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们,哪里能服自己一个庶女的管,果然就算若菲的声音再怎么响,那些小姐们仍旧在讨论时兴的胭脂和新出的布料。
“你个小小的庶女别叫唤了,你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在这说话。”
“就是,是古府的三小姐是吧,听说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还要企图谋杀古府的大夫人,那大夫人供你吃供你穿,你倒真是会报恩啊。”
“可不是说,是那古大夫人欺负她吗?她满身都是伤,伤的可不轻。”一着玄色长袍的女子下巴微抬,淡淡勾唇,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看向古若凌时面色嘲冷。
古若凌眸色狠戾,但看向那女子时却不敢发作,只能对着古若菲高声怒斥。
门外的每一句话靳文翰都听在了耳朵里。虽然他不动声色,眉间尽是温柔但双拳已紧紧握住。
“靳先生,这一段我一直弹不好,这五六的徽位我倒按准了,可力道却有些不够的样子。”若倩娇柔道,美目微抬。
“若菲,你过来,把衣服脱掉,脱给她们看,让她们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伤,你过来。”若菲被古若凌一把拉到了人群中,倒不是她的力气有多大,而是若菲根本就没想反抗。
即便被狼狈的拉到了人群中,但若菲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懒洋洋的抬了眼皮望着一干众人,这些人无不像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自己,确实,一个身份地位的庶女应该对当家主母感激涕零,还要事事温顺,常常拍马屁才能为自己以后谋个好人家。
只因这个时代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免得招人言语,除了平日里做些针线活赚些小钱便没有别的可以做的工作,是故出嫁前的经济来源都仰仗着当家主母,如母亲的娘家有些权势,母亲的嫁妆也丰厚,那即便不讨好当家主母也能过得比较滋润。
虽然若菲看不惯这些女子的明争暗抢,但她们也无可奈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就少了资格去谈男女平等,只能像一只金丝雀一般被豢养起来,用歌声和外貌去讨主人的欢喜,这是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悲哀。
古若凌的手一用力就将若菲外层的衣服拉了下来,虽然温度有些回暖,但仍旧十分的冻人,只见若菲咬紧牙关,身子微微有些冻得发抖。
齐默然神色微微一紧,眉头微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着古若凌,“即便她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拉开她的衣服,好歹你们姐妹一次场,你这样做不是让她难堪吗?”
若菲微微抬眼,微斜着脑袋,看着面前这满脸英气,英姿飒爽的女子,虽然是一身玄色的长袍,在人群中一点都不出彩,但这长袍用料讲究,而且那腰间的白色玉佩,玲珑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定要不少的价钱。
“她是我古府的人,我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齐默然即便你是齐府的人,这件事你也最好不要插手。”古若凌日后还想着做齐府的少奶奶,现在不想和这齐默然把关系闹僵,但伸出去扒衣服的手却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给死死抓住并用力地甩了开去。
“古大小姐的脾气可真大,是要在我靳府上闹事吗?”靳文翰厉声冷喝着,一个侧身将若菲全全护在自己的身后。
见着是靳文翰,古若凌忙低下了头,这靳府在朝中的势力还是较大的,所以就算自己琴技已经十分出众但娘亲还是让自己一定要来这里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