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又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被二虎子给数落了一顿。”李淳风收回了目光,向着水面看去,瞅着什么时候就能到岸边。
苏落音听着李淳风的话语,扭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刚刚她可是处于好心,想要帮二虎子解围的啊,他们这究竟算是什么,她在他们家的地位就当真跟那畜生一个样子了?”
这时候,她说起了这话,当真是有些愤怒的。李淳风明显也没有想到竟会激起她的情绪,目光有意无意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面色一沉。
苏落音别的什么话竟也不愿意说了,垂头咬了一口包子。
“别人家的事儿,咱不要管。”李淳风看了苏落音很久之后,终究是缓缓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苏落音抬头看上他,见得他眼神当中的认真,一时又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管什么,我有什么能耐去管,只是觉得这样的女人,活着就是遭罪,要是换到我的手上,我早跑了,哪儿还能任人当畜生对待。”
李淳风听着这话,盯着苏落音看着,紧紧地看着,目光不再挪开了。
苏落音被他看的久了,面上有些不自在,只道,:“给你的包子,你咋不吃,赶紧吃,我一个就够了。”
久久的,也没有传来他的话语,苏落音只觉得自己是越发的不自在了,这时,又是过了好一阵之后,终究又是听见李淳风轻飘飘的声音穿了过来,:“放心吧,我不会。”
原本这可不是废话吗,他就是不想村子里大部分的男人那样对女人,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将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她才没有跑。
可是,这样的事实经他的嘴巴说出来,竟是那么的认真,苏落音的心‘扑通’的跳了一声,一种异样的感觉占据到了心头。
生活在李淳风的身边,让身在异世的她能有个伴儿,他们相处起来,也并没有被逼迫的成分,而且,如今的他,还会默默地关心自己。
苏落音虽是说不清楚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但是,她并不排斥,而且,她还有些喜欢,喜欢过这种积极向上,与世无争的乡村生活。
李淳风见得她沉默了,心中忍不住的想了许多,自家穷,自然是比不上苏家的大门大户,苏落音嫁给了他,怕也是会少不得觉得委屈的。
虽然,自己没有像是朱家人那么对待莫愁女,可自己给她的生活与她原本想过的生活,那完全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他不想过多的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时候,他越是去想,心里就觉得很乱。
“姑娘,你瞧,这么一对比啊,你还真是嫁对了,你男人一看起来就读过书,能识字儿,这道礼也是懂得多呢。”
原本两个人都一声不吭的时候,忽然之间传来了王阿婆的声音,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
苏落音简直就没有想到王阿婆竟还有偷听人的说话的习惯,扭头过去,就对上了王阿婆笑呵呵的表情。一时之间,苏落音心里所有的笑容都凝住了,她再也说不上别的任何的话语出来了。
“还不好意思了呢,我说姑娘,嫁了个好人对咱女人而言,那是多么好的一个事情啊,这事情值的你高兴,你这么苦着脸做什么。”
毕竟这王阿婆年纪也大了,苏落音也不好说些什么,人家不过是好奇罢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索性,苏落音也只能干笑。
李淳风看了看水面,眼看着快靠岸了,扭头问王阿婆,:“阿婆,你这是要往哪儿走,我们快到岸边了。”
李淳风不问这话还好,一问了这话,她整个人的面色都皱巴起来了。
“是啊,我这是要往哪里走呢,我的家在哪里呢?我怎么不记得这条路了?”苏落音和李淳风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王阿婆会忘记路。
刚刚说话的时候,还活脱脱的是一个古灵精怪的老婆婆,怎么看也没有一点糊涂相啊。
王阿婆又是沉思了一阵之后,终究是扭头过来,看向了苏落音,:“姑娘,你晓不晓得我家的路,要不你带我回去吧。”
苏落音哪儿能知道,她连李村的人都认不完,李淳风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李村人,苏落音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淳风。
李淳风摇头,:“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王阿婆。”
这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晓得路了,苏落音有些失望,扭头看向了王阿婆,她轻声道,:“阿婆,你再试着想想看,说不定,你还能想出点什么呢。你慢慢地想,不着急。”
王阿婆扭开了头,闭上了眼睛,:“我慢慢地想想看,不着急,不着急。”
苏落音和李淳风再次对视了一眼,苏落音想起了二虎子一年四季都在这条路上跑船,时间长了,兴许也认识这王阿婆呢,她看向了李淳风,道,:“我去问问。”
“还是我去吧。”李淳风这就要起身。
苏落音想着二虎子莫名不爽李淳风的事情,也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她皱着眉头,反问道,:“哪儿能,你要是去了,她能告诉你?”
这句话,提醒了李淳风,李淳风眼见着苏落音这就要走,赶忙的跟在了苏落音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苏落音有些纳闷,原本还想说上几句,但眼看着就要到岸边了,所以也就由着李淳风去了。
此时,二虎子是不对着他们站立的,苏落音到了二虎子的身边,唤了他一声,二虎子听见了苏落音的声音之后,整个人变的十分的激动起来,他猛的转过了头来,整个人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兴奋。
“苏姑娘,你有话要对我说?”满脸带笑的看着苏落音,这种情况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毕竟自从上船了之后,苏落音就没有主动的跟他说过一句话的,可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时候,目光一转,他竟看到了此时此刻,正站在苏落音面前李淳风。
二虎子的面色立马变了,嘴角的笑意也被一脸的阴沉所取代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看着李淳风,虽是没有说话,可面上的意思表达的十分的明显了,他就是想要问问李淳风,他来这儿干什么。
苏落音并不傻,二虎子的态度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时,苏落音干咳了两声,忍不住的道,:“二虎子,我是来给你打听个事儿的,你看看对面那个王阿婆,你对她熟悉不熟悉,你可知道她住在河对岸的哪里,是不是咱村里的人。”
二虎子顺着苏落音的手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王阿婆的面容,顿时,二虎子整个人的面色又是一变,他颇有些愤怒的挪开了目光,:“你说那个疯婆子?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住,她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婆子,一上了船就瞎嚷嚷,我跑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别说是三四回了,我第二回都不想载她。”
听着二虎子这话,语气里明显是带着愤怒的,但苏落音又有些不敢相信,三天就赶一次场,王阿婆怎么可能没有坐过二虎子的船呢。
难不成是心里有气儿,就不想说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了?
苏落音和李淳风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开口。
“苏姑娘,你不会是以为我在骗你的吧,我对天发誓,我二虎子就算是对任何的人说谎,我也绝对不会骗你的。”黝黑的面上,有着认真,他看着苏落音的目光,好不躲避,里面的爱慕也是尽显无疑,即便是此时此刻,苏落音的男人李淳风正站在一旁,他也无所谓。
苏落音干咳了两声,故意的忽视他这些言语,:“虎子哥,你真的没有看到过她?另外的船夫看见过她没有?”
苏落音想,二虎子若是不认识,去问问别人,兴许别人能认识呢,不曾想,二虎子却冲着她摇头,:“这人准不是咱村里的,兴许她根本就没有住在河对岸,我若是都对她没有影响,你就算是将所有的船员都给问遍了,那些人也肯定是不知道的,她是不是过来探亲的?这么大年纪,还说那样的话,我一看她那脑袋就是糊涂的。”
王阿婆之前一直没有说话,忽然之间,她站了起来,指着二虎子的鼻子开骂,:“什么糊涂,你是谁家小子啊,这嘴巴这么的毒辣,我这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你都不放过,我是坐船没给你钱还是怎么了,你就是跟我过意不去。”
这时,莫愁女从船舱里探出了个你脑袋瓜子,面上有着担忧,可似又想到了二虎子之前埋怨自己的话,又缩回了脑袋,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二虎子翻了个白眼,扭头过去,不准备再是和他们多说了,他这心里倒是明白了,今儿个起早了,点背,摊上王阿婆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也怪他自己的运气不好。
这时候,船终于靠岸了,二虎子忙着将绳子摔上岸边,而王阿婆依旧是不依不挠的样子,她这就要走上去和二虎子理论。苏落音赶紧将她拉到了一旁,:“王阿婆,你想起来你家在哪里没有。”
这话当真将王阿婆的注意力转移了,这时候,木船上的人已经都下去了,苏落音搀扶着她下了船,她忽的伸手指向了东边那条路,道,:“我记得沿着那个方向走的。”
苏落音皱眉,:“那个方向是一大片茶园,虽是有人家,但是,路也不怎么好走才是。”
王阿婆却已经背着自己的面粉往前面走了,今日李淳风因为要回去解决事情,所以,苏落音也不敢耽搁,只能嘱咐了王阿婆,道,:“阿婆,你路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啊,可得。”
眼看着王阿婆越走越快了,苏落音暗自嘀咕,:“李淳风,你说那边当真就是王阿婆的屋吗?”
她诺诺的问着,李淳风却没有回答她,苏落音看向李淳风,只见得他将手里的包子塞到了苏落音手里,面色有些不好看。
苏落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倒是根本没有得罪过他啊,他这表情,俨然就是在生自个儿的气。
苏落音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纳闷的很,见得李淳风已经走远了,她连忙跟了上去。
“你好歹吃点吧,我给你留的,我吃一个就够了。”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偏生,李淳风依旧向着前方走,没搭理她的意思。
“落音,我们正准备来你家一趟呢,既然你们也来了,快来屋里吧。”许娘子的声音忽然传来,远远看去,不远处,许娘子正透过篱笆看着他们。
李淳风已经快步的走开了,苏落音连忙冲她摇头,:“这回去还有事儿呢,我就先走了,有时间了再说。”
苏落音说了这话之后,也不等许娘子的反应快步的向着远处走去了。终于跟上了李淳风,苏落音纳闷道,:“你走那么快干嘛,刚刚不还说不着急吗,人家许娘子叫你,你就没有听见?”
李淳风依旧是不说话,苏落音皱了眉头,拦了他的去路,:“我当真得罪你了?”
两人僵持之间,远远地,听见王阿婆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闺女啊,我,我又不认识路了。”
一时之间,苏落音和李淳风同时向着她看了过去,两人都是面面相觑。
待王阿婆走近了,苏落音看了看李淳风,知道他眼下也有愁人的事情,怕还得暂时将王阿婆的事情搁放搁放。
“闺女,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坐错了船,因为我脑海里记不得自己该坐船这一事儿,兴许,我还能是对岸的人,要不这样,你陪我去河对岸问问去。”王阿婆简直是没法了,面上布满了着急之色。
“啊?”苏落音这可犯愣了,她看向李淳风,却听得李淳风道,:“你去吧。”
他撂下了这话,直直的就走了,苏落音听着这声音,自己觉得心里十分的古怪,忙拉着王阿婆的手,边走边说,:“阿婆,这样,你先跟我回去,我家里有点重要的事情还得处理处理,我一会儿处理完了,就陪你去找找,行吗?”
“闺女真好,你家近吗?”王阿婆听见苏落音答应她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接下来又张口问东问西。
苏落音回她距离的问题,又去回答别的问题,总之,只要是她问起来的,但凡是知道,苏落音就不会不回答。
李淳风听见说话的声音,扭头过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面走。
过了洗衣服的大桥上,离家就越来越近了,这时候,才刚刚到了家门,立马是听见一个陈婆子剽悍的声音传来,:“我可是告诉你了,你可别太欺负人,我今儿个倒也算是明白了,你就是看着我那孽障孙儿好欺负,是不是?朱大胆,我告诉你,你赶紧的把唐有才给我找来,我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黑了心,竟有这么害自己亲舅子的!”
李淳风快步走了上去,苏落音赶忙拉着王阿婆往屋里走。
“这说话的人是你家里人,我说这日子不好过吧,人人都说家和万事兴,像她那么大声嚷嚷,这个家哪儿能发达的起来。”
王阿婆感叹的说着,明显是不赞成陈婆子那般说话,苏落音干笑了一声,并没有搭话。
李淳风的院子里站满了乡里乡亲,中间站着的是陈婆子,郭氏,李子业,还有朱大胆的人。
“他要质问质问他那黑心的姐夫,那可是他的事情。陈婆子,你最好把李淳风交出来,这银钱既然是他借下来的,今儿个,我们就当着前任里长的面说说,他究竟是不是想厚着脸皮不还钱了,我可告诉你了,在我朱大胆这里,可没有这么一说。”
苏落音和李淳风这才发现朱大胆旁边还有一个穿的有模有样,留着八角胡须的男人,他应该就是前任里长了。
“你这叫什么话,你要找李淳风,你自己找去,关咱们什么事儿,李淳风早就和我们李家脱离关系了,你别疯狗乱咬人。”郭氏扶着陈婆子,扭开了目光,不去看朱大胆。
朱大胆上前几步,黑沉个脸,骂道,:“谁是疯狗?我李叔还没同意和李淳风断绝关系呢,谁不知道婶儿你是个后娘,这可不就是巴不得将这事儿给推开吗,还害怕连累到自己儿子,是不是,我瞅着,你才是疯狗,一点骨肉亲情都不要我叔来顾念了。”
“朱大胆,你再给我说一次。”李子业上前几部,面色变的十分阴沉起来,这时候,恨不得提起拳头就给朱大胆几下,只是郭氏拉住了他。
“娘。”
“你娘劝你别强出头呢,为了不是一个娘生的大哥,可别害苦了自己。”朱大胆笑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人,也一并笑了起来。
李淳风挤了进去,朱大胆见得他,面上一阵阴笑,冲着一旁的前任里长介绍道,:“您看看,这就是李淳风,我还怕他逃跑了,你瞅瞅这胆子是有多大,就算是摊上了这事儿,也没个害怕的样子,您啊,还是必须得惩罚惩罚他,您不惩罚惩罚他,还不知道以后他能骗多少人的钱呢。”
八字胡前任里长将李淳风一阵打量,颇有些威严道,:“你就是那李淳风,欠了朱大胆的银钱,你是不是该还一下了,朱大胆原本就是刚刚开始学人放债,若是个个都遇上你这样的,他可是有权利剁你的手,将你一切可以典当的东西拿去典当的。”
苏落音听那前任里长的话,明显就是向着朱大胆的,苏落音在心里想着,这朱大胆势必是给了前任里长好处的。
“说我欠他三十两银钱,证据呢,只要是拿出了证据,一切都好说。”
李淳风站在一旁,面色铁青,这事儿,由不得朱大胆在那瞎说,但凡有个事儿,都还得按理儿来。
“证据可都还在前王里长手里呢。”朱大胆越发得意。
前任里长拿着之前朱大胆在李淳风面前展示过的单据,直视着苏落音,陈婆子一时气急败坏,也不由着郭氏搀扶了,走近了李淳风,就伸手用力的去掐着李淳风。
“你个孽障,没娘你就多作怪,是不是,不指望你别的东西,你就不能然个你爹少操心吗。”
陈婆子用力的揪着李淳风,苏落音能够发现李淳风隐忍的面容,她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挤了进去,拉住了陈婆子的另外一只手,劝道,:“奶奶,你别着急,这事儿还没有解决,你心里要是当真有气,咱们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李子业听了这话,也是忙道,:“是啊,奶奶,你消消气,咱们先处理这个事儿,好不好。”
郭氏瞪了李子业一眼,李子业原本还想去将陈婆子扶开,这时候,所有的举动都停滞下来了。
郭氏将李子业往后面推了推,早前就交代了他今儿个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面,他倒是好,自己前脚刚刚嘱咐过他的事情,他后脚就给忘记了!
陈婆子跌坐在了地上,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天杀的,就是要气死我老婆子,你们都见着的我一把岁数了,巴不得我却去死,是不是,老婆子我就算是下了阴曹地府,做了鬼也放不过你们。”
苏落音见陈婆子那模样,倒是伤心的很,忙伸手去扶,却被陈婆子给推开了。
“李淳风,你看看,你奶奶也是一把年纪了,你这识相的,就赶紧将钱还给我吧,要不然,你今儿个还真的会气死你奶奶啊。”朱大胆嘴角一勾,在李淳风面前摊开了手。
朱大胆适时的看了前任里长一眼,前任里长干咳两声,带着威严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我可是听说了的,你好歹是个人,你说你这好端端的读着书,怎么就是这么不知道上进啊,总不能赖账不还钱吧。”
“臭小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人家多好的一个小子,竟让你活生生的说成了别的,你说你这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啊!”王阿婆忽然开了口。
苏落音看向王阿婆,并不奇怪,之前在船上王阿婆与二虎子说话的时候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如今见得别人欺负李淳风,果真又站了出来。
“阿婆。”苏落音皱了皱眉头,毕竟如今还站着这么多人,这就想要将王阿婆劝到一旁站着,这时候,忽然之间,朱大胆的声音再次传来了,:“我可告诉你了,疯婆子,你最好有点分寸,这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你都不知道啊,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儿告。”
“朱大胆!”
一声大吼声传来,破天荒的,竟然是从前任里长口里传出来的,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前任里长,只觉奇怪,之前前任里长的态度全然是向着苏落音的,谁曾想,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竟又是变了主意。
就连着朱大胆也是懵了,心里一阵腹排,不过是给他面子,这才给了里长里长得叫着,要不是因为他往日当里长的时候,收买了不少人心,很多人都听他的,自己还能浪费那银钱,还能与她好生说话?
朱大胆一阵咬牙切齿后,终究是忍不住,赔笑道,:“王里长,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教训一个疯婆子而已,在说了。”
“住口!”不等朱大胆说完,前任里长又是草草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王阿婆将朱大胆好一阵打量,终是嫌弃道,:“你瞧瞧你,人人都是丑人多作怪,今儿个一瞧,还当真是了,你这脸皮当真厚,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竟还能说瞎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给我住嘴!”朱大胆伸手就想扔给王阿婆一个耳刮子,一切事情都按照他的预期发展着,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个疯老婆子,简直就是要气死人了。
前任里长忽然伸手,拽住了朱大胆的手,面色变的十分的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