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白筠亲自审问,经过一次狠揍,几人早就失去了抵抗力,没两下就全招了。
白锦刚到大厅,就听到,一声透着冰冷刺骨的声音,“把大夫人叫来。”
白筠抬眼见到站在门口得白锦,眸光沉冷如寒冰,让她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下,道:“父亲……”
“你闭嘴。”
这个时候大夫人匆匆赶来,见到女儿跪在地上,再看到捆绑成一团的五个小厮,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她甚至不敢迎视白筠的眼神。
“娘……”白锦两眼泪汪汪。
大夫人上前扶起她,暗恨不已,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侯爷,锦儿做错什么了,你这么凶她。”
白筠甩了甩衣衫,目光冷冷的望着大夫人,笑了一声,“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她要不是心虚,这么着急下跪认错做什么?”
大夫人目光一顿,气得胸前起伏不定,望着他冰冷的目光,又忍不住抖了抖。
“侯爷说什么我听不懂,锦儿什么都没做,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你一定是看错了。”
白筠沉吟片刻,眸底杀气肃然,“说,这些人是不是派的。”
几个小厮顿时吓得直喊,指着大夫人身边的桂嬷嬷,“就是她,是她给了我们哥几个五十两,让我们去惊华寺虏劫一个姑娘,还给了一副画像,我们不知道她是候府三姑娘,不然打死也不敢虏劫三姑娘啊,侯爷饶命,饶命啊。”
晋北候三姑娘谁不知道,厉亲王世子未婚们的世子妃,这个死老太婆居然叫他们虏劫未来厉亲王世子妃。
几人瞪着桂嬷嬷,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害人精……
桂嬷嬷面色苍白,怒道:“你们休想污蔑我。”
她背脊发凉,恨不得拔了那人的舌头,慌忙对着侯爷,说道:“侯爷千万不要相信他们一面之词,老奴寸步不离的伺候大夫人,不曾踏出候府一步,根本就不认识这几个无赖小人。”
这个时候白钰走到前院,见到父亲高兴的提起衣裙跑上前,软糯的喊道,“爹爹。”
见到白钰,白筠目光柔和了许多,忍不住皱眉,道:“钰儿,你没事吧。”
听闻她在惊华寺险些遭遇几个地痞侮辱,他就恨不得杀上惊华寺,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此刻见到宝贝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总算松了一口气,目光渐而犀利的盯着桂嬷嬷,“去查,桂嬷嬷近日有没有出过府。”
白钰抬眸笑了笑,“桂嬷嬷终日不离母亲,想必是没空出府。”
白筠望了她一眼,微微拢眉,桂嬷嬷抬眸望着她,默默发着冷汗,忙道:“三姑娘说的对,真的不是奴婢指使的,定是有人想污蔑奴婢,陷害大夫人,侯爷一定要明察。”
“桂嬷嬷,说的有理,可他们又怎么会指认桂嬷嬷呢?”白钰故作好奇的说道。
大夫人手心紧握,挺胸昂然,瞥着白钰,眸底划过一抹冷茫,“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的。”
白锦扶着大夫人,点头,“娘禁足后就一直潜心念佛,为候府和父亲祈福,桂嬷嬷一直伺候在身边,根本没有出过候府,更不可能指使他们做这种事情,说不定是有人想谋害三妹妹,再嫁祸陷害娘亲。”
三人都说得振振有词,叫人看不出一丝漏洞。
之前心慌的白锦,有大夫人在也变得慢慢冷静下来,极力的配合她们。
那边白管也派人查过了,桂嬷嬷这几日确实不曾出府,白筠眸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变得疑惑起来。
“哼,看来这些人是不知悔改,没说实话,不如将他们丟进刑部大牢,听说哪儿有一百种审问犯人的酷刑,应该叫他们都尝尝。”白钰勾唇,绽放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少女的脸庞,惊艳绝色,眸底却带着一股森森的冷气。
几个小厮顿时浑身颤抖,目光充血,哭喊道,“三姑娘饶命,小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的知道错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三姑娘慈悲为怀,放过我们兄弟一条贱命吧。”
亲娘阿,这女人太狠了,一百种酷刑,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们。
此刻,他们是肠子都青了,恨不该一时贪心,五十两虽然多,可有命重要吗。
“口说无凭,凭什么让人相信你们说的话。”白钰笑道。
几人顿时无话可说,身为大哥的胖子,目光飞快的转了一圈,突然脑袋一闪,急着道:“她给我们的画像还在小人的家中,画中女子因为太美了,小人的弟弟把它藏起来了,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搜。”
“对对,还有她给我们的五十两用一个荷包装着,那荷包绣工精致,小的没舍得扔,藏在小人的屋里了。”
“她不止给我们五十两,还给了一块玉佩,小的就藏在身上。”
在死神的威逼下,几人急中求生的把知道的都搜刮了一遍。
听闻,白管家立刻派人出府,然后在其中一人身上果然搜到了一块玉佩。
派去的人,也很快找到荷包和画像。
人证物证都齐了,这回容不得她们狡辩。
白管家还找人确认了荷包上的绣工,画像,以及玉佩。
“侯爷,荷包是紫竹院绣荷丫头绣的,送给桂嬷嬷的,这画像乃大姑娘亲笔,玉佩……是大夫人的……”
白管家躬身说道。
“胡说”,大夫人突然忍不住吼道,眼神带着狠利,“侯爷,荷包虽然是桂嬷嬷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偷了去,笔迹都能模仿,画迹也能,至于玉佩,虽然是我的,不过我记得这块玉佩很早之前就弄丟了。”
白钰望着她,几乎狰狞的面孔,瞳孔冰冷,事到如今,还再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白筠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失望。
她暗害钰儿,罪不可饶恕,却还想狡辩。
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都没有,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她会容纳钰儿。
大夫人浑身一僵,背脊发凉,却嘴硬道:“侯爷听信小人之言,也不相信我说的,我……”
“闭嘴,既然你认为这些都不够作为证据,那就交给刑部处理此事。”
这样一来,就没有理由再说他偏心。
大夫人面如死灰,满脸不敢置信,交给刑部那就是彻查,等同于判罪,他怎么能这样狠心?
白筠闭了闭眼,气得冷笑,“你觉得我狠心?不顾夫妻情面,那你呢,你又何其不是心狠歹毒?你伤害钰儿,难道就不狠心?如果换成是锦儿,你早就恨不得发狂砍人了吧。”
大夫人脸色铁青,手死死得抓着桂嬷嬷,疼得她龇牙咧嘴,恨不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