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不是野孩子,辛夷有靳叔,有妈妈,所以,妈你不要哭,而且,哥哥比我大那么多,辛夷又这么小,也不是什么秘密杀伤性武器,怎么会毁了哥哥?!”
文清被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得破涕而笑。
“谁说个子小就没有杀伤力了?”
靳天华也被她逗得气消了大半,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辛夷捂着被点疼的脑门,噘着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离哥哥远点儿好了!”
靳牧抵坐在门板后,静静的听着,母亲的尖锐,父亲的怒火,继母的劝声,还有女孩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就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胸口闷疼,呼吸困难。
他死死的攥着自己曾经推过女孩的右手,直到青紫才将手覆在左眼上,无力的靠在门板上,用另外一只眼望着窗外的夜幕,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不知道。
女孩的这句话,将会成为他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魔咒。
……
楼下的主卧里。
文清拍着已经熟睡了的女儿,看着躺在另一边看书的丈夫,生气锤了男人一拳:“今晚的事情,你也有错,我知道你是想帮小牧过心里那个坎儿,可也急不来啊,他还小……”
“十岁了还小?我十岁的时候亲了你,就敢作敢当的立刻表白了!”靳天华把书往床头一放:“哪像那小子,做了的事情却不敢面对,还是不是我靳天华的儿子!”
“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一样,厚脸皮!”文清红着脸,想起儿时:“凡事都要有个缓冲时间,我不管,你以后就是不能逼他!”
“……好好好!”
靳天华连连点头,不再与爱人争辩。
他这副模样,若是让其手底下的那些兵看到,他们一定不会认为,这个摇着尾巴连连点头的男人,是他们的铁面首长!
一向听老婆话的靳天华,也不再逼迫自己儿子。
翌日清晨,就带着妻女出了门。
靳牧起床时,答应陪自己去书店的慕芸,也早已不在家。
慕芸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做到过,他也早就习惯了。
此时,家里除了自己和保姆,其他人都已不在了。
他在餐桌前坐下,望着对面女孩平日坐的位置,开始愣愣的出神。
直到保姆张妈担心的过来问他:“少爷,要不要再温一下……”不知道出神多久的靳牧,快速回神,摇了摇头,拿着筷子随便吃了几口,准备上楼。
“首长刚才回来电话,说午饭不回家用了,”看着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又想起昨晚,张妈有些担心:“少爷,午饭你想吃点儿什么,张妈给你做……”
闻言,靳牧停下脚步,扶着楼梯,回头道:“那午饭不用喊我了,我没胃口。”
没有了女孩在他面前晃悠,靳牧本以为自己会多吃两碗饭,可……他却突然有些不适应,不适应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家。
直到傍晚,出去的人,才回来。
听着楼下的车子声,靳牧放下手里的书,在书桌前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向阳台,这时女孩已经下了车,一身粉嫩嫩的小裙子,头上还顶着一对忽闪忽闪发光的猫耳发夹。
靳牧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暗暗的道了声幼稚!
接着就蹙起了好看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