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愿意,但这小屁孩不知进退非要到自己的店里来自取其辱,那就不能怪自己不给靳文翰面子了,毕竟是这若菲自掘坟墓。
“那就麻烦各位了。但仓库地方小,就请五位进去吧。”后来为了公平,掌柜的选了3个人,若菲选了3个人。
当仓库的门打开时,里头的画都一一整齐的摆放在架子和桌子上,“还请大家帮忙好好仔细的查看一下,请轻拿轻放。”掌柜的坐于高座只上,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些人,里头有些画价值不菲,可不能让这帮粗人给糟践了。
“若菲,你是听谁说的这店里有那副画?”
“街头的李大爷。”看着若菲懵懵懂懂的随便一指,便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块饴糖吃了起来,靳文翰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脑袋,那街头的李大爷老是道听途说,他说的话哪里能信,也怪自己没有问清楚,便让她来了,现在真的是板上的肉,要任人宰割了。
古若倩看着靳文翰懊恼的样子,原本还有些没把握,现在已经胸有成竹了,虽然中间出现了掌柜的倒戈那样有些在预料内的事,但好在事情回到正轨了,可细想靳文翰给掌柜的好处一定不小,他居然为了若菲做出那样的牺牲,看来他是极为看重她的。
“这画应该就是牡丹双绝吧,虽然我只在京城看过一眼,但应该是不会错的。”这一句话把大家都吸引了过去,那人把画平铺在桌子上,靳文翰拿起放大镜看了一下。
原本有些舒展的眉头现在皱的更紧了,这是掌柜的和古若倩都始料未及的,靳文翰看了许久,眸有怒意,但隐忍而不发。
掌柜的也看了看画,但随即怒指若菲,暴怒道:“好你个小屁孩,说要到我的店里来盘查,没想到是要来嫁祸与我,这幅画明明就是之前那幅画,你现在将画又带到我的仓库,其心之毒世间少有,真的是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孩子,竟如此有心计。”
旁人虽然对这一局面有些诧异,但也算猜到了几分,从掌柜的话中可以看出,这副画就是被若菲偷走的那一副真迹,而她现在把画放回了仓库,被大家发现。
“掌柜的真会说笑,你这里戒备森严,我难道是爬老鼠洞进来的吗?”若菲一脸无所谓的继续吃着糖。
靳文翰面容苍白,只觉心被紧紧的收紧了起来,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无需怕老鼠洞,你只需要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假装找画再把那幅画放进去就好了。”古若倩面上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冷静的分析了这件事,如此帮理不帮情的识大体之举,赢来不少人赞许的目光。
无人可知,她此刻内心是有多么的狂喜,原本自己只是设了个局来陷害若菲,但终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靳文翰那么相信她,保护她,但现在她自作聪明,想用这样拙劣的法子把事情糊弄过去,这下就算靳文翰再要保她,靳老爷子也是绝对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府里的。
可即便这个法子十分的卑劣,也没有人能一口咬定就是若菲干的,因为这画在画坊的仓库被找到,若菲也正好在仓库之中,如果回去找不到画她也大可以说是被别人偷走,毕竟她全程和大家在一起。
这下就又是一件说不明白的事了,但大家此时也已经都认定这就是若菲的计谋,就算这件事她洗脱罪名了,可作出这样栽赃的事来,即便没有证据确凿,对她的名声影响还是极大的。
“靳文翰,这就是你府上的丫鬟?真真是个可造之材,居然一点都不慌乱,随机应变,轻描淡写几句话,将事情赖个干净,心计深沉,凶狡阴恶,在下佩服。”
“怎么会?说不定这就是另外一幅呢,小姑娘,去把另外一幅画拿过来吧。”这小丫头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吃糖,就算事实如何摆在面前,还是有些难以令人相信,这天真无害,纯良可爱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做出那些事的人。
掌柜的狞笑道:“还拿什么拿啊,那幅画肯定被人偷走了,或者找不到了,要不就是拿去被烧掉了。”
此时的靳文翰脸色铁青,牙齿紧咬,死灰的眼睛瞪着若菲,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我们就走了。”
“靳文翰你好歹是一大文豪,你的府中出了这样的败类,你居然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句话也不斥责,真的是难怪她一个小娃娃居然如此贼胆包天,都是有人惯出来的。”掌柜的已知事情败了,原本靳文翰打算把以后书院所有的书籍画卷都从自己这里采购,这好差事的利润远在这副画之上。
而这个小屁孩就那么坏了自己的计划,真的是越看越懊恼。
“够了,再怎么说,若菲也是我靳府的人,是惩是罚,都由我一人说了算,走,我们回去。”若菲被靳文翰重重的一拽,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