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一把甩过来,白奕衡接着手发抖,被甩蒙了。
不过反应的也够快。
“没错,他们都是我新交的好友,求皇上和各位大人能格外开恩,原谅他们一回。”
虽然不是第一次撒谎,但是在皇上面前撒谎还是头一遭。内心还是有些慌的。
话说那几个人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友的话,起码名字得喊得上口吧。
白奕衡拿眼偷偷的刺白钰,要配合演戏,能不能事先通知一声?!
白钰讪笑着,额头冒着冷汗,还以为大哥有点默契度。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这些人,自己那天也在也在醉仙楼和他们把酒言欢吧!?
大哥反应太迟钝了。
“哦,那天怎么没见晋北候世子跟着一块喝酒?”瑞国公开始刁难了。
“那天晚辈刚巧有事,所以并未赴约,晚辈也听闻他们是被人下了媚药,才不得不去吹杏楼的。”白奕衡望着瑞国公镇定的笑道。
“不知你是听谁说的。”瑞国公眸光眯了眯。
“醉仙楼食客不少,那天有人亲自见到定北候世子从窗户上跳下来,神情不太对劲,而忠勇伯大少爷也是,出了雅间便激动的要扑路过的小厮,我想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定不会做出这等不寻常的举动来,还有我那些好友也一样,他们进京是来科考的,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想必瑞国公爷也清楚,所以他们不会自毁前程做出夜宿青楼之事。”
“晚辈觉得其中必定有原因。”
白钰站在一旁望着他,眨了眨眼,没想面对瑞国公,大哥也没有一丝胆怯。
迎刃而上,机智辩解。
嗯嗯,不错,不错,值得骄傲一回。
白奕衡说完,墨太傅和左相也跟赞赏的直点头,尤其墨太傅,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似发现一块待雕刻的玉璞。
但是瑞国公岂是等闲之辈,很快又冷笑,道,“呵呵,说的不错,可老夫听闻那天从醉仙楼窗外跳下的不止定北候世子一人,还有位年轻的小公子也被人救走了,而且据说那人还是位姑娘。”
白钰一顿,恨不得掐死这只老狐狸。
没想到她逃走被人看到了,还是瑞国公府的暗卫。
以瑞国公的势力,京城那里没几个眼线,他知道也没什么奇怪。
但是暗卫怎么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还有这种事?”皇上蹙眉,眸底划过一抹惊讶。
“皇上,只要找到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信国公眸底闪一抹冷茫说道。
说不定就是她下的毒。
白钰暗暗掉黑线,有种掉坑里的感觉,真是出门不利,早知道听大哥的,晚一天进宫就好了。
现在遇到瑞国公这种老狐狸,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那天白钰在醉仙楼。
难道说瑞国公府还派人跟踪她不成?!
想到那天被黑衣人掳走,卫离说那些黑衣人是瑞国公府的暗卫。
白钰神情沉冷了下来,说不定还真和瑞国公府逃不了关系。
“听犬子说,那天确实有个小公子哥和定北候世子一块进了醉仙楼,而且他姓白。”忠勇伯瞥着白家兄妹说道。
姓白,那就是说和晋北候府颇有渊源,说不定就是白家的姑娘。
白家除了白钰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姑娘,其他姑娘女扮男装偷偷跑出府玩,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众人都望着他们,等着解释。
“天下之大,难道说有嫌疑的姓白的人,都说和我们晋北候府的人不成?上官大人的话未免有点唐突。”白钰抬眸浅浅的笑道。
忠勇伯老脸一热,甩脸道,“我又没说他是晋北候府的人。”
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就不能断言跟晋北候府有关系。
可是这也太巧了,姓白,而且那天所有人都出事了,只有他躲过了一劫,最后定北候世子和白五姑娘发生了关系,不得不成亲,白五姑娘只不过是次嫡女,白家也不是什么显赫家族,能嫁给定北候世子,怎么看都是白家沾了最大的好处。
能不叫人怀疑吗?
“既然跟白家没关系,那那个小公子就由晋北候府负责找出来如何?”信国公冷笑道。
他心里清楚,那天嫣儿之所以会出现在醉仙楼,都是因为定北候世子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走在一起,嫣儿才会一时气昏了头跟去了酒楼。
而那个女子恐怕就是厉亲王世子妃。
虽然丫头没认出来,但是嫣儿一定认出来了。
信国公夫人也提过,定北候世子似乎没有忘记厉亲王世子妃,所以才迟迟不肯与嫣儿成亲。
信国公暗暗捏拳,他还真猜的一点不错。
所以她今天才会来进宫替那几个书生求情,哼。
他已经认定了就是白钰故意害了裴大姑娘。
白钰沉默不语。
白奕衡望着她,暗暗拧眉,之所以不敢贸然接话,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小公子,很有可能就是钰儿。
“怎么,晋北候世子和厉亲王世子妃不敢提接下这任务?要不要派人请晋北候进宫来定夺?”信国公眼神阴沉了沉笑道。
“信国公请稍安勿躁,这件事还是等皇上来定夺,老夫觉得交给刑部去办会比较妥。”
这个时候墨太傅上前笑了笑道。
有皇上,信国公擅自做主恐怕不太好吧。
闻言,信国公神情微变,忙对着皇上道,“是臣一时糊涂了,请皇上替小女做主,现在满京城都在辱骂,笑话小女,名声尽毁,小女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想活了,老臣实在是担心女儿,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信国公忍不住抹眼泪,看着令人动容。
皇上望着信国公,“朕也相信裴大姑娘,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听太傅的,交给刑部去调查,若是查出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朕绝不轻饶。”
“恢复科考的事,也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
望着白钰和白奕衡,皇上又道了一句。
白钰看了看信国公,非常同情他,被女儿卖了都不知道。
哎,裴大姑娘也正是的,非要逼得她出手教训她不可。
见白钰他们还杵着不走,皇上蹙眉道,“怎么,还有事?”
白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道,“那天我也在醉仙楼,女扮男装的也是我。”
所以不用查了,现在就给你们揪出罪魁祸首来。
“钰儿……”白奕衡吓了一身冷汗,她怎么不打自招啊。
“是你?”皇上暗暗扶额,果然只有这丫头才会这么胆大包天。
信国公目光顿时凶狠的瞪过来,白钰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笑道,“不过我也是受害人,那天的酒都被下了媚药,确实不假,因为我发现得早,所以没喝,也没来得及阻止其他人,所以才造成了不幸。”
“但是,我已经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白钰眯着双眸,好似一只调皮的狐狸。
“是谁。”信国公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