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杀我大哥???”秦婵婵的神情极尽奔溃,泪眼模糊地松开了崔珏的袍脚,她的心头正冻结起了一座冰山,“你相信我???他,他是自愿服下的,况且,况且我并不想杀他的???”
“哦?”崔珏轻飘飘地敝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转身坐在了阴律司的正堂上,猛地一拍惊堂木,“这世上的毒药有千万种,你却为何偏偏要用痴情蛊毒?”
闻声而来两个青面恶鬼,它们不管地上女子如何惨叫,哗啦啦地拽着铁链,钉穿了秦婵婵的琵琶骨,那场面极其血腥,我捂着脸根本不敢看。
喂喂喂,说好的玉面朗君呢,你的人情味哪去啦,你是魔鬼吗,崔珏!
“疼?”崔珏缓缓开口,地上的娇弱身影已是血红一片,印在他的眼眸里,也只是多了层雾色而已,口吻依旧冰冷,“秦公子死之前的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你如今受的这些疼痛,他每时每刻都在承受”。
“那???那是,他???罪有???应???得???”秦婵婵疼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口,语气也变的有气无力。
“秦公子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不该钟情于你,”崔珏低低地开口道,“你嫉妒他的文采,嫉妒他的洒脱性情,利用他的真心,在世间传遍他断袖的污名???”
“是我???做的,但那,又怎样???”秦婵婵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冷笑,抬起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脸庞,笑容得意,“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偷偷的喜欢我???就凭他,也配?”
“他是不配???所以他后悔了,”崔珏直勾勾地盯着秦婵婵,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那痴情蛊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是啊???那个混蛋???”秦婵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神情绝望而悲伤,“他终是后悔了???”
“所以你在他毒发身亡以后,才又伪造了现场”红衣的判官示意边上的文官记录之后,再由鬼差拿下去按手印。
“可那个混蛋不懂???其实???其实我动了心???”秦婵婵哭泣着,眼泪打在案卷上发出了声声脆响,
“秦公子的痴情,这世间少有,”崔珏看了一眼按了手印的卷宗,眼神依旧冷漠,摆手示意鬼差把秦婵婵带下去,“他若不懂仰慕,又怎会甘愿服下那痴情蛊毒,虽爱的轰轰烈烈,但终是逃不过你这恶毒之人的手心”。
“你胡说,崔珏,你胡说!”秦婵婵被恶鬼托着铁链拉走,留下一条殷红的血路,凄厉的哭喊,久久回荡在阴律司的衙门里。
崔珏嘱咐好剩余的事情,这才离开。
衙门外,戴着红面巾的轿夫恭敬地替他掀开轿帘。
年轻的神明,端坐在软塌上,他的手却是一刻都不停的抚在银鱼袋子上,好似在抚摸自己养的猫。
神情里有宠爱,有不舍。
“老婆啊,你是不是被吓坏了,怎么都不说话”他低低地笑着,吻上了已经化出人形的我的额头。
“??????”我能说什么,是要夸你断案如神,还是夸你手段凶残???我还是不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