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翰想着去看看若菲好些了没有,但门却推不开,门上有一张纸,上面的狗爬字写着:“因病而归,将屋内所有东西焚烧,用石灰水清洗屋子三遍,勿看望。”
若菲家境不好,现在又染了天花,她小小年纪怎么能抗的过去,但靳文翰在院门被拦了下来,门口靳老爷子正在舞剑,见着一时慌得没了分寸的靳文翰,厉声道:“不用去找,可能你不信,是她写书让我关着你的,你还是回院子吧。”说完院门就被死死的关了起来,院子的四周也加派了很多的人手,这下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
若菲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带了出来,在野外全部焚烧干净,把身上的衣物也烧掉,又换了一身,保险期间再去看了大夫,待大夫确认自己现在没有得天花才舒了一口气,往柔脂坊走去,但柔脂坊却没有了人,大门紧闭,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也不见任何的人。
小院子里的东西很多都丢失了,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待出门问了邻居才知道阿雀和阿燕在昨日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才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对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换上霍子墨的妆容,在街上叫了马车便往官府赶。
自己在官府门口刚下车就被门口的衙役给围住抓了起来带到堂上,“你可是霍子墨?你知不知罪?”
若菲被衙役压着跪在了地上,略显狼狈,“大人,小民不知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是柔脂坊的老板对吧,你的柔脂害的别人脸颊化脓,现在那些妇人联名将你告上堂来,你有什么话说?”堂上的官老爷板子一拍威严十足,但肥头大耳,盯着个肥肚子的样子和严肃的官堂似乎有些维和,如果在澡堂子见着他那倒是十分的合理。
“官老爷,你还没有审问我,就已经给我定罪了是不是?我的两个丫鬟也被你抓了起来,未审先抓,您不觉得十分不妥吗?”若菲镇定自若,背挺得直直的,一双冷眸直直看着县令何玉桂。
“这还用审吗?她们是用的你家的东西变成那样的,不抓你抓谁?”看着这架势和言论,只怕对手早就打通了官府这条路,自己这般进了牢,只怕有去无回。
“我的柔脂坊从开店至今销量已有5千多,那些出了事的妇人才二十个不到,既然您说是我柔脂的问题,那剩下的那些人怎么都没事呢?”
“这,她们用的不多呗,到时候也会出问题的。”
“我的大官老爷,您办案是用猜测的吗?难道办案不需要讲证据吗?”
“那你有证据证明她们不是用你家柔脂出的问题吗?”
“大人,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即便真的是我,那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先把我的仆人和店员放了,我再配合你调查,要不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如果你想屈打成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马上把他们放了,反正他们也只是诱你出来的饵罢了。你既然现在没有证据,那我让你的仆人帮你请状师吧,压入监牢。”
牢门碰的一声关上,若菲看着身上破烂的劳服,好在里头的里衣没有脱掉,要不就会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阿燕和阿雀牢服都没有换就依靠在牢门上,“公子,你怎么来了,我们留了纸条在桌子上,还在门口留了记号吗,你们到这里来了呢。”
若菲心疼得摸了摸两个人满是泪水的面颊,疼惜道:“傻瓜,你们两个在这里受苦,我怎么可能不来救你们,你们没事就好。”
如果她们两个有一丝的伤害,自己不能保证不把这些狱卒全部都杀了。“公子,我俩的性命微贱,受点苦没什么,你……你身娇体弱哪里受得了这些,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公子……”阿雀原本就满是泪痕的脸此时更是泪如雨下。
“公子,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的吗?”阿燕观望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在看才在阿雀的哭声中拉着若菲的手道。
“声东击西,你们要用各种手段迷惑他们的视线,可以做各种你们想得到的事,把之前所有的资料都封存,还有,不要来看我,最好后来因利所趋离我而去。”她们离这件事越远便越不会受伤害,她们跟着自己事事尽忠,从无怨言,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若菲也希望她们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