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大笑,捏捏关问寒的小脸:“你这个小家伙,你当老爸是给你签约的家庭教师,还是书童陪读?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定然是想要她成功。
作为艺人,需要的,不就是机会吗?
老爸给她机会,倒是被你这个丫头说成折腾。
你能不能对你老爸公平点呢。”
关问寒听了老爸一通话,小眉头皱起来,思考了两秒,拍拍关庆的肩膀。
“算我错怪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丝语姐姐。”她说完,跑到米凝身边,撒娇打滚。
米凝将她搂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问了点学业上的问题,就将她赶到关庆身边。
关庆宠溺地摸摸关问寒的小脑袋:“让你不要去烦你妈妈,你偏偏就不听。
看,被赶回来了吧。”
关问寒摸摸鼻子,冲他做一个鬼脸。
夏玥琰很喜欢这一家人,欢乐祥和。
也算是上天对米凝很好,失去了一个丈夫,补给她一份新的幸福。
陈文钦一早就来到临海城的总部,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他并非是为了公事。
或者,更确切地说,不是为了自己的雇主办事。
他在地下车库,车子打着双跳。
很快,他便见到不远处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人一袭米色长裙,头发是大波浪,秀发及腰。
来人拉开陈文钦的车,坐进副驾。
开口道:“开出去,喝点咖啡吧,总不见得这点钱都没有吧,陈文钦。”
陈文钦不说话,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崔董呢,为什么是你来的?”陈文钦问道。
“既然你代表了郑云泽,那我为什么不能代表我父亲。”来人正是崔正浩的独女崔琪月。
“你有你父亲的签字权吗?”陈文钦笑问。
崔琪月勾起嘴角:“那他好歹是我的父亲,你呢?
是郑云泽的私生子吗?
哦,不对,郑云泽的私生子也都会被领回家,姓的是郑,不是陈。”
陈文钦的眉头紧皱,不再言语。
崔琪月自认嘴巴不曾饶过谁。一时认为占了上风,不由地,手开心地在车窗边打节拍。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陈文钦沉声道。
崔琪月冲他挑了一下眉头,不屑地拍拍膝上的文件袋:“就在这里。”
陈文钦将车停在路边的咖啡店门前。
两个人相继从车上下来,进入咖啡店。
“一杯黑卡,你呢。”陈文钦坐下,对崔琪月说。
崔琪月缓缓坐下,看一眼面前的陈文钦,微微一笑,冲服务员说:“一杯卡布基诺。”
待服务员远去,她才正色看陈文钦。
“我一直以为,你是秋巫婆的人,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你竟然坐在我对面。”
“我们没有交情好到,可以聊家常。
不如,直入主题,比较好。”陈文钦拿出自己身边的文件袋,放到桌上。
崔琪月勾起嘴角,抬眼慵懒地看一眼陈文钦,将自己的文件袋搁上桌面,往前推,直到两个文件袋并排躺在一起。
“你真以为我稀罕你的这点咖啡?”
陈文钦不说话,准备将她的文件袋拿走。
“诶~”崔琪月伸手按住自己的袋子,笑道,“听闻你不近女色,难道,跟我喝一杯咖啡都怕了吗?”
陈文钦看她一眼,收回手,端坐在她对面,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听我父亲说,你在国外上的大学?”崔琪月笑道,语气中带着几份轻嘲。
“我不是来相亲的,你也不是待字闺中,你觉得我们聊这个有意思吗?”陈文钦双手环胸,不耐烦地问。
“说实话,我是对你蛮有兴趣的。
如果,你合我胃口,我不排除,恢复单身。”崔琪月懒懒地扬起眼,对陈文钦说。
服务员将两人的咖啡送来。
陈文钦伸手再次去拿文件袋。
却再次被崔琪月按住。
“怎么?作为以后的合作伙伴,连喝一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买卖关系,哪里来的伙伴?”陈文钦没有松手。
崔琪月手一松,陈文钦便将文件袋收入囊中,准备离开。
“你难道不怕文件是假的?”崔琪月悠闲地说。
“只怕,你还不敢。”陈文钦回了一句,扬长而去。
“不就是秋巫婆的一条狗嘛。
如今,狗咬主人。
真的有意思。”崔琪月看着面前的两杯咖啡,端了起来,轻轻地碰了个响。
笑意浓烈地看响陈文钦远去的方向。
陈文钦赶回南城,将文件交给郑云泽。
郑云泽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一旁李子若在贵妃榻上小歇。
看到陈文钦过来,便带着他到书房。
陈文钦轻轻将门关上,将文件恭谨地递到郑云泽面前。
郑云泽打开文件袋,掏出文件,瞄了一眼,丢在一边:“这个老小子,死性不改。
想要我郑氏企业的股份。”
陈文钦脸色阴沉地坐在对面。
郑云泽笑道:“没事,你就陪他玩玩。
不到最后,别松手。”
陈文钦点点头。
郑云泽拿过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然后丢过去,给陈文钦。“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办,有什么难题,只管跟我说。”
“谢谢伯父。”陈文钦拿过文件,恭敬地说。
“没事,跟我喝一杯去。”郑云泽说完,起身往外走。
到客厅,看到李子若,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跟文钦去喝酒,你要不要一起走走。”
李子若当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愿,立即向他伸出纤纤玉手。
郑云泽会意,将她轻轻一拉,带入怀里。“走吧,文钦小子。”
郑云泽的长子,与陈文钦年纪相仿,所以郑云泽叫得特别顺口。
说是走走,也就是走到楼下的角吧。
这会儿除了几个喝下午茶的客人,吧台没有几个人。
郑云泽和陈文钦坐在吧台,李子若则坐在沙发上。
吧台特地给她调制了孕妇特饮。
“当年,我经常和你父亲一起这样喝酒。
他是我的秘书,但更是我的哥们。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不知道在一起打过多少架。”郑云泽感慨万千地跟陈文钦叙说着往事。
“小侄一直以为,伯父您在深宅长大,不会干打架这样的事情。”陈文钦笑道。
“因为是深宅,怎么会平静。
打架,当然是为了争夺喜欢的东西。”郑云泽笑道,对往事无限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