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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景却      更新:2019-08-28 22:59      字数:2238

月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然后她忍了忍,冷着脸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宫里。

等她到宫玄的宫里的时候,看到那个公主正我见犹怜地坐在宫玄的床榻边儿上,满脸的愧疚。

而那个王子,叹息地站在了旁边。

母后没有注意到她,专心地看着太医:“宫玄什么时候会醒来?!”

“小王爷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不过多时就会醒过来的。”

皇后松了口气,一转头,刚好看到了她的女儿,目光闪烁了一下:“你醒了。”

月儿皱着眉走过去,低低地嗯了一声,她的目光落在了宫玄苍白的脸上,早上,宫玄哥哥还温柔地来叫她起床……

她现在,真的恨死自己了。

为什么不起来?

为什么要赖床?!

自己就这么困吗?!

不是说好了的,因为无趣,所以陪伴?!

自己第一次明白承诺的重要性,可却是用了宫玄哥哥的一次受伤……

她闭了闭眼,痛恨自己没在场,她也许就可以代替他受伤了……

突然,月儿愤恨地看向旁边的那个别国公主,“你走开!”

“月儿,不得无礼!”皇后脸色一变,呵斥道。

月儿已经抬手拽了那公主走人,眼里闪烁着受伤的晶莹:“宫玄哥哥是为了你受伤的,你这个坏人……”

那个公主一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松开了她,回头看着那个所谓的王子,“你不是她的哥哥吗?!”

那个王子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这样被自己心仪的这个人注意到的。

他仓促地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月儿说:“既然你是她的哥哥,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王子愣住。

月儿说:“宫玄哥哥都会保护好我的,你为什么保护不好她?!还要我的宫玄哥哥去给你们这一对无能的兄妹去挡剑!!!”

王子低下了头:“是我学艺不精,公主说得对,我也很惭愧,此次回国,我一定会好好地学武。”

月儿咬了咬牙,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她看着自己的宫玄哥哥,“母后,抓到刺客了吗?!”

那皇后都被自己女儿的这一系列操作给弄得刮目相看,一过来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控诉完毕,却也不得理不饶人,立刻就谈起了正事。

她实在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回复:“嗯。宫玄留了一个活口。”

“谁主使的?!!”月儿捏紧了拳头。

“他还没有招。”

“那我去。”

皇后哭笑不得:“你去有什么用。”

月儿一脸冷硬,“我去看看他为什么不招。”

似乎感觉到月儿的认真,皇后再一次严厉了声音:“胡闹,那是什么地方,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而且,里头的画面也不适合你看。”

月儿倔强地看着她的母后:“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

皇后叹息:“宫玄也不会允许你去那儿的,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宫玄,其他的交给你父皇就好,其实这背后的主谋,想必是要离间我们两国的,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月儿,你就乖乖做你的公主就好了。”

月儿愤愤不平:“我想要为宫玄哥哥做什么,不然我这口气下不去!!!”

王子看着外表柔弱的月儿:“……”原来那么刚的吗?!!!

那个公主也不禁对这个月儿刮目相看,可是想起了那天晚上,月儿弹琴时的目光,是那么的柔美,她再看一看月儿现在宛如变了一个人的模样,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如此极端,除了爱,还能是什么,她的目光在宫玄和月儿这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够了。”皇后已经没有耐心,“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男人管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你操心也没有用。”

月儿跺脚。

皇后瞪着她:“跺脚也没用。”

王子的目光好像定在了月儿的身上。

月儿郁闷地回头,坐在了这个别国公主之前坐的位置上,她握着宫玄的手,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更显得是可怜巴巴。

皇后叹了口气。

而王子,立刻递出去手帕。

月儿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宫玄哥哥。

那王子尴尬地收回了手,有点心疼地看着月儿,又有一点失落。

“那你留在这里陪着吧,我们先出去了。”皇后说。

太医退出去。

那王子和公主,也不得不和皇后一起离开。

到剩下了这对兄妹两个人,妹妹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王兄,若你能与他们的公主成亲,这对两国邦交也是一件好事。”

“……你胡说什么呢!”

“别瞒我了,我什么看不出来。”

“是啊,你什么都看得出来。”那王兄叹了口气,“可王兄看来,你对那王爷,却是和对别人不同了。”

“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公主一笑,“我自然应当……”

她突然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说:“王兄,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月儿公主,对她皇兄的感情,不太正常?!”

那王兄皱眉,脱口而出:“绝不可能!!”

她看着他:“那天晚上,我不信你没有看到,这个月儿公主弹一首凤求凰,而她真正看的人,就是宫玄。”

那王子愣了一下:“他们可是兄妹……”

“可据我所知,他们并不是真的兄妹,宫玄真正的身份是大云国先皇后和大云国皇上的儿子,身份远比大齐一个玄王更尊贵。”

“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母后死了,听说他不再受宠,后来,大云国败仗,就把他送来大齐,当了质子。”

“但是,王兄,你看一看这个宫玄,他怎么可能会只甘做一个质子那么简单的人?!”

那王子已经深深地蹙起了眉心,“他们竟然不是兄妹,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

喜欢一个人,再藏也藏不住。

月儿的那滴泪,现在看来,实在耐人寻味。

“王兄,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