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这群炮灰,也敢张牙舞爪!”
叶秋往前迈了一步,步伐的节奏始终如一。
那种韵律,犹如天地间的永恒,愈发的可怖。
这一刻,十二名高手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心脏剧痛,几乎要崩裂了。
见势不好,十二名高手齐刷刷快速飞退。
但他们心里也清楚,早已没有了退路。
如今之计,也只是暂避锋芒,却并未放弃击杀叶秋的想法。
“这是至尊安排给我们的任务,要相信至尊,一定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
其中一人,怒吼一声。
在这种窒息般的压力,若不能重振士气的话,恐怕会被对方摧枯拉朽一样地摧毁。
“对,至尊一定早有预料,这头恶魔跑不掉的。”
叫嚷着,陡然响起。
十二名高手,激动地呐喊着。
用自欺欺人的谎言,来激励着士气。
对他们而言,真与假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反败为胜,击杀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
此时的叶秋,丝毫不为所动。
步伐,一如既往地坚定。
身后的小银子,匍匐在地上,舔着布满了血污的毛发。
虽然伤势大半痊愈,却依旧有些虚弱。
当主人苏醒之后,他就清楚,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接下来的战斗,只需旁观即可。
身影隐匿在虚空中的十二名高手,望着叶秋一步步踏出。
每一步,都散发出可怖的韵律。
步伐之间,踏破了虚空。
让他们隐匿的身形,无处可藏。
见状,十二名高手同时出招。
一道道法则秩序呈现,烙印虚空中。
无尽威能涌现,深不可测。
这十二名高手,都恢复了冷漠。
眸子空洞如深渊,深邃若星空。
冰冷而无情,闪烁着一缕缕寒彻骨髓的杀意。
虚空中,出现了一丝丝黑色的雾气。
其中,蕴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原来,不过是从坟墓里走出的腐尸而已!”
叶秋轻笑一声,脚下步伐依旧。
犀利的目光,穿透了虚空的飘渺阻隔,看到了这些家伙的真面目。
这十二名高手,体表外缠着厚厚的裹尸布,
一个个,看上去就像是图画中的。
这些半人半鬼的家伙,长存于世,行走在死亡的阴影中。
一身腐朽的气息,虽然被奇异的香料所掩盖,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忍受的气味。
一双双空洞冷漠的眼眸,射出绿油油的光芒,击穿虚空。
那一缕缕绿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阴惨惨,闪烁不定。
里面蕴含着一股死亡的力量在流动,宛如黄泉在汹涌。
他们的体表外,浮现出一股浓烈的黑雾。
身体都被淹没其中,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惨烈的煞气铺天盖地。
与此同时,一股股汪洋般的恐怖波动,无声无息地蔓延。
大地都在隆隆作响,虚空涟漪如洪水滔天,席卷向四面八方。
虚空如画卷,像是被人攥在手中,用力地抖动,这一片天地在剧烈摇颤。
漆黑如墨的雾气,勾动了九幽与九天,贯穿天上地下。
那一缕缕气息,代表了血腥、阴冷杀戮、死亡。
轰……
一道黑色的波纹,无端闪现。
击穿虚空,像是黑色的潮汐在澎湃,恐怖无比,一下子就到了眼前。
汪洋般汹涌而来的黑色波纹,朝着叶秋汹涌袭来,势要将其湮灭。
这一刻,叶秋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十三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也不知从那座金字塔里挖掘出来。
从这些敌人的身上,他感受到时光岁月的无情磨灭。
裹尸布下的躯体,虽然依旧保持着血肉充盈,却透着无尽的死亡气息。
只不过,这种神通在叶秋面前,终究还是不太够格。
他的反应,与之前如出一撤。
跨步,沉肩,出拳。
三个动作,早已浑然一体。
让人,根本无法分辨。
当黑色波纹近身的一刹,无比恐怖威压爆发而出。
一条条黑色的锁链,隐藏其中。
就像是死神,索取生命的链条。
在叶秋面前,任你万般神通,自有一拳破之。
他的拳法,比之前更加霸道。
或则说,更加的唯我。
拳意之中,不再借助任何的天地之力。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打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力道。
唯我独尊!
想要独尊天下,必须做到唯我如一。
轰轰轰……
拳意横空,浩瀚威压。
黑色的波纹,触之即溃。
那一条条隐匿其中的锁链,早已崩裂无数,消弭于无形之中。
拳意趋势不减,冲入了无尽虚空之中。
砰砰砰……
十二道闷响声,接连响起。
虚空中,一道道身影被硬生生地打出了原形。
十二名高手,体表外裹着一层厚厚的麻布。
看上去,诡异而可怖。
当拳劲击入体内的一瞬,厚厚的裹尸布上,绽放出一缕缕神圣的光华。
磅礴霸道的拳劲,在光华中渐渐磨灭。
见此情形,叶秋眸中掠过一缕诧异。
他本以为,这一拳打出,就能将十二具生生打爆。
想不到那厚厚的裹尸布,竟然拥有着难以想象的防御力量。
……
就在叶秋与十二具交手的同时,东方华夏内,两名圣地老祖的化身依旧从容不迫。
“宿命之子,这是要挣脱命运的归宿吗?”
“这一场战斗,我们谁都无法前去相助,那四个老家伙,几乎掀开了所有的底牌,竟然不惜一切,用数千年积累的信仰,封锁了西方之地。”
叹息声,幽幽地响起。
“六道轮回拳的继承者,宿命之子,想不到这双重的身份,再次降临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
这一刻,东瀛富士山巅,姬一尘眉头紧皱,好似在纠结着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去,还是不去?”
他喃喃自语着,无法做出的判断。
究竟是赶往西方,帮助天外神族击杀叶秋?
还是隔岸观火,乘机收取渔翁之利?
对他而言,这一刻的犹豫纠结是从未有过的。
虽然他一直在极力地否认,但心底其实早已滋生了一缕恐惧。
去,还是不去?
本质上是,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