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的样子可把小静吓得不轻,而且这一次可不是干呕,嗓子眼痒痒,真的有要喷发的预兆。
一溜小跑,勉强控制着终于冲到厕所之后火山才喷发。
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折磨人啊!
口罩再也不敢摘下去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宋怜儿已经回来了,考察团由其他人接待着,她需要处理些手上的事情。
“松子,你昨天又干嘛去了,就算给你假了也不能疯玩啊,而且我给允儿打电话了,她说你们没在一起……咦,戴着口罩干嘛?”
“抱歉,宋总,我是今天早上到单位了才看到通知的,也不知道怎么延迟的那么厉害。咳咳,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
“真的,陈哥真感冒了,刚才吐的稀里哗啦的!”
小静在旁边给陈松作证。
“好吧,也不用一直带着口罩这么夸张吧,赶紧的,把上个月的销售报表汇总下给我!”
“好的!”
谈工作好啊,可别追究自己疯玩的事儿了。再者说了,疯玩个毛线啊,白天正常工作,每天晚上还要在仙境累死累活的收破烂,都特么快变成劳模了,哪还有那个精力。
只是陈松没想到,上班迟到还只是一天噩梦的开始。
“松子,咋回事,你这报表不对吧,小数点都能弄错?不是用公式做的么?”
“陈松,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发言稿?不到一千字,错字病句好几百,考验我语文水平么?”
“你过来,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看看这个文件……”
“考察组领导讲话,作为书记员你竟然睡着了,连我都听到你打呼噜了……”
错,错,错!
总之不到一天的时间中,陈松几乎把入职公司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错误都犯了,而且都是非常低级的错误。
“你今天算请假吧,下午回去好好沉淀沉淀,到底怎么了,有事儿说!”
终于宋怜儿忍无可忍了,中午没吃饭的时候就将陈松打发回去。
“还有,你这是在哪个理发店弄的头型啊,多大了还玩幼稚!”
玩幼稚?
梦里被人剃的好不好,我也不想啊!
其实宋怜儿是个好老板,工作上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委实是陈松今天的表现让她没办法接受。
给工作组领导沏茶用的是冷水,给宋怜儿报送的文案错字连篇,报表就更别提了,数据没几个是经得住考验的。任何一个领导碰到这种下属都会暴跳如雷。让陈松回家反省已经算是客气了,换个领导,没准直接就是:youarefired!(你被开除了!)
如果工作上总是出现失误就说陈松倒霉,那就大错特错了。
刚出公司的大门,就被一位老大爷骑着自行车结结实实撞了一把,摔的那叫一个惨。
好吧,老大爷眼神不好,何况自己也没受伤,算了吧,就不追究了。
可是走不到二十步路踩了三堆儿翔就太恶心了吧?
哦,城市里养狗的人素质确实不怎么样,哥,忍!
眼瞅着到家了,也不知道那个楼层的混蛋居然顺着窗户丢出个垃圾堆,正好砸在脑袋上。一个很完整的香蕉皮帽子一样的扣在头上……
出门没看黄历啊,看来今天真不是个外出的好日子。
结果,不只是不是外出的好日子,连宅在家里都不适合。
停电了,然后自然水也跟着停了。
好吧,哥化郁闷为食欲,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呢,身体扛不住啊,叫个外卖,哥现在是有钱人,金元宝金砖之类的玩意儿都有了,还差那点儿钱?
挑好的!
结果,十二点订餐,两个小时过去也没听到快餐小哥的敲门声。打电话催促了两次,开始还只是说比较忙,请稍等,最后一次得到确切消息:
“很抱歉,送餐员在路上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您看……”
看什么呀,自己只是倒霉一点儿,但是小哥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不追究了!
快到晚饭的时候,订餐终于送来了,结果闻到饭菜的味道,陈松就一阵反胃。
艹,这菜是用化肥水洗的吧,怎么这个味儿啊!
吃不下,喝不下,出门不是天降垃圾就是脚踩狗屎,日子可怎么过啊!
当黎允儿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陈松把倒霉一天的经历讲给她听,同时告诉她:别总说你是灾星了,这不,今天没和你见面,我更倒霉了,咱哥们是自带衰运光环的!
闲聊了一会儿,老板宋怜儿的慰问电话也到了,询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松能说啥,而且打电话的时候胃里还翻腾的要命,只好和宋怜儿请求:多请几天假行不,没办法坚持上班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的,对一个人的感官也不会因为一天表现的不好而被全盘否认,宋怜儿对陈松还是宽容的。依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傍晚,水电终于来了,可是电视又坏了,死活放不出图像。
不看电视行不,这年月看电视多low,网上看剧,想看什么搜什么,哥好几个vip的,广告统统过滤掉,谁让咱有钱呢!
然后,电脑就坏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喝口凉水都塞牙啊,难道我真的是被衰神附体了嘛!”
站在窗口,陈松仰天长嚎,然后也不知道谁家倒霉孩子居然把石头扔上来,窗户玻璃又悲剧了!
各种想想不到的不顺接踵而至,只有床上是最安全的,如果能提前到仙境参加工作就更好了!
安全么?
不,要出事儿,躺床上也没用。啥叫祸从天降知道不?就是你躺在床上,打算在梦里调戏下周公闺女的时候,吊顶特么的掉了下来。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脸上留下了一个口子,血刷的一下就流下来,把床单都染红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跪在地上,陈松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
现在他只想早点儿睡觉,睡的就跟死人一样。没有直觉,没有思想,也许只有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舒服一些。
“咦,这谁啊,你跪在地上干嘛呢?”
说话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人在他的大腿上踢了一脚。
茫然的抬起头,雾气朦胧中,一个英俊的分不清男女的脑袋出现的视线中。