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松的话,欧冶衰愣了一下,眼神亮的吓人,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两圈,用力的一拍大腿:
“我勒个去,知己啊兄弟,其实我就这么想的,就是没有你这么好的文采,管他春夏与秋冬!说的好,说的太特么的好了,以后这句话就是我的座右铭了!”
很羞涩啊!
不是我有文采,而是迅哥儿的文采好。
运交华盖欲如何,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迅哥儿当初事业受挫,才写了这首自嘲,丢到人间,任何一个小学生都能背得下来的一首诗,作为神仙的欧冶衰竟然不知道,要不怎么说神仙都是土鳖呢!
“冲着你的这首诗,放心,不就是破烂嘛,都给你,保证让你的业绩蹭蹭的往上冲!”
好啊,就喜欢这样的。
至于是不是个出名的神仙,陈松并不是非常在意,能对业绩提升有帮助,才是最实惠的。
说着话,二人已经来到旁边的一栋厢房门口,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让陈松怀疑自己现在不是置身在仙境,而是来到了人间一个废弃的仓库。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破烂,你看哪些好,尽管收,不用跟我客气!”
多好的一个神仙啊!
到仙境这么多次了,就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敞亮的。李冰不行、郑国不行,尤其王煜更不行。那货看着莽撞的好像二百五一样,实际上精着呢,收他点儿破烂还要东西交换才行。
瞧瞧人家欧冶衰!
听着就大气:看哪些好,尽管收!
再瞧瞧仓库里的东西,陈松的眼睛更亮了。
琳琅满目啊!
绝对不是哮天犬收集的那些垃圾能够与之相比的。
古董花瓶?
应该很值钱,至于上面有一条裂痕,那都不是事儿,你看古玩市场上的东西,哪个不是破破烂烂的?
圆溜溜的小铁珠?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过期的丹药吧,不知道是能起死回生的,还是强身健体的。琴阿姨还等着复活呢,没准能用得着,不行,一会儿得好好问问。
兵器、竹简、工具,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干嘛的玩意儿,都杂乱的堆积在房间中。
东西很多,也很乱。
“上仙,您的意思是这里堆积的都是要处理的破烂?”
陈松的声音听起来都在颤抖,真的激动了,从来没有一次性见到过这么多要处理的东西,很快,这些玩意儿就都将属于自己了。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需要一件件的询问都叫什么名字,毕竟他不是真的想要把东西丢进收纳袋里就不管了,还是要拿出来的。
“当然了,装吧,只要喜欢的随便拿,就是都拿走都没关系,有不懂的就问!”
感动中啊,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瞧瞧人家这态度,要不哮天犬怎么说是很出名的神仙呢,估计也被这货良好的品德感化过吧!
此刻,陈松早就把哮天犬怪异的眼神丢在脑后了。
毕竟眼见为实嘛!
“好,好,多谢上仙,我还真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向你请教。”
说完陈松快步向仙丹模样的东西走去,过期的丹药,那也是仙丹啊,对神仙可能没多大用处,给人服用,相信肯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净水祠灰装那么垃圾的东西,都能让人大吃一惊呢,何况仙丹!
就在陈松的手即将要抓到仙丹的时候,突然一步登空。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卧槽,库房里难道有陷阱?
陷阱肯定没有,重新清醒过来,发现已经置身在卧室中。
尼玛,关键时刻怎么就到时间了呢?
不对啊,这次路上没浪费太多的时间,怎么感觉着比从前在仙境工作的时间短了不少呢?
抓起床头的手机,看看上面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凌晨一点!
靠,不会吧,这么早!
清清楚楚的记得撞鬼的那个早晨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虽然也很早,但是环卫工人都已经上班了,可是现在……看看窗外,死寂一片,别说上班的,估计玩的嗨的,现在还在回家的路上呢。
不科学啊,眼瞅着就要将一大批好东西收入囊中了,结果居然被喊停了,这是何等的卧槽!
难道有人故意做手脚,不让我有好的业绩?
不能吧!
从床上跳起来,低头看看身上。
长袍大褂,依旧是欧冶衰给自己变的那一身。
在仙境不违和,到人间如果这模样招摇过市就不合适了。
“算了,回来就回来吧,反正这次收入也不少了,从哮天犬那儿划拉来的东西就够本了!”
知足常乐是陈松最大的优点之一。
更何况,以后还有机会嘛。
破烂就堆积在欧冶衰的仓库中,下次去的时候再带走也不迟。
“闻遍天,出来!”
哮天犬的看家本领厉不厉害?
靠鼻子就能走遍天下……
好吧,这个本领确实有点儿鸡肋,不过艺多不压身,俗话说:活到老学到了,进了棺材学不了!
陈松的心态很好,即使是狗的技能,他也不会嗤之以鼻。
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收纳袋袋口蹿出来。
要不怎么说这是哮天犬的看家本领呢,出场情形和其他东西就有很大区别,甭管婆娑罗兰还是凌风戈、憾山剑,出来的时候都没有金光相伴,只有闻遍天!
就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怎么了!
神仙的法宝各种形状的都有,社稷图还只是一幅画呢,封神榜不也仅仅是一面旗子,现在是一本书啊,厚重多了!
金光落地,将整个卧室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随之光芒开始快速收敛,在地板上凝结成一本书的形状。然而,陈松刚刚弯腰打算将闻遍天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忽然小册子化作一道光剑,嗖的一下射进他的眉心。
“我靠!”
一个人的速度再快也没办法与光速相比,陈松想躲都来不及,直勾勾的看着光溜溜的地板。
尼玛,闻遍天呢?
伸手摸摸眉心,啥也没有,说被攻击了,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一点儿症状都感觉不出来。抬头再瞅瞅天篷,也没有半点儿被攻击到的痕迹。
可是,闻遍天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