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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潮启抓住她的手臂,换了愤怒,全是无奈,“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是我没有守得住你,这是我的错,和你无关。月蜉,只要你坚持嫁给我,他潮音也没有任何办法!”
月蜉还未来得及回话,耳边就响起了一道不冷不淡的熟悉男声:“是么?本太子没有任何办法?”
她一扭头,看到潮音不知道在暗处站了多久,如今缓缓地出现了。
潮启发了火地瞪着潮音,恨不得杀了他,“潮音,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愿意嫁给我了,你怎么可以夺人所爱!!”
潮音面无表情地睨着他:“她到底是谁的所爱,从五岁那年尽人皆知,她与我闹矛盾那也是我们二人的事,你见缝插针,我还没跟你计较。”
“呵,什么叫做见缝插针,你根本就不是月蜉所要的那个人,她爱你不错,但你根本给不了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可以!!!”
月蜉低了低头,有些疲惫:“你们别再吵了,算我求你们了。”
她看向潮音:“我只想嫁给一个平凡的人,我答应你,我不嫁潮启了,你能不能放我出宫?!”
从今以后,你高高在上你的,你三千佳丽,你做你的尊贵太子,我自逍遥于外,去求我所要。
潮启突然说话:“对,太子,你放了她吧,这才是月蜉真正想要的,我不娶她就是!”
只要月蜉出了宫,他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到时候,他潮音的手难不成还管到宫外去。
他们二人不同的心思,却都浅薄地写在了脸上,潮音想看不见都难。
他按了按眉心:“潮启,你先回去。”
“我不,你不答应月蜉,我就不回去!”潮启倔道。
潮音的耐心所剩无几:“潮启,别以为你和我是亲兄弟,我就不敢办你,回去!”
月蜉立刻道:“你快回去,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潮启担忧地看着月蜉,然后又看看潮音:“太子,你不可以仗势欺人,不然我就去告诉父皇!!!”
最后愤而离去。
月蜉哭笑不得:“他还是个孩子,你别怒他。”
潮音走过去,一把将她带入怀里:“嫁给我,到底是有多么不好,让你如此排斥?!”
“我前半生都在宫里,如今我只想出宫,对于你,我承认,我喜欢你,可对于后宫,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有忘了你。”
月蜉坦诚道。
如今不坦诚是不行的了,或者,她的心思,早已经被他看穿。
潮音笑:“我一直都知道,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给不了呢?”
月蜉愣住。
潮音慢慢地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道:“只不过,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不能明目张胆地给你罢了,你等我做了皇帝,不再受人制衡,后宫独你一人。”
“可能吗?”月蜉不相信,“你现在不就有一个侍妾吗,等你成为皇上,恐怕三千佳丽。”
潮音没想到,等于自己养大的女孩子,却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他忽然有点心寒:“你等不了,行,那过三个月,我放你离开。”
月蜉直觉有陷阱:“为什么要等三个月?”
潮音不再看她:“三个月后,太医若是查出你并无身孕,我自然放你离开。”
月蜉本能地伸手,覆盖住了肚子,她几乎悲伤地望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冲过去,一拳头砸向他的胸口,抬头,满脸苦笑:“你用孩子绑住我,潮音你卑鄙!”
潮音展开双臂,将她再次紧紧地搂入怀里。
他在她耳边说:“不卑鄙一点,怎么留得住你?”
“我不会怀上的——”
“那我就只有更努力了。”
月蜉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已经被他带在了床榻上,她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绝望,转瞬却被他吻住,在黑暗的漩涡里愈沉愈深……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几乎眨眼便过。
正如潮音所说,三个月后,太医准时来到了她的殿中,为她把脉。
这三个月里,他夜夜留宿。
这成为了宫中心照不宣的事儿,没有人管得住当朝太子,而她,只能任他非为。
不过,这不代表,她过后没有法子,她暗地里,天天服用避子汤,十分地自信,绝对没有身孕。
在之前因为犯呕也偷偷找过太医,因为那个东西喝多了的副作用而已。
所以今天,太医是怎么都不可能把脉出一个孩子出来的。
月蜉已经把收拾好包袱,只等着把完脉,就去向皇上辞行,至于,自己女儿家的名声……呵,给了潮音,就当是她爱过他的证据,她不怨不恨,她只想忘了他,忘了不属于她的他。
太医把完脉,喜上眉梢:“恭喜公主,身怀有孕。”
月蜉怔住,看向旁边的潮音,张了张口,凌乱了:“他胡说,我昨天才被太医把过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若是怀孕了,昨天太医怎么不说?!”
“因为是我不让他说。”潮音挥挥手,太医退下去了。
月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做了多少?”
潮音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好好养身子,我的太子妃。”
月蜉挣扎着要把手拿出来:“你说你到底做了多少——”
“为了顾全你的身子,已经很克制,没有做多少了,只是每夜都来而已。”他刻意曲解着字眼,成功令月蜉红了脸颊,欲要张口骂他时,却见他眸色温柔,她别过脸,有点委屈地踢了踢脚,“你不能这样。”
潮音勾唇:“不能什么?”
“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她说。
“这不是约定好的么,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嗯?”
“……”
月蜉咬了咬唇,被他带进怀里,她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由自主地将手覆在了肚子上,“真的怀了?”
“太医诊治,还敢有假?!”潮音刮了下她的鼻梁。
月蜉垂下眼眸:“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潮音明知故问:“知道什么?”
“我每天都服用了什么,你都知道,你都换掉了,对不对?”
“嗯。”被她问出来,他倒是也坦诚。
她终是又骂了他:“你卑鄙!!”
潮音闭上眼:“我只想告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为我,还是为你的遥夭?”月蜉苦笑。
潮音捧起她的脸,望着她泪湿眼睫,哭笑不得:“你就是个笨醋包子。”
“你才又笨又醋呢!”她推开他。
月蜉无奈地去了桌边,看着放的好好的包袱,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终究是斗不过你啊!”
潮音护在她身后:“养着身子,我这就去向父皇赐婚去。”
月蜉抿抿唇:“知道了。”
“等我。”
“好。”
她不得不顺从,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她爱他,也爱这个孩子,他一点点地击溃了她,让她离不开他。
见着潮音离开的背影,月蜉深吸一口气,眼里的神色突然就变了,可是她不想服软,她不想被他拿住。
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拿住,会比死更痛苦。
她看到门口的侍卫都撤掉了,应该说刚才的态度已经让他卸下了防备吧,她离开。
对不起,孩子,娘也舍不得,可是不得不走。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一路上都很顺畅,月蜉再次走到了宫门口,道:“让我出去。”
她望着犹犹豫豫的他们:“别去禀报太子了,你们就跟太子说,我去了丞相府,让他去那里找我就是了。”
“……”
月蜉突然抽出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利剑,搁在脖子上,神色冷厉:“放本公主出去!”
“……”
侍卫们个个服输地退下了。
月蜉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潮音正在御书房,向皇帝请求赐婚。
坐在位子上的皇帝简直是心情复杂:“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朕老了,也不想管了,行,朕准了,不过,潮音,帝王是不能有爱的,即便有,也不能全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你有你的责任,明白吗?”
潮音:“儿臣明白,父皇请放心。”
皇帝点了点头,道:“那与朕一起去看看月蜉吧,怀了你的第一个孩子,这以后就是皇家嫡孙哪,贵不可言,要好好待着她。”
潮音起身:“自然。”
却在潮音和皇帝刚走出御书房,侍卫就冲过来,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参见皇上,太子……”
皇帝无语:“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要塌了?”
这要是搁在他年轻的时候,直接一刀斩了。
侍卫道:“公主走了。”
潮音眸色一凛:“哪个公主?”
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非要等听到才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月蜉也对他耍了心眼。
“是元公主,元公主说,若太子要找她,就到丞相府去。”
潮音冷冷抿唇:“她越这么说,就越不可能在丞相府。”
皇帝不可思议:“她带着朕的孙儿跑了?”
潮音道:“父皇,儿臣先去找人了。”
转身就走,那一刻,潮音的眼底闪过一分隐忍的剧痛,明知道她不可能在丞相府,明知道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她自己争取时间逃跑,可他还是无法不去丞相府,万一她真的在呢,万一呢?!!
可结果显而易见,潮音到了丞相府,上上下下,还是通过他,才得知,元公主跑出了宫的事。
潮音直接驾马离开,冷声命令后头的士兵:“把京城翻过来,也给我找到元公主,切记,不可伤了她。”
“是!”掷地有声。
——
此时月蜉问着人,城门口在哪儿,她一个人就那么孤零零走着,只想着出了城,至少暂时不会被他找到了吧?
她看着外面的世界,只觉得无比陌生。
跟着一个也要出城的大娘,刚走到城门口,却看见了他。
他拿着画像,在城门口问着兵士,她就知道,仅靠她一人之力,是跑不出城的。
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
月蜉只能带着面纱,往回走,她不知道去哪儿,真的不知道了……
路过一个宅子,应该是商贾之家。
外头在招丫鬟,月蜉看看自己,咬咬牙走了进去。
“我是这儿的管家,你有什么事吗?”
月蜉望着面前的老人,道:“我,我看到你们在招丫鬟,我可以吗?”
管家审视了下月蜉,连她那双手都没有放过:“大小姐,你跟我在开玩笑吧?你看看你穿的这身,再看看你那纤细的手指,你是个做公主的,我倒相信,做丫鬟,算了吧。”
月蜉看多了话本,看他要关门,脱口而出:“你还不允许人家道中落了?”
管家被一噎,又看了她两眼:“这样吧,我用你两天,你要是不行,就赶紧走人。”
月蜉点点头:“我能行!”
跟着管家走进门,她突然听到一句:“哎哟喂,这位大小姐,你做奴婢难道还要戴着面纱吗,快摘了。”
月蜉缓缓地取下面纱,管家一回头,揉了揉眼睛,惊艳了,“那个,大小姐,你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吧?你一看就不是个奴婢啊!”
月蜉此刻心里不禁怨起了潮音,这一身娇贵,都是被潮音养起来的,搞得现在自己自食其力,别人还不信了。
“我是!”她几乎赌气地道,“我就是奴婢!”
管家:“……”不说话了,彻底肯定这就是个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她知道不好玩儿,自己就走了。
月蜉自进府后,第一次端茶倒水,是给那个,少爷。
她望见屋里头低着头,似乎认真写着什么的男子,只觉得他长得很清逸,她走过去,拿着杯子放在他旁边,这个举动,让远清移眸看向了她:“你新来的?”
月蜉头也不抬,她在倒水,闻言,点点头。
远清难得没听到那个“是”,有点不习惯地看着她。
月蜉才想起来,自己是奴婢啊,“是。”她抬起头,把茶杯递了过去。
远清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月蜉本能地缩了缩手,远清就笑了,看着她这张脸:“你很美。”
月蜉尴尬扯唇:“谢谢。”又忘了递水。
管家一直在外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也被美色所惑了,怎么就让这么个看起来就不会做事的女子进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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