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最是倚重黑犬,看看有没有法子保它一条命。”连萧慕辰都忍不住求情了。
白钰也是醉了,她不是兽医好吧。
“找个地地方,让我看看。”
太医院。
一群人围着一只狗,忙得焦头烂额。
这年头,狗比人还金贵!?
有太医诊断出黑犬已怀四个月身孕,由于小产是血过多,再不止血怕撑不了多久。
白钰换了一身干练的衣服,暗卫把手术工具都带来了。
太医见到白钰,纷纷腾开位置。
只见一位少女,一身白衣胜雪,神圣,高洁。
很难想像这样一位妙龄少女,竟然懂高超的医术。
等他们看着白钰是如何的医治黑犬时,每人目光都直了。
震惊,不敢相信,佩服,惭愧,一时间全踊跃心头。
他们行医多年,太医院待了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医术。
胎死腹中,黑犬失血过多,没有力气生产,他们之前用了催生药,不见效果,现在白钰拿着刀直接把狗肚子剖开……
几位太医看得是大气不敢喘,如果那不是畜牲,而是妇人,他们绝对不会让她这么粗爆的。
渐渐的,时间一点点流逝,从白钰剖开狗肚子,到取出死胎,再到缝伤口,止血……整个过程下来,他们不得不感叹绝,妙,高啊。
几人一边观看一边讨论,若是有产妇难产,是不是也能用这个法子,这样一来,可以减少难产危险。
白钰拿着针用火烤了烤,条件有限,只能这么消毒,穿好线,开始缝伤口,等一切都顺利结束后,白钰转身,便见一群人望着她,从开始的不屑,到佩服,崇敬,恨不能拜她为师。
“剩下的就有劳各位太医了,过段日子需要拆线,等会我会把护理的方法一并写下。”
徐太医为首,作揖道,“三姑娘言重了,老夫一定全力配合,三姑娘医术精湛,我们等佩服,还望讨教一二,刚才的医术。”
几人望着白钰清洗好手术工具,很是好奇。
白钰瞥了一眼,笑道,“各位是说这些手术工具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图纸送进宫,让人打造一副就是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
手术刀,精致巧妙,就算给他们也不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等有机会再向白钰讨教也不迟。
这个时候太医院的太医对白钰是客客气气的,送她们出宫。
当然只是送出太医院,萧慕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黑犬没事了?”
萧慕辰身着一身紫衣,仍旧戴着面具,通身贵气,神情淡漠。
白钰迎视了一眼,“命是保住了,狗宝宝就实在无能无力了。”
“父王已经知道了,正去御书房找皇上,我送你出宫。”
白钰看了看自己一身打扮,实在不喜身上沾染的血腥味,皱眉道,“能不能找个地方沐浴一番,再出宫?”
萧慕辰一顿,瞥着她身上的斑斑血迹,眉头轻蹙,“这是皇宫,等出宫再说,钰儿先忍忍”
皇宫不比候府,鱼龙混杂,怕她出事,只能先委屈一下。
白钰撇了撇嘴,想想也对,在外头总归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卫辽准备了马车。
白钰上了马车,没想到萧慕辰也跟着上来了。
“你不是骑马吗?”白钰望着他。
好端端的坐马车做甚,搞得她有些尴尬,一身的血腥味,他也不嫌重。
“本世子身体虚弱,不能骑马。”殷红性感的唇挑起,声音低沉,有些慵懒。
嗅着他身上的雪莲幽香,白钰想起了一件事情。
“其实黑犬中的毒跟你身上的一样。”
闻声,冷冽的眸子一抬,折射出一道冰冷。
“你确定?”
纤长如玉的手,紧捏着茶盏,露出一道道明显的青筋。
白钰抬眸,清澄的眼眸,干净明亮,“不会错,那荷包里还有长春花药粉。”
因此黑犬中了不止一种毒,不可能拿天山雪莲来救它,所以只能保大。
“那安太医是太后的人?”
见他浑身散发着一层层杀气,白钰开口问道。
“不是,应该跟南梁有关。”
马车徐徐行走,出了皇宫,到了街道上。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是醉仙楼,围了许多人,一时把路都堵死了。
“爷,前面醉仙楼有人打架。”卫辽的声音传来。
萧慕辰望着白钰郁闷的神情,吩咐道,“绕道。”
卫辽只能架着马车绕道。
回到候府,多花了半个时辰,白钰一心想着沐浴,一回来就直奔望月阁。
等梳洗过后,终于舒服多了。
这时便听大哥回来了。
想到丁香是大哥养的狗,白钰有些不敢去见他。
因为自己一时不慎,害得丁香小产,差点没命。
大哥会不会怪她?!
怀着内疚,忐忑的心情,最终还是来了清风居。
此时,白奕衡摸着丁香的头,很是怜惜,丁香爬在他腿上,哼唧唧,像是诉苦。
这一幕,温馨,唯美,俊朗充满柔情的少年,抚摸着狗,像极了漫画里的清爽,阳光,善良的少年。
没想到大哥真的很喜欢狗。
让白钰更加无脸见他。
“大哥。”白钰怯生生的喊道。
白奕衡起身,把丁香交给小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钰儿来了也不告诉他一声,他并不想让白钰看到这一幕,迎视着白钰,耳根微微发烫,笑道,“钰儿。”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俊朗不凡。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白奕衡愣了愣,摸了摸脑袋,笑了笑,“这又不是钰儿的错,还好钰儿机灵,没喝那药。”
“可是……”
白钰一阵温暖,同时又惭愧不已。
“丁香不过是畜牲,怎能与钰儿相比,大哥最不希望你出事,不用想太多,丁香已经没事,这还要多亏了钰儿。”
有这样的大哥,白钰也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哦,对了,祖母没有生你气吧”想到什么,白奕衡讪笑一声。
白钰抬眸,轻蹙眉,叹息道,“祖母挺关心丁香的,还差点为了丁香杖毙了翠烟呢,估计是生气了。”
白奕衡瞥着丁香,默默的流了一滴冷汗。
当然自己无意中撒下的慌,倒是成了丁香的一道护身符了。
见他神情怪异,白钰就觉得奇怪,听他说出其中的原因时,也是流了好大一滴冷汗。
丁香是候府的福星?!
大哥当年为了不让丁香被送走,特意找人假装道士,欺骗了老夫人,老夫人一直信以为真,所以才没有送走丁香。
这么多年来,好吃好喝,比候府主子过得还肆意滋润的生活。
怪不得,当时老夫人会如此紧张和震怒!!
白钰瞥着他,“大哥,这事你打算一直瞒着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