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 需要准许吗
作者:景却      更新:2019-08-28 22:58      字数:2229

“需要准许吗?”月蜉笑不出来,“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潮音的地方,我都可以来去自如。”

潮音抿唇,“你就算要来,也不该在深更半夜,乔装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蜉张了张口,她想看看那个画里的女人有多美。

她低下头,不肯说话了。

潮音蹙眉,“下不为例,回去!”

月蜉咬唇,站在原地不动了。

潮音,心痛突然,是因为她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在跟他闹别扭的时候,两世都是这个样子。

他再也狠不下去。

月蜉只看得一双黑色的靴子,慢慢地入了眼底,她的下巴被他抬起,他俯下脸,问她:“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嗯?”

月蜉攥住了身侧的衣角,眼底的委屈太过明显。

潮音抵着她的额,一手掐着她的后颈,他几乎认输了一般,“你别折磨我,行吗?”

月蜉眼泪滚烫地落下,止也止不住。

潮音望着她,吻去了她的泪,见她顺从,他才吻住了她的唇。

月蜉哼了哼,他一把抱住她放在了案几上,居高临下地压下了身子

她被他逼的脑袋空白,一双柔软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当真是一宵忘度时,龙床覆旖光。

第二天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月蜉猛地醒了过来,像春秋大梦过一般,她浑身酸软,看着身侧的男子,面色红润得不像话。

她靠在他的怀里,又酸又甜。

仿佛这一刻,连他心里的人都可以不在乎了,原来爱他,可以如此忘我。

月蜉觉得自己真的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潮音睁开了双眸,对上了她专注的视线,一瞬间他恍惚的不知所以然,“遥夭”

那一声很却把月蜉整个世界摧毁。

她就那么看着他,仿佛忘了收回目光一样,“遥夭是谁?”

潮音醒了神,按住了自己的眉心,他又听她反复去问:“她是谁?你画的那个女子吗?她是你的心上人?”

他没办法否认,哪怕只否认一个。

“是。”他承认。

月蜉捂住胸口,呼吸声越来越浅,“那我是谁?”

“你和她是一个人。”潮音道。

月蜉冷笑,“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吗?”

她起身,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她靠在他的胸口,不动却殇:“我好傻是不是,明知道你潮音的心不在我这里,却还是,还是无法阻止你的靠近。”

潮音说不清过往今来的事儿,但他告诉她:“你就是她,你们是同一个人,你不必吃你自己的醋。”

“我是月蜉!”月蜉终于被这句话刺激到,一把推开了他,却让自己跌了下去。

她没有力气,站不起来,索性趴在地上大哭出声。

潮音慌得把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单腿跪在她面前,拿着衣服,鞋子给她穿好,随后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走。

“你要相信我。”他把她带到她认为安全的,她的公主殿里,无视宫人的惊愕之情,“你就是她。”

月蜉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潮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一切糟糕的事情

他送回了她,缓步走回了宫殿,面色沉郁,也许有一天,在不得不告诉的时候,他会告诉她一切。

几天后。

就在月蜉想着遥夭怎么会是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听到她的宫女快步走进来说:“太子殿下宫里住了个女人,据说和那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太子殿下尤其宠爱她”

月蜉忘了反应。

遥夭,出现了吗?

当她更衣后,来到他的宫里,却看到他在后面帮这个女子推秋千,两个人仿佛和她是两个世界。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们,等到他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看得出了神。

她问:“她就是遥夭吗?”

潮音面无表情:“不是。”

那女子笑着站在潮音的身边,对她行了个礼:“元公主。”

潮音:“走吧。”

那女子转了转眼珠子,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点点头:“好。”

月蜉看着他们从她身侧走过,这一刻,彻底死心了。

不是,不是

所以不过是一个和遥夭长相一样的女子,他就可以不问这个女子是谁,从此把给她的宠爱,都给了她。

所以从小到大,他对她那么好,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月蜉,只是因为她某一点像极了他心里的遥夭对吗?!

脚步声回来,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见那个女子又跑了回来,对她微微一笑:“我虽不是他画里的女子,可我却长得和他画里的女子一模一样,以后的太子妃,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元公主,你说呢?!”

月蜉沉默不语。

那女子说:“好了,簪子我找回来了,元公主,太子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月蜉缓步走向那秋千,坐了下去。

潮启站在走廊下,把这一切尽收眸底,他看向了秋千上那个孤独悲伤的身影,他走过去,为她荡起秋千。

月蜉扭头看到他,微微一笑:“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存在很可笑?”

“你莫要这么讲你以后还是离潮音远一点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画上的那女子,才是潮音心里的人,虽然我们没一个人见过那女子。”

“没见过吗?”月蜉道,“她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她不是遥夭。”潮启道,“太子与我亲口说的。”

月蜉哼了一声:“可只要女子长着着一张脸,他就拒绝不了。”

“也不是这么讲的。”潮启道,“这个女子是边族送给太子的,也许,太子是将计就计。”

“但也可能是假戏真做,即便只是将计就计,她也已经成为他的女人。”月蜉起身,拍拍衣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她说,“本公主不跟他玩了,本公主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言毕,月蜉走路带风地离开了。

潮启喃喃着:“所以,在这之前,你到底有多喜欢他。”

月蜉回宫的路上,对宫人说:“从今以后,太子殿下的消息,不要再禀报给我,我不在乎,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