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宫里,烛光明亮,那被投放在墙上的身影正随着烛火而闪烁着,显得特别的幽静。
东宸昱此刻正在专心的批阅着大臣们上朝所奏的奏折,皆是近来珞因醉和神女之事。
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立体的面孔,刻画了一丝丝的俊逸娟秀,此刻又染上了一抹宁静,在这烛光的照映下,东宸昱的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柔和。
一丝的风拂过,烛火摇曳生晖,被燃烧的烛芯偶尔传出一小声的爆破声。
忽然,一道黑影已经定定地立在了东宸昱的面前。东宸昱没有抬头,依旧看着奏折。
那黑影这才出声,“皇上,因为神女之事,近日南沔国似乎有点蠢蠢欲动。”
东宸昱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眸子一暗,“帝辛,神女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回皇上,臣只知那珞因山一直都是影卫处理尸体的地方,而珞因醉变红,也与此有关。至于那句珞因醉染血,神女降东璃。”帝辛说了说,又停了一下。
“臣已经寻过那珞因庵里的妙音师太,此事为她亲眼所见,应该为神谕。”
“那南沔国有什么动作?”东宸昱暗沉着脸,神色不明。
“据影卫传来的消息,南沔的三皇子南极枋苟已经秘密前往我东璃。”
“南极枋苟?他此时身在何处?”东宸昱若有所思,转而问着帝辛,烛火映在他的脸上,闪烁着。
“谁?”忽然,帝辛闪身出去,东宸昱面色阴暗起来。
很快,帝辛折回。“皇上,是一个小太监,似乎是南沔国之人,他已咬舌自尽。”
“帝辛,你退下。”
话语落下,帝辛已经不见人影。
东宸昱躺在床榻上,闭目沉思。
近日一直在传神女之事,可是想着帝辛给他的回禀,那珞因山的珞因醉之所以会染血,是因为影卫将那些人的尸体埋到那里去了,那珞因醉被他们这么滋养,才会变红。
可是,那句珞因醉染血,神女降东璃,东宸昱一想,心里的质疑愈发强烈。
南沔国开始因为神女蠢蠢欲动,今晚又有南沔的细作偷听,想来以后会越发的不太平了。
忽然倦意袭来,东宸昱不由的放松一下身体,面色平和的睡去。可是,就在他沉睡后的瞬间,突然有一道光闪过,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芒。
那光慢慢地扩大,不一会儿就将东宸昱躺着的床榻包围了,看起来像是一个茧一般,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片刻,笼罩着床榻的光瞬间消失,一切都回归正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就在光消失的瞬间,一个物体,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人,一个女人,突然的就不知道从哪里掉了下来。
“嘭”的一声,沂水流云就这么不幸的掉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东宸昱的身旁的软垫上。东宸昱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依旧是沉睡的模样,就像是掉下来的沂水流云如一片鸿毛一般轻盈。
沂水流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四方,这里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