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解风情,让喀秋莎心痛不已,她固执地认为,是领主大人根本不喜欢自己,因此才会在这儿装傻卖乖,但她很不甘心,内心深处仍然存有一丝丝侥幸心理:万一领主大人真的没理解我的意思呢……
她决定鼓起最后的勇气,用萨日娜教给她的终极办法试一试。
试过之后,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喀秋莎都认了。
就算领主大人真的拒绝了她的告白,她也认了,她曾经是魔龙诅咒之体,怎么可能配得上领主大人呢……
于是,喀秋莎鼓起勇气,正面站在陈振面前,满脸通红盯着他的眼睛,陈振被这样真挚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好像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目光上下左右前中后四处游移不定。
“领主大人,我们……我们……我们在一起吧!”喀秋莎的声音不大,但陈振绝对听得清。
连远远躲在木材堆后面的贞德都听清了,领主大人不可能没听清。
领主大人愣了一愣,心道:这孩子突然对我表白了,发什么神经……一点儿铺垫也没有……好让人尴尬……
那一刻,陈振想起了前世女朋友给自己发的分手微信,那条微信,真的让陈振在那一瞬间心如死灰过,也许身体健康的陈振突然心脏病发作而亡同那条绝情的微信内容不无关联。
因此,自那以后,陈振决定不再对任何女人动心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叫做是“多情不义必自毙”。
因此,虽然他接受到了喀秋莎的真心实意,也只能哈哈一笑道:“在一起干嘛呀,在一起不如拜把子……”
毫无悬念地,喀秋莎哭了。
她哭得伤心极了,呜呜地哭,领主大人却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喀秋莎落荒而逃,却什么也做不了。
等喀秋莎逃进城堡之中,木材堆后面的贞德才探出头来,远远的对陈振喊道:“你可真是够绝情的,领主大人。”说完,她无奈地摇着头,重新坐回木材堆,继续欣赏着漆黑地夜景。
“哎……其实我以前的生活,过得并不好。”陈振一边叨叨着,一边就在贞德旁边坐下来了:“你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
“不介意。”贞德说完,往旁边躲了一躲。
陈振叹了口气,道:“我以前经常把我女朋友气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今天这样……对了,你刚才都听见了对吧?您给评评理,我到底做了什么就把喀秋莎给气哭成那样子……”
“我觉得不是您的错,领主大人。”贞德抿着嘴唇道:“是温度的问题。”
听了贞德的话,陈振默不作声了好一阵。
贞德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也叹了口气,说道:“领主大人,您不要那么失落了,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喀秋莎很喜欢你,但你却拒绝了她的告白,因此她才会哭得那么伤心。”
陈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他“诶?”了一声,问道:“诶那你说,萨日娜为什么总是扔我呢?”
“我都快被她摔傻了!”
“领主大人……”贞德竟然笑了:“您不会摔傻的(因为您已经傻到头儿了)。”
“你说说她为啥扔我吧你就说说吧。”
贞德眨了眨眼睛道:“因为她也喜欢你吧。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喀秋莎喜欢你,会鼓起勇气跟你表白,萨日娜喜欢你的方式,可能就是扔你。”
“所以说女人最麻烦了。”陈振煞有介事道:“一不留神你就惹到她们了,真的,我一点儿都没夸张。”
贞德皱着眉头盯着领主大人,心道:你竟然跟一个女孩子说这些,是把我当兄弟了吗……
陈振说完,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对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
“我现在也好想把你扔得远一些。”贞德忍不住说。
说完之后过了好几秒,贞德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非常有歧义的话,羞得满脸通红,连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难道你也喜欢我?”这一次,陈振居然开窍了。
贞德羞得无地自容,蹭地站起身来,指着陈振鼻子道:“呸!谁会喜欢你这种白痴!”说完,贞德再也忍不住心底泛起的厌恶感,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振摊开双手道:“所以说女人最麻烦了。”
“那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找女人过日子!”贞德气得转过身,指着陈振吼了一句。
陈振叹了口气:“哎呀……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那么凶干嘛啊……”他望着贞德渐行渐远地别硬,喃喃道:“希望读者霸霸们会喜欢我吧……”
没想到贞德竟然去而复返,她对陈振道:“这是我的地方,你走!”
“我道歉我道歉!我再也不说你们女人的坏话了,好的吧?”陈振赶紧举手投降。
贞德一屁股坐在木材堆上,对陈振道:“我今晚要睡在这儿,麻烦你快些离开,我要就寝了。”
“那好吧……”陈振叹息一声,扭头就要离开,他边走边说:“其实我也能感觉到喀秋莎的心思……”贞德听了一愣,心道:你既然感觉到了还装作不知道,也太有心机了……
没想到陈振却继续道:“哈秋莎的手之所以会凉,是因为她的心,凉了太久了……”
“她是魔龙诅咒之体,受过太多的苦了,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苦,不会再让她的手那么凉了……”
“我会总结她所有的痛苦,让她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贞德怔怔地望着陈振的背影,心道:“你刚才要是能这么说,喀秋莎兴许就不会哭得那么伤心了……”她望着领主大人亦步亦趋地步伐,突然没来由地感觉他十分可怜。
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竟然那么说领主大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领主大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用一副极其认真地表情,张开双臂对贞德喊道:“因为她是我珍贵的领民啊!”
说完,他落下双臂,默默低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