尽自己所能地在帮忙分筷子，她抬起头，脸一丧：“妈，你就没想过有可能是我做的？”

“你？”唐国栋笑着一拍桌，五官都要从脸上飞起来：“秋远他能舍得让你做饭？”

“爸！”唐玲两只眼睛一瞪，气到了。

“肯定是秋远他自己做的。”蒋芳华俯着身，近距离观察这些菜，脸上垂涎三尺：“你看看这些菜的用料，一看就是上好的食材，营养丰富价格不菲——哪是外面的饭店舍得用的？”

“再说，他怎么会肯让别人给玲玲做饭吃。”

唐玲嘴角抽搐：“他啥时候在您二老这，观感这么好的？你们以前可——”话头及时打住，“算了算了，”唐玲摆摆手：“都是些陈年往事。”

蒋芳华和唐国栋看怪物一样看着唐玲。

“国栋，你懂你女儿在说些啥吗？”

“没懂。”

唐玲张了嘴又无法解释，她气得想笑，笑着笑着，又觉得没那么气了。

他们把桌子摆好，等了半天，俞秋远还没有回来。唐玲正觉得很奇怪，她突然收到俞秋远发来的短信。

唐玲看着手机屏幕，眼神一黯。这天晚上，说好的团圆饭，俞秋远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